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在医生的示意下,跟着医生走了到外面。

“秦先生,秦夫人身体没有什么问题,缓两天能正常进食就好了。只是,这里……”医生顿了顿,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情况看起来有些不太好。就象她的应激反应,让自己的身体陷入沉睡一样,她的脑子也选择了将过往的记忆也封闭了起来。”

秦邵心里一紧,有些难以相信:“所以你是说,她自己选择了遗忘过去所有的事情?”

医生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看起来是这样。这是病人为了保护自己,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秦邵沉默了。心里有些矛盾。在他看来,这样的行为太懦弱了,人应该有勇气直面一切困难与痛苦。好在他总算意识到,靳优与他不一样,她太脆弱,是需要保护的。而且这一切,说起来,还是他没能做好,是他放任她一个人留在那里,才会让她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他是她的男人,可是他没能保护好她。

年过半百的医生亲眼见到了秦邵对靳优的好,以为是为靳优的选择性失忆难过,遂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开朗地说道:“嘿,开心点!你要相信,你对她是不一样的。你将她从沉睡里唤醒,就是最好的证明。继续努力下去,一定可以重新挽回她的记忆。”

秦邵倏地抬头,眼里有些急迫地期待医生的肯定:“真的?”

医生笑了,这个从第一次见面,就一直沉稳如山又带着锋芒锐气的男人,终于露出不一样的表情了。他相信他是真的很爱他的夫人。

所以他很用力地点了点头:“当然!你一定行的!”

秦邵终于长舒了口气,心下放松了,深幽的黑眸里带着点跳跃的小火花。又是一副迎接挑战,自信满满的样子。

医生满意地笑了起来,他喜欢这种坚强自信的样子。不过,他安慰之余,没忘记自己做为医生的职责,因此提醒道:“秦夫人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一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和伤害,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她极度缺乏安感。最好的办法,是先让她学着相信周围的人,等她有了一定的安感后,再试着唤起她曾经的记忆。”

秦邵抿着嘴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医生一眼,见他没什么要嘱咐的了,便迈着稍有点急切的脚步,重新回到病房。

护士已经撤下仪器,正准备喂靳优喝水。秦邵见状将水杯接了过来,要亲自喂水。护士笑了笑,欣然撒手离开。她对这个华族男人印象很好,长得又高又帅,还对病中的妻子这么细心温柔。

喝了点水,靳优总算觉得喉咙处的小火苗小了一点。秦邵只喂了一点便停了手。他还记得护士交代过,第一次不能让她喝太多。

秦邵放下水杯,坐到床边,将靳优的手放到自己手心里捧着,俯下身看着靳优的眼睛,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靳优抬眼,有些迷惑地看着这个男人。他五官有些锐利冷硬,看着不太好接触。可是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小心翼翼,带着不太明显的温和与关心。她还记得睡梦中那个一直呼唤她的声音,原本有些戒备的心里,稍稍放松了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这个男人不会伤害自己。

“你是谁?”靳优第二次问起这个问题。

区别第一次的震惊,这次秦邵没有半点异样。他吻了吻靳优戴着戒指的手指,嘴角微微上勾:“我是你的丈夫。”

然后,他将自己手上的戒指与靳优的并在一起,举到她的眼前,让她看清楚。

靳优刚刚醒来,之前看到手上的戒指,只是稍稍疑惑了一下,就抛到了脑后。现在看到秦邵手上的那枚与自己手上戒指如出一辙的戒指,对秦邵的话到是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她伸手从两枚戒指上拂过,带着些烦恼地蹙起眉心:“我们结婚了?可是我不记得了。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

秦邵动了动眉毛,眼里浮出一些心疼。伸出手指点在靳优蹙起的眉心上,轻轻揉了揉。等她放松了,才低头在上面印上一个浅浅的亲吻。

在靳优怔愣当中,他起身去旁边拿了样东西过来,放到靳优眼前,将那本鲜红的结婚证打开。

照片中娇小的女子依靠在男人宽大的胸前,眼中有些懵懂,面色冷清。男人也没有笑,气势锋利,完不象是在拍结婚照的人。只是双手小心地揽着怀中的女子,以一种然包围的姿态,将人保护在自己怀中。

靳优觉得有些怪异,两人的表情都没有拍结婚照的喜悦,只是气场却又很相容。一个柔弱,一个强势,一个依靠,一个保护,很契合的样子。

“你叫秦邵,我叫靳优?”纤细的手指从照片上拂过,又在名字上徘徊。

“嗯!”秦邵轻轻应了一声。见靳优没有排斥两人的关系,心中有些喜悦。

纤细的手指继续往下,靳优柳叶般精致的细眉轻轻扬了扬,指着两人的出生时间道:“可是你比我大好多。”

两人相差了十二岁,确实挺多。

秦邵脸色有些发黑。小乖是嫌弃自己太老了吗?

十几岁开始带着几个兄弟跟着黑鹰堂的人混,二十来岁被老堂主看中培养,如今三十二岁已经稳坐黑鹰堂堂主的位置,还是尧风集团的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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