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听了这浑话,当即便怒了。

“杜明将军这是在做什么?您是世袭的官职,乃是祖宗有德,父皇隆恩。陆姑娘亦是重臣之后,应了父皇旨意随行,你怎可说这样的话侮辱她。”

这里的将军一直都觉得陆昔灵多余,每个人都不是正眼瞧她,只是陆昔灵不得不忍辱负重,所以才从未开口,如今景泰站在她的面前,好似大山一样可靠。

“本将只是实事求是,我们这军营里面多是粗人,说话粗鄙了一些,陆姑娘若是听不得就走呀。不过如今有人死前说出的话为证,你想走都不能了,应该按照规矩关押控制起来?”

杜明便喜欢用这样的话刺激陆昔灵,但她又能说些什么,胸口剧烈的起伏,但却没办法开口。因为三皇子将她挡在后面,而他主要是为了保护她。

陈宇是三皇子的娘舅,两人之间关系莫逆知道他的心思便帮他说话,三皇子示意陈宇将军开口。

“八殿下容禀,陆姑娘毕竟是女子,如今我们正在行军,实在不方便关押。再说她与白羽谨乃是表亲,若是利用她为诱饵,岂不是物尽其用么?”

陈宇乃是老将,在军中威望甚高,又是三皇子的舅舅,景致对他很是敬重。听了他的话。景致略作考虑之后,再看陆昔灵一副可怜模样,便道:

“陈将军说的有理,从此刻起,你就随时随地在本将身旁,不许离开本将超过三米。由本将亲自看管你才最稳妥。”

众人还要说话,景致却挥挥手不再议论。众人退下,只留三皇子与陈宇,今夜之事,八皇子带了陈宇与三皇子前去处置,此刻也好与他们商议。

陈宇上前一步,恭敬的拱拱手,笑道:

“八殿下英明,老臣实在佩服。论这军中的把戏不过尔尔,殿下早已洞悉实为大才。”

景致扶起了陈宇,又还了一礼。

“若非白日老将军即使发现异常,咱们也不能及时处断。在伤兵的饭食之中下了巴豆,导致他们今夜无战斗力,否则我们必有性命之忧,此事必须尽快告知父皇,为将军请功才是。”

陈宇连称不敢,景致便看向景泰,他也会做人。便道:

“三哥才识敏捷此奏章便由你亲自执笔,白羽谨乃是去年的武状元,父皇对他颇为欣赏,此番任命他为先锋,如今已到了青州,若是他真的有鬼,也要父皇早下诏书夺回军权。”

三皇子自然知道这白羽谨是大皇子的人,这奏书呈上,大皇子必然也跟着受累。

景泰听这吩咐,心中便开始斟酌用词。景泰下去了,陈宇却借故停了一会儿,转过身子试探性的问:

“殿下,末将一有事不明,向殿下请教。”

这陈宇乃是一员老将,虽说是三皇子的人,但不涉及党争之时也是一员大将,其人心思缜密,此番留下必有要事。

“将军请问。”

陈宇看了看地上的一滩血迹,在度开口:

“若此事真为白羽谨所做,那他意欲何为?再想雪月王战前失踪,此事诸多疑点,末将以为,两者之间或有隐情。也许这就是陛下的深意,也未可知。”

景致听了之后,他原本也做如此之想。便就此点头,看了看手上兵书,反问道:

“将军,若您叛变,您会如此做法么?”

陈宇当即跪下连说不敢,景致扶起他,认真说道:

“陈将军乃是军中前辈,应该明白小王此刻的心思。此事实在说不通,若雪月王叛变,该称牺牲,在京都集结叛军方为上策。如今他们带兵出征,却在此处意图谋害小王,阻截军队,小王却不懂他的用意了。”

景致看不透,陈宇也猜不透。

“也许他们就是为了扰乱军心?可是这些兵将又是从何而来?前路迷茫,青州真是卧虎藏龙之地呀。”

他们一到青州之外,便有如此大礼,可见青州不是简单之地。

“陈将军,下令部队暗中警备,内紧外松,小心他们还有后招。我们明日将过养马道,过了此地,小王准备亲自探一探青州,还要有劳陈将军替小王多多担待了。”

陈宇下去,景致只觉周围暗潮涌动实在可怕,他实在想不通这些人到底意欲何为,都说知己知彼,如今他竟然连自己的敌人到底是谁都有些看不太清了。

众人退去,王仁进到大帐,小声说道:

“殿下,今夜刺杀陆小姐的人都是死士没有任何线索,王仁无能,还请殿下责罚。”

景致知道各家死士都不会带有任何证明身份之物,他查不到也是正常,只是这样一来,景致更觉得奇怪,有人要杀她,还要趁机陷害她,她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竟让她如此招人惦记?景致看了看藏在锦盒里面是皇帝赐婚的圣旨,但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这圣旨的存在。

时至午夜,陆昔灵被带到景致的面前。此刻的她已穿上了景致给她准备的女装,是她最喜欢的淡紫色,梳着双丫髻的她显得俏皮可爱。

王仁将景致交代之物备好,景致一样样看着,又看向陆昔灵。她自入了军队就穿着男装披铠甲,如今换了衣服,到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陆昔灵见他认真的看着自己,她便颇有挑衅味道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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