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子止住了哭泣,擦了擦眼泪说道:

“姑娘如不嫌弃,就留了奴才在身边伺候吧。”

陆昔灵有些不解,他既然出来跟了景致,自然是要建功立业的,只是如何要留在自己的身边。

“夏公公,我不是宫里的娘娘,我冷眼瞧您非同一般,想来日后有大作为,留在我身边做什么?”

小夏子叹息一声说道:

“姑娘有所不知,姑娘在养心殿的所作所为着实令奴才心中佩服,此番姑娘寒玉林中更让奴才万分敬佩,何况除了姑娘这里,奴才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小夏子说完,便跪在了地上,陆昔灵听了心里对他尤为不忍,只是自己的身份有碍,心里总也过意不去。

“夏公公,我还是……”

小夏子每给陆昔灵磕一个头便说一次,

“姑娘可怜奴才吧,姑娘可怜奴才……”

陆昔灵想要扶他起来,只是腿被固定着还真动不了,身边也没个使唤的人,心里更急,便道:

“夏公公快起来,你若在磕头我便真的恼了!”

夏公公擦了擦眼泪,只管跪着往前蹭了两步说道:

“姑娘以后必然不会困于后院之内,但在外面办事总会有所麻烦,进出里外,奴才比婆子说话偷溜腿脚快,您当养个猫狗一般养着奴才吧。”

陆昔灵便更不解了,夏公公怎么就到了这地步了。想来其中必有内情,便问道:

“公公还是告诉我,到底有合适,要您如此自贬身份。”

夏公公脸色微白,眉头微微蹙起再三犹豫着,陆昔灵便转过头去,夏公公便跪着往前了两步说道:

“王爷不喜欢阉人,更不喜欢奴才,师父提醒过奴才,王爷原有一位郑公公,但早年收了人家的钱财,往王爷的床上送了美人,还给他下过春药,害得王爷失了身子,还差点丢了半条命去,那时候王爷才十五岁,便怨恨起阉人来。奴才怎么还敢去求王爷,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夏公公说了这话,倒像个真正的理由,陆昔灵想了想说道:

“那这郑公公如何处置了?”

夏公公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陆昔灵便道:

“难为你肯说实话,咱们又有缘分,你便暂时跟了我,日后若有更好的去处,我自然让你走的。”

夏公公听了欢喜不已,连连叩头。

“姑娘就是女菩萨,小夏子跪谢姑娘。”

夏公公虽然欢喜,但陆昔灵却还觉得不妥,想了想便道:

“夏公公等等……”

小夏子以为陆昔灵改了心意,便哭丧着脸转过头来,陆昔灵说道:

“我倒是有个主意,你既然跟着来了青州,必然也没有多少人见过你的,你本名叫什么,不如恢复了本名本姓,也没有人知道你是公公,王仁他们都不是多事儿的,我在嘱咐他们不说,便不会有人嚼舌根了。”

夏公公听了大喜,这便是让他重新做男人,只是他的名字倒是有些难以启齿。

“姑娘还请赐个名字给奴才吧,奴才的本名实在不好听,入不得姑娘的耳的。”

陆昔灵听到更有兴致,便说道:

“偏要你说,我在这儿躺着养伤本就无趣,你说了我乐呵乐呵!”

夏公公平日也是逗着主子开心的,便故作忸怩的姿态,让陆昔灵更有好奇心,追问道:

“说吧说吧,你若不说我要生气的!”

夏公公叹息一声,无奈道:

“奴才姓夏,单名一个蛋,鸡蛋的蛋。”

陆昔灵在心里想了一下,并且随后复读了一声,

“夏蛋……下蛋?”

她读了一声并抿了一口茶,但仔细一想这名字,便忍不住想要笑,口中的茶便喷出去,随后大笑不止,她笑的肚子疼,却还是忍不住。一边笑,一边用手帕擦着被她喷出来的茶水。

夏公公看到陆昔灵开心,便也跟着笑起来,他细心的递了手帕过去给陆昔灵擦脸,并用抹布擦拭地上的茶水,叹息一声无奈的解释道:

“奴才的老爹说了,我娘生我那天下雪,我家的母鸡竟然奇迹般的下了一颗鸡蛋,故而我爹觉得这是个吉利的事情,便管奴才叫蛋娃子。别人问你家娃子取个什么名字,他还要沾沾自喜说是下蛋!”

陆昔灵听他这样说便笑的更加花枝乱颤,这个夏公公当真有趣,不过这个名字可不能再用了,只怕再用每次叫他自己便要笑过去了。

“你这名字实在有趣,切莫在引我笑了,否则便是要背过气儿去了。”

夏公公倒是不以为然。

“都是忧思伤脾胃,惊恐伤肾,如今用着高兴的事儿冲一冲,倒也都解了。”

陆昔灵笑了笑说道:

“你倒懂不少,我见你能用小刀为我疗伤,动作娴熟,你是学过医术?”

夏公公微微摇头说道:

“医术没学过,不过是宫里头的一些不成样子的小把戏。姑娘莫问了,没什么意趣。”

夏公公不曾细说,且有遮遮掩掩的,陆昔灵便心领神会将这话题别了过去说道:

“正好,你到我这里当差,我便有件事情嘱咐你去做,王爷刚进这院子,便将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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