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研的眼睛会发光,只要看到她的眼睛就会不由自主的去相信她的话。

她依旧如之前一般,慷慨激昂,一本正经,那双眼睛严肃又正经,甚至能够与鼓舞士气的将军作对比。

若不是早时就知道他的为人,看她如此模样就不由自主的去相信了。

可是如今的欧阳冥冰再也不是之前的欧阳冥冰。

他轻轻抬眼,嘴角的弧度若有若无,似笑非笑。

“不必了。”三个字风轻云淡,甚至能够感觉其中的轻松。

舒子研一愣。

欧阳毅轩眼底的幽光一闪而逝,道不明。

舒子研眨眨眼睛,立刻就笑成一个哈巴狗,“皇叔,这深山危险,小四哥是皇子,他若有个什么好歹,那皇帝伯伯必定也会伤心难过的,我和他一起过去可以相互帮衬,这样不是很好嘛。”

和欧阳毅轩在一起,就算是死也是他们两个人一起死,有人作伴啊。

欧阳冥冰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去了也是添乱,累赘罢了。”他可是记得这个时候小妮子的武功是还没有暴露的。

舒子研:“我……”

好气哦!

他么的瞧不起谁?是没见过她大杀四方的样子是吗?

某人暗暗不爽,确实乖巧的点了点头,“皇叔说的是,是离殇不知分寸了。”

总有一天闪现他的眼。

欧阳冥冰眼某一眯,表情冷了些许,“你身为郡主,不顾身份礼仪,让皇家丢尽颜面;身为女子,无任何端庄大家之风;身为妹妹,无任何理解谦让之意,心狠手辣,耍泼嚣张,既是如此,那……”

舒子研眉心一跳。

所以要咋地。

“便绣一个百合花荷包,一块兰草花锦帕吧。”一语惊人,如猛雷般震慑人心。

“啥?”舒子研在做好自己上断头台的准备后就听到了这么一句,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又聋了。

冥一又想不通了,看着自家冷艳逼人的主子,眼神复杂。

又抽风了。

“皇叔,您……您确定?”这么简单?

她今天踩狗屎了?

欧阳冥冰冷飕飕的抬眼,“嫌少?”

“不不不不不不!”某人一个激灵,想也不想的就立刻反驳,表情严肃,“皇叔的建议是十分合理的,离殇觉得非常好,皇叔放心,离殇必定在明天傍晚之前献上两个完美的刺绣,不会让皇叔失望的。”

某人信誓旦旦,自信心爆棚。

对她来说这压根不是什么问题,两幅刺绣简直就是分分钟的问题,简单得她闭着眼睛就能绣完,压根不是事。

某人十分得意,所以没有看到欧阳毅轩嘴角抽搐的样子,没有看到追风和逐影一副扶额,大难临头的表情,更没有看都欧阳冥冰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

毕竟对于某人的女红,所差程度他们深知。

欧阳冥冰莞尔,是真的笑了。

“如此,那我便等你的佳作上呈。”

她绣给他的第一个荷包就是满身线头的百合花荷包,第二个就是像极了喇叭花的百合锦帕,最后一个是他在与她决裂时她随意所绣,而他暗暗捡下的绿色鸡爪兰花草锦帕。

舒子研一副‘你放心,对我来说小意思’的表情,直接拍胸脯,“皇叔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绝对完美得都想裱起来,到时候你就会真正的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会打架的人。”

开玩笑,世界上就没有她不会的东西,好歹也是学了十几年的,完没问题。

某人对自己非常有信息,有自信得都忘记自己正在面临审判,直接转身一屁股就坐在欧阳冥冰旁边,还不忘给自己倒杯水。

打了又说,着实有些口渴。

欧阳冥冰对她也很有信心,认同的点头,“既然是如,轩儿就可以出发了,解决了打架的惩罚,那离殇我们再来聊一聊你失约的事。”

某人的笑容瞬间凝固,手上的水杯颤颤巍巍,摇摇晃晃。

这事还没过去呢?

欧阳逸轩这会儿脸色也好了,脸上的牙印都变得美丽起来。

“皇叔,您说过,言而无信,乃小人之行,毅轩时时谨记,刻骨铭心。”简直没有一句话比这句话记得更清楚。

话音一落,接收到的就是一记冷眼。

舒子研咬牙,恶狠狠的瞪着眼珠子,差点点就从眼眶子里掉出来了。

将某人的一系列表情部尽收眼底,欧阳冥冰不免莞尔。

她这副样子果真如当年的她。

哦不!

那就是她。

这样的她,他又怎么舍得有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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