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乐成紧张地搓着手,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他做人的哲学,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能够坐上高级将领的位置,完就是狗屎运,和他自己的努力一点关系都没有。

甚至可以说,他完没有努力,便得到了今天这样的地位和待遇。

所以他自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只要不犯什么大错,让司徒燕找不到自己的纰漏、抓不到自己的把柄,就能够死死地坐稳这个位置。

反正都是混口饭吃,用不着这么认真。

这也是他一直在拖延时间的原因。

摊上这么个差事,也是他倒霉。人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但又不能违抗司徒燕的命令,他便圆滑地处理了一下,既不落人口实,也不让自己犯错。

可谓是相当保险的局面。

;上天保佑,上天保佑,里边千万不要有人。

他嘴里小声嘀咕着,实用主义的信仰。

这样的人在一个庞大的组织里,是相当危险的。会像是病毒一样侵蚀着整个组织,让所有人都染上这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坏毛病。

人一旦想要保住位置,不敢承担责任,那就失去了进取的念头,会想方设法地将事情给搅黄,而且还能做到天衣无缝,让人无法斥责。

这样的人越多,对于一个组织来说越是危险。

很显然,司徒家里有一个马乐成,就会有许多个马乐成。

;马将军,现在可以进攻了吗?

;去吧去吧,小心点,别把里面的东西给砸坏了。

突击队队长愣了一下,打仗哪里还有不把东西搞坏的道理。

然而他想的是怎么抓到人,而马乐成想的是怎么把人放走,观念上自然就产生了冲突。

;动手!

突击队长也没琢磨明白马乐成到底是什么意思,见对方也不愿意再解释,只好下了行动的命令。

一小队手持枪械,小心翼翼地朝大厦收拢,准备从正门闯入。

按照之前得到的信息。

对方很可能还在三十三楼的会场,而且是极度危险的人物,已经有队员牺牲。

所有的队员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丝毫懈怠。

;等一下!

正当突击队长率领着一小队准备进行强攻的时候。

寂静的人群之中,忽然爆发出一声怒喝。

在如此关键和紧张的时候,突然响起这么一道声音,直接把马乐成吓得半死,一个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他火冒三丈,谁特么的敢在这个时候搅局,不要命了?!

马乐成气冲冲地转头,正准备破口大骂。

只见从人群中缓缓走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花白头发,满脸皱纹,但是目光却是相当的犀利,如鹰隼一般。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司徒老爷子!

他听闻司徒燕让军队包围司徒集团大厦的消息,十分震惊,便不顾自己身体的状况,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身后十几个身着黑西装,带着黑墨镜的贴身保安紧紧跟在身侧,将所有持枪的士兵都推搡到一边,并且指着士兵的鼻子,示意把枪放下。

这一举动是非常冒险的!

现场的环境非常复杂,既有军队,又有百姓。而且军队还是持有武器,无形之中就增加了危险性。

一旦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极其严重的后果。

虽然这里是燕京,是司徒家的地盘,没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司徒老爷子下手。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并不能否认这种风险的存在,司徒老爷子这样的身份,必须好好的保护着,绝对不能出现纰漏。

尽管一直在劝说司徒老爷子不要亲自前去,但司徒老爷子还是执拗地出现在这里,亲自解决这件事情。

马乐成愣了足足有五秒钟,等到司徒老爷子已经走到他的面前,才猛吸一口气,反应过来。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老爷子!您……您怎么亲自过来了?!他惊慌失措地匍匐在地上,颤颤巍巍地不敢抬头。

司徒老爷子扫视了一圈现场,三个突击小队,加上现场维持秩序,以及包围整座大厦的士兵,加在一起查不到近千人!

这对于一次城市的行动,已经算是兴师动众了。

而且捉拿的对象,只有莫凡一个人。

;怎么回事?司徒老爷子冷冷地问道。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想要再亲自确认一遍自己的信息有没有问题。

;奉……奉少爷之命……前来捉拿嫌犯!人……人应该就在楼里……正准备进行第一次突击!马乐成唯唯诺诺地答道。

一边说着,一边往身后的突击队指了指。可当他看到突击队还一个个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甚至手里还端着枪对准这边的时候,吓得直接冒出一身冷汗。

他慌慌张张地爬起身,指着突击队破口大骂。;你们特么疯了吗?!都把枪给老子放下!都发放下!

如果有人擦枪走火,上了老爷子的身体,这责任他可担不起。

突击队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将枪口朝下,哗地一下笔直地站着。

;所以,是司徒燕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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