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犹如天神一般,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已经是太冥的神话。

他俊逸,却让所有人都高攀不起。

“碰!”

“碰!”

“碰!”

膝盖下跪之声迅速传来,响亮脆耳。

“臣妇/草民/奴家/奴才/奴婢见过安王爷,王爷金安!”

空气在这一刻安静。

在边城,他就是犹如神话一般的存在。

他似天神,却也似修罗。

欧阳冥冰抬眼,那双眼,犹如无尽的深渊。

他看着他,不言。

那双冰冷的皮囊之下,却也是有了恨意。

肖海清,皇兄设置了将近二十年计,只为将他圈进来,到最后他死了,而他的小研,随之陪葬。

是的,他恨。

“呵呵……”然而,他笑了。

“平身吧。”嘴角的那一抹弧度竟也柔和起来。

冥一眉头下意识的一拧,随之回归于平静。

他家主子向来不会对一个外人笑。

“谢王爷。”众人齐呼,迅速起身。

肖海清抬眼,狡猾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光亮。

“王爷大驾光临寒舍,实属乃丞相府府之幸。王爷若是有要事,派人来说一声便是,微臣必定亲自登门拜访,怎可劳驾王爷上门,实在是罪过罪过。”

他低眉顺眼又谄媚的模样,当真像极了一个小人。

欧阳冥冰看着他,嘴角的笑意终于是收敛了。

他看着地上的小人儿,眼底的阴冷一闪而逝,快到看不见。

“贵千金在贵府,便是这般待遇?”

言语之间毫不掩饰的讽刺。

这个小小的孩童,便是一切的渊源。

肖海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王爷误会了,这是家宅之中一点儿纠纷,所以才有了如今这般场面,实属让王爷见笑了。”

说着,连忙朝着刘梅使眼色,示意刘梅赶紧把人抱下去。

然而,刘梅垂下眼眸,却没有说话,怀里紧紧的抱着孩子,心里思量。

很快,她挺直腰身,决然抹下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用力道:“王爷,求王爷为民妇做主,小女小小年纪,却惨遭毒手,至今昏迷不醒,这汤是金珍珠所做,还请王爷主持公道。”

“碰!”一个响头重重落下。

金珍珠一听,心肝儿直颤。

“碰!”直接跪下,“王爷,事实并非如此,此汤是奴家所做无疑,可是奴家视大小姐如亲生女儿,怎会下毒害她,定是有人见不得奴家好,所以便如此陷害奴家,请王爷明察。”

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瞥了刘梅一眼,一个响头重重落下。

她向来也不是逆来顺受的。

刘梅冷笑,“王爷,小女至今……”

“住口!”一声冷喝狠狠打断。

肖海清抬眼,冷冷的看着刘梅。

这个女人怎地就如此愚蠢?

刘梅被喝得浑身发抖,却还是住了嘴,抬眼看着肖海清,摇摇欲坠的泪水无不每时每刻都在诉说她的委屈。

肖海清才懒得管他,脸上挂起笑容,连忙道:“真是让王爷见笑了,贱内不知礼数,还请王爷海涵。”

说着,话锋突然一转,“不知王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微臣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话说得漂亮。

欧阳冥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嗜血而残忍。

“既然丞相大人断不了家务事,本王身为一朝王爷,便不能坐视不理。如此,冥一,把肖小姐带回王府,本王定会请太医好好为肖小姐医治。”

“是!”几乎是一瞬间,冥一直接招了招手,让人把肖林落带下去。

只见两道黑影闪过,直逼躺在地上的孩童。

肖海清一愣,眼底的慌乱终于掩饰不住了。

“王爷,小女何德何能……”

抬眼,毫无波澜。

他就这么看着他。

那双眼,平静,低沉,犹如死水。

就好像一个无底洞,让人坠入,再无重见光明之日。

肖海清哦声音戛然而止。

他垂眼,往后退了一步,低头拱手,“多谢王爷。”

眼眸在这一句话落下之后收回。

欧阳冥冰甚至没有给他任何一个多余的眼神,转身就走。

这个地方,他嫌脏。

甚至脏得让他觉得恶心。

那个身影,决绝而冰冷,掩饰不住的冷。

冥一上前,礼貌低头,“丞相大人,郊区民不聊生,感谢丞相大人慷慨仗义,以让百姓们能够脱离困境。丞相大人放心,王爷必定会感谢大人相助。明日上报皇上,丞相大人以十万两黄金充盈国库,乃国之荣幸。”

说着,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眼底全是感谢之意。

然而,在冥一说出“郊区民不聊生”这几个字的时候,肖海清的脸便沉了。

郊区夏初涨了大水,整个城镇的人被大水冲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皇上派下任务,让他解决郊区百姓食宿问题,他本想随意敷衍,不了了之,然而……

冥一眼底冷笑,却恭敬道:“王爷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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