而她亦是如此,她或许难过吧,但是在挣扎之时,她还是选择了离开。

一滴清泪滑落,湿了她绝美的半边容颜。

她笑了,嘴角的那抹笑容,或许从未有过的明媚。

宫浅虞说:“殇儿曾说,你没有错,灏翎没有错,她也没有错,只是选择不一样。”

可惜,人生没有重来,亦没有第二次。

再有一次机会,白水汐绝不会抛下舒子研。

可是,如果再有一次机会,舒子研定会狠心,抛下白水汐。

白水汐忍住了的表露情绪,可是却没有眼泪。

她看着门外的雨,耳边哗啦哗啦的响,犹如一抹清曲,格外的动听。

“好好活着,忘了我吧。”

雨声夹杂着舒子研那一抹冰凉,仿佛在孤寂中多了一抹光亮。

“呵呵……”白水汐笑了,低低的笑声,充斥在雨间。

……

而与此同时,外城远方,大雨滂沱,一行人胯着铁骑,奔腾而跃。

“驾!”

“哒哒哒……”

“驾!”

“哒哒哒……”

那一声声驭马厉喝,划破苍穹。

“小傲,子峰,加快速度,没有时间了。驾!”

“是,姐姐!驾!”

“驾!”

……

“主子,雨下得太大了,会冲刷原本留下的脚印,也给我们的行动增加了阻力。”冥一的声音之中带着浓浓的凝重。

雨水顺着脸庞滑落,湿了众人的身子,更迷糊了视线。

今天的雨,格外的大。

“不必担忧,按原计划进行,让冥七先过去。”欧阳冥冰信心十足,丝毫没有因为天气所带过来的困难而退缩。

那张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与霸道。

直至此时,他才变得真正嗜血。

“是!主子。”

“主子,已经发现敌人的踪影,计划可以执行了。”

“很好。”欧阳冥冰勾唇,“开始。”

“是!”

“是!”

“是!”

……

阴冷的山洞之中,南宫亦枭带着一行人,警惕的小心穿梭于其中,眼睛里全部都是警惕与坚定。

“主子,慕姑娘那边来人传话,她已经进入内部。”

“呵!”南宫亦枭勾起唇角。

一声冷笑,他没有说话,却是直接上前,大步离开。

灵巧的身影穿梭于山洞的各个角落,不留一丝痕迹。

后面的下属们连忙跟上,各个分工明确,井然有序。

走出山洞,外面滂沱大雨,几乎是迷了视线。

“主子,山下就是他们的老巢,我们……”

“走!”南宫亦枭一声低语。

然而,就在他准备抬步的那一刻,身子即刻便被拦住。

“主子,经过这一天我们便可知,敌人奸诈狡猾,如果慕姑娘她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我们这一去可能就是……”

然而,话音未落,南宫亦枭微微扭头。

那一眼,犹如死神降临。

那下属猛地脸色一白,连忙低下头,“主子,属下知罪。”

南宫亦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收回视线。

“本尊信她。”

四个字,刚强有力,坚定不移。

是的,他信她,愿意用命去信她。

……

“杀啊!”

“冲!”

“碰!”

“啪!”

一声声以命相抵的长喝,划破苍穹。

不过一瞬间,血流成河。

一抹红衣风华,手下长琴明月,声声悦耳。

一抹白衣宛若天神降临,口着长笛,声声入耳。

琴笛相合,每一个音符相附和之处,皆是阵阵死亡之音,所触及之人,个个血崩倒地。

“啊!”

“啊!”

“啊!”

“……”

惨叫声绵延不绝,血腥味充斥于空气之中,刺鼻沉闷。

慕依然着那一抹红衣,手里弹着琴,每一个音符都从手指尖流露而出。而舒子尧则吹着长笛,所奏出之音与琴相配合,混合成杀。

……

滂沱大雨之下,铁骑奔腾,马蹄下溅起的泥水,湿了衣衫。

“驾!”

“驾!”

“北堂朔影,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离殇已经走了。”花笑紧紧的攥住缰绳,却还是忍不住问。

北堂朔影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驾!驾!”

马儿奔腾,却抵不过心底一片冰凉。

……

这一天,雨下得格外的大。

老天似乎知道今天的不同寻常,他尽情的流着泪,不留余地。

当刀刃上的血液背影雨水冲刷干净,而马儿还在奔跑的时候,一切便已经结束了。又或者,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