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家郡主,丫鬟们个个叹息。

这郡主也不知道咋回事,这都快过年了也不知道回来,皇城前前后后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也不见她出来露个面,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去了。

还真是那种,一去不复返啊。

“哎……”众人叹息,可谓是杞人忧天。

轻萍闻言,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呵斥道:“你们几个,又在胡言乱语,乱嚼舌根,郡主的是非是你们可以说的?”

话虽如此,其中却没有半点责怪之意。

小丫鬟暗暗吐了吐舌头,不仅没有收敛,还一脸的八卦,直接上去,轻轻的撞了撞轻萍。

“轻萍姐姐,你说……郡主怎么还不回来?这不是郡主的脾性啊。”

说来也真是奇怪,自家郡主作是作了点,但是还是有个人原则的。

比如说,不管怎么胡闹,该正经的时候还得正经,比如说像这种过年啊,或者给皇后娘娘过寿啊,这些都得来参加的。

可是,上月就是皇后娘娘的大寿,郡主没来,现在都快要过年了,她依旧不见人影,这不是她的脾气啊。

她虽胡闹,却一直都是只提前,不迟到的。

当然,故意的除外。

轻萍无奈,“郡主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向来喜欢在外面玩闹,不愿意回来便也不愿意回来了,有什么疑惑的。”

“可是,这不一样啊,这……”小丫鬟还想说些什么。

“好了,少胡说八道了,主子怎么做自有她的道理,轮不到我们指手画脚,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好好待在府上便是了。”轻萍连忙打断,头疼的要死,一句话也不想再听下去。

小丫鬟闻言,撇撇嘴,虽然想反驳,也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就失了分寸了。

“知道了轻萍姐,不说就是了。”听听,还特别不情愿。

轻萍轻笑,放下手中的灯笼,“好了,你们几个好好把春联贴好,小六,过来把灯笼挂上去,我去厨房看看,给四皇子做些吃的。”

小六是一个个子高高,大约有一米九的模样,但是特别瘦,但也算精干的一个家仆。

听了轻萍的话,小六连忙接过她手上的灯笼,“是,轻萍姐。”

轻萍微微一笑,理了理凌乱的衣裙,二话不说就往里走。

然而,走了不过两步的距离,轻萍突然扭头,看向了那敞开的大门。

大雪纷飞,铺白了整片大地,空中鹅毛大雪纷纷飘落,如花绽放。

那街道上,没有她的影子。

是啊,他们的郡主,真的很久没有回家了。

轻萍收敛情绪,扭过头,看着府中的景。

她垂下眼眸,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一次,四皇子只怕又要待很久了吧。

……

主院。

这主院的景,还是和原来一样,只是春夏已过,院中的花早已经枯萎,只剩下墙角的那一棵梅花树独自绽放。

冬天的梅花,娇艳似火,格外的妖娆,是这整片大地之中最美的点缀。

那是这个院子唯一的一颗梅花树。

因为她向来喜欢美景,春夏之时,院中满是绿色植被,花团锦簇,一棵光秃秃的树实在煞风景。

每每到了冬天,她就会搬去落梅居,因为冬天,那里的梅花全部盛开,是整个郡主府最美的地方。

可是,自始至终,她待在主院的时间最长,这里属于她的味道,也最为浓烈。

欧阳毅轩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门口,抬头看着空中飘落的雪,眼底一片平静。

那片平静之中,是无尽的思念。

他真的,好想她啊。

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弧度,格外的苦涩。

夏日树荫之下的秋千,早已经被冻僵,一动不动。

欧阳毅轩抬眼,满眼眷恋。

离殇,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

你到底在哪里?

你可知,我一直在等你。

等了……十八年。

……

尧依研庄。

城堡之中,女子似睡着一般。

她静静的躺在大床上,一抹淡淡的冰蓝色锦裙华贵非常,袖口的白色绒毛似一对蹲在左右两边的大白兔,十分可爱。

她的五官,和开始一样,绝美,风华,只是,依旧苍白。

似乎毫无生气,只是一个垂败的布娃娃一般。

她静静的躺在这里,感受不到任何温度,听不见任何声音,整个人融入黑暗之中,与世界隔绝。

四个月,她整整躺了四个月。

这四个月,每天使用灵药和灵力维持着她身体的温度,感受着她身体里的每一丝真气的跳动。

她睡了四个月,他便守了四个月。

舒子尧端着一杯苦浓的药汁,看到的还是和平常一样的场景。

他们来了尧依研庄多久,这样的,场景就维持了多久。

“药来了。”舒子尧淡淡的三个字,听不出任何温度。

那人轻轻抬眼,伸手,接过了舒子尧递过来的药。

“我来吧。”

低沉沙哑的三个字,已经听不出情绪,甚至可以说是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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