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原本还急匆匆的脚步就直接停了下来,且兴致盎然的脑袋就这么掉了下来。

她再也没有任何美丽的幻想了。

想着自己今天的一系列作死,舒子研觉得自己能够活到今天真的是一种奇迹。

说说,人家欧阳冥冰是谁?

太明仅次于当今皇上的存在。

人家亲自给她做饭,她说什么?

换厨子!

味道淡!

塞牙!

干!

她这是在凭实力找死啊。

这一刻,某人低怂着脑袋,犹如一个霜打的茄子,再提不起任何激情。

原本她是想着赶紧回来洗漱,然后以那种惊艳场,一鸣惊人的状态去闪瞎欧阳冥冰的眼,可是现在……

她只想活着。

最后,舒子研为了给自己保留下最后的倔强,她可怜巴巴的摆摆手,对这个世界已生无可恋。

“去回绝皇叔吧,就说我中暑了,已经病入膏肓,出不了门了。”

是她配不上他。

只有去把刚刚在安王府没喝完的酒喝了才能缓解她此时的心情。

然而话音一落,逐影的脸就彻底黑了,追风嘴角抽搐,伸手扶额。

为什么他家小姐的智商就一定要是间歇性的正常?

他们就不懂了,她脑子里的想法为什么都那么奇怪,主要是还拯救不了。

追风实在是看不惯平常爬得了树上得了房顶的某人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小姐,难道这不是好事吗?安王爷亲自为了您下厨?”为什么关心的重点就跟他们的不一样。

舒子研想静静,但还是点头,“可是我都已经那么明显的嫌弃他了,他一定很生气。”

“可是您最后还是差不多把所有的菜都吃完了啊!”追风觉得他依旧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要吼人了。

舒子研:“……”

又一个嫌弃她吃得多的。

本就郁闷的心情在这一刻终于被点爆。

她解决不了欧阳冥冰那个死冰块还解决不了追风这个不靠谱的吗?

于是,某人收敛了所有的伤感,转过身,眼睛一眯,她也不走了,就这么阴森森的盯着追风。

“你说什么?”她哼哼一声,尽情的去释放那杀气。

追风先是一愣,随即连忙低下头,“属下知罪。”

那声音听不出任何害怕之意,更多的是随性。

“哼!”舒子研冷哼一声,脸色丝毫没有好转,“你能得很是不是?到底谁才是主子?居然敢那么大声的跟我讲话,你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吃你家大米了吗?那是欧阳冥冰家的大米。我吃你家肉了吗?那是欧阳冥冰家的肉。你难道不知道浪费可耻吗?从小我就教导你和追风要安分守己,勤俭持家,现在居然还教育起我来了,胆子真够大的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痒啊是不是?”

她讲得很认真,表情特别严肃。

而经过这么一说,追风也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属下知罪,愿接受任何惩罚,还望小姐再给属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追风拿出了他响亮的嗓子以及真诚的脸。

逐影:“……”

舒子研气得都想翻白眼了,直接伸出手指头就戳在追风的胸口,瞬间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把追风的胸口戳穿。

“将功赎罪将功赎罪你只会讲将功赎罪,那你倒是功啊!昂?欧阳冥冰家的饭你还不让我吃,自己什么家庭条件不知道吗?还说我吃得多,顶撞我,说我,真的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我搞不定欧阳冥冰我还搞不定你?今天晚上回去面壁思过,不想出挽救我形象的办法不准除来。”说完她霸气甩袖,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果然,人的快乐都是你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

追风眼被戳得一倒不倒的,闻言嘴角抽搐,却也不敢耽搁,心里盘算着郡主府的财产。

家庭条件对比安王府,不知道哪个好。

“呵!”舒子研一声冷笑,转身双手环胸,一脸的高傲,“不过我们主仆外加兄弟多年,我自然也不是小气的人,你既有心悔改,我自然是会给你机会的。”说完,人已经走过了追风撑的伞,到了太阳底下。

舒子研被晒得眼睛眯起,“逐影,拿伞来。”

逐影应声而上,毫不留情的从追风手上抢过伞。动作行云流水,还有些狠心。

追风:“……”

反正也不去约会了,这会儿舒子研倒是不急了,慢悠悠的躲在逐影的冷气下面,上面还趁着伞,除了手里缺点零嘴冰露,其他的都特别美好,倒是很惬意。

至于自己的脸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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