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昔灵正想着,面前忽然推送上来一只鼓,自己身后暗了下来,听那好听的琵琶声一起,丝竹响起,琵琶声翠,琴声悠扬,她也忽然想起。

“这是江南水袖的起舞,加了一点寒潭赋的琴声倒是格外的悠扬。”

陆昔灵嗅着这里的有些迷迭香的味道,想来是妈妈为了吸引看客用的法宝。

但她一心想着的都是上面有没有庄青岳,身旁既然黑下来,她手指捏着身后有一红绸,身子一轻,借着这会儿房间暗便轻轻的跃了上去。

她只上到一半,身子裹着红绸,烛光却一层层忽然亮了起来。陆昔灵正好停在了二楼,眼睛微眯,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有些慌了,她紧紧的抓着红绸,左右环顾。

不知何处掷出一物,正好打在了陆昔灵的手臂上,她的手一松,身子便往下落去,只是红绸摇曳,她的身子也轻轻的飘荡着,旋转着水袖轻扬,陆昔灵快要落地的时候,手腕用力紧紧的握住了红绸,脚尖点在那鼓面上,竟然在这里绕圈荡起了秋千,迎合着乐曲飘带飞扬,然若从天而降的仙女。

“新意十足,能做如此之舞,想来这腰力不小呀。”

“正是正是,恐怕更是床笫之间的尤物呀,哈哈哈……”

陆昔灵玩的倒还算是开心,景致看着自己桌子上少了一块的点心,再看陆昔灵便轻笑一声默不作声的打开了折扇挡住了自己的样貌。陆昔灵刚一落地,这妈妈便上来了。抓着她的手好像抓着金元宝一样,说:

“我们凤儿今儿个梳拢,各位老爷也都是为了咱们凤儿姑娘来的,妈妈也不多说了,老规矩,价高者得。”

陆昔灵一听梳拢也是有些迟疑,环顾四周似乎有钱人不少,

“真怕不是庄青岳,自己到时候该怎么办呀?”

陆昔灵正想着这事儿紧要,便听着周围叫价。妈妈看着众人不断加价,这脸上笑的跟刚下笼屉的包子。

“哎哟,王大爷出一百两,还有没有更高的呀?没有的话咱们这凤儿姑娘可就归王大爷了。”

正说着话,上面三楼忽然有人开口。黄段子衣服,腰间系着黑腰带,粗着嗓子喊了一声:

“天字一号房,出三百两。”

陆昔灵一听天字一号房,心中一动也许那里面就是庄青岳。陆昔灵有些欢喜抬头看向景致,只见他笑眯眯的拿出了拍在座位上。

“我出五百两!”

那妈妈一看是生面孔,便看了一眼身旁的司棋,景致用一把扇子挡住了面容,偏生将青城送他的牌子放在了桌子上。司棋一看是他便指挥着小厮,同时道:

“劳烦给妈妈准备个上好的房间吧,那可是贵客。”

妈妈心领神会点点头,景致也是站起身,旁边的小厮抬脚领着景致往楼上去。他一眼瞥到了他那牌子,喊道:

“请慕容公子上楼。”

景致折了扇子一把打在那小厮的头上。

“多事!”

景致复又藏起来,倒惹得下面一众非议。

“哟,这是慕容家的人么?你说出手这么大方,是慕容家的哪位公子呀?”

天字一号的人显然不知道这事儿,便是又开口加了一百两。

景致走到半路道:

“再添一百两又何妨……”

说着便是杭楼,楼下便议论开了

“青州这地界,还有人敢跟慕容家的抬价,也不知是谁家不要命的?”

上面传话的家伙也知道下面的人不好惹,转身便进去回话,里面就再没有动静。

陆昔灵抬了抬头一次又一次的看楼上,直到妈妈一锤定音,上面也一直都没有动静,她便有些着急。

陆昔灵转头问旁边的妈妈。

“天子一号房是哪位大爷?”

妈妈正高兴,平日一个姑娘的初夜能够买到一百两就是高收入了,当年的司棋也就是三百了,如今竟然有人出七百两,简直是从天上掉钱呀。听到她问也不觉得奇怪,就道:

“庄大人呗,要我说你这丫头运气好,慕容家的少爷难得来,竟然看上你了,真是野鸡变凤凰,真成了妈妈我的摇钱树呀。”

陆昔灵呵呵了一声,她抬头眼神微眯那天字一号房。

“妈妈给我烫壶酒,我要去敬天字一号房的庄大人一杯水酒,也好为日后铺个路。”

妈妈听了这话,更高兴了,一边数钱,一遍推着她上去。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仔细看看这姑娘,哪里还是她的那位凤儿姑娘。

陆昔灵端着酒壶上楼,三楼一共八间房天地玄黄各有两间,景致在天字二号房,陆昔灵行到楼上,琵琶声声翠,琴声悠悠然。陆昔灵径直往天字一号房走去。她还不知道里面这人是不是庄青岳,但她总要试一试。

路过天字二号房,景致便半开着门一把将她拉进来。陆昔灵一个慌张差点跟他动手,看清了人,洛青有些恼,

“你干什么?”

“倒要问你做什么?”

陆昔灵端着酒壶与酒杯,在抬头看向景致,问:

“有没有蒙汗药,咱们下进去,我进去将他灌醉,然后我们从窗户将人带走,这里看着三层,外面也就两层,还有那么厚的雪,把他扔出去也摔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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