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昔灵听着她讲的头头是道笑的不行,景致正巧从门外回来,正看她披着蓑衣坐在桥上笑的欢喜,心也跟着暖了起来,强忍着那么久的思念,在这一刻疯狂决堤。

“灵儿?”

景致顺着小路便走到陆昔灵的背后,轻轻的唤了她一声,陆昔灵笑着转过头,用她那白嫩的小手抓着斗笠,满脸笑意的转过头来,见到是景致笑容更大,她纯真的眸子让景致失了魂魄。

“王爷鼻子真长,我才要钓鱼,您便来了,您说是清蒸好,还是红烧好?”

景致许久未见她了,出了碍于礼法,也是因为他四处奔忙,青州城方才归入他的手中,慕容家的旧部到处给他找麻烦,且再过几日先皇灵柩归太庙,他的大哥就要做皇帝了,想一想心里便难捱了。

“可钓上来一条了?便想着吃了,以前可没见你这样贪吃?”

景致走过来,伸手握住了她撑在杆子上的手,只有这么一会儿便冻得冰凉,转头看向那丫头,说道:

“明儿,去给你家主子做个汤婆子抱着,她这贪玩也不知道自己的手冻的向块冰。”

明儿眨眼欢喜起来,赶紧行礼便退下去了,一步三回头,欢喜的快要飞起来。景致余光飘了一眼,对她说道:

“你这丫头倒是挺有趣的。”

陆昔灵偏头看她,笑道:

“确实有趣,可也不给你!一个凤丫头还不够,我这明儿可不给你。”

景致半抱着她说道:

“傻瓜,我夸她,还不是因为那是你的丫头,否则我都懒得多看一眼。再说什么凤丫头?她的命是你救的,还敢在你面前造次么?”

陆昔灵伸手拍了他的手一下,问道:

“登徒子,我这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能给你随便抱么?我母亲头七我去给烧了纸钱,她与先皇一个日子,还有七天便到49日发丧了,你帮我准备香案纸钱,我这女儿不能灵前尽孝,总要送送她。还有先皇,我听小夏子说你准备的齐,我便想……”

景致听了之后,心里也一阵阵的疼,他这几日不来见她,便存着两人都在大孝之中,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陆昔灵父母都没了,即便她每日强颜欢笑,可日渐消瘦,每日誊抄佛经往生咒这些他都是知道的,如今见她肯出房门,虽然还是一身素服,也心安许多。伸手摸着想要去摸她留着泪的脸,却看她偏过头自己擦了擦,仍旧那样的倔强。

“我知道你难受,这些东西我都准备好了,连你父母的一起,另外给他们做了一个衣冠冢埋在五鹿山花湿之地,一对儿香火牌也请人帮你供在厢房,让你遥寄相思,这样安排可好?等到了四十九日我陪你发送他们往极乐世界去。”

陆昔灵听了抬头看他,眼中满是感激,这些日子她的心痛相思,虽未说出一个字,可他都懂。先皇最疼景致,他如今无法守孝灵前亦是深感痛苦,所以他便帮着她了女儿的孝心,更帮她想到了没想到的,让她的心能够得到安慰。

陆昔灵的心里满是感激。但若说谢是不是太见外了。

“阿哥,我替我的爹娘感谢你。虽然我知道你我之间若说谢字,便见外了。”

陆昔灵一向性烈如火,脾气急,如今她倒是温柔许多,眼中也更多了柔情。景致紧紧的盯着她的一双眼,越发的沉了进去,仿佛这世上只有她了,盯了许久想要往前一步,刚抬起腿,便听身后的传来一声咳嗽,凤儿缓缓的从那一树梅花下走过来。

“王爷,成大人已经在门外等了许久了,不好让贵客久等的。”

景致略微沉下了脸,陆昔灵倒是不恼,只说道:

“快去吧,我的腿很快就好了,到时候可以帮你了。”

景致微微松开,深深的看了一眼,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

“还有三个月,我数着呢,你莫忘了。”

陆昔灵听了脸红起来,景致见她红了脸,帮她整了整衣襟这才走了。

明儿从旁边过来,她老早就取了汤婆子过来,看他们在桥上好像一对儿璧人羡煞旁人,手捏着那汤婆子一直不敢出来,倒是这个凤儿故意出来捣乱,她气的一扭一扭地走了过来。

本不欲搭理她,却听到凤儿与陆昔灵辩解一般地说道:

“姑娘,我当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成大人可不好请,我不敢怠慢了,自然……”

明儿听着心里更气,上前来说道:

“什么大人,还能大的过王爷,总不差眨眼的功夫,姑娘何苦说这话来辩白,到叫人听着觉得是故意的。”

明儿自从跟了陆昔灵,便一心一意的跟着她,她那心眼实诚便是生气就说了出来,倒让凤儿红了脸,却还是有话解释道:

“明儿姑娘说的是,姑娘是大家闺秀与我这小门小户的不一样,故而我只求做事谨慎不出错,原是这王府没有人给我撑腰的。比不得明儿姑娘腰杆子硬!”

明儿毕竟年纪小,便被她说了回去,瘪着嘴不知道如何辩驳。陆昔灵看着鱼竿抖了一下,也不着急,慢慢的放了长线,同时说道:

“凤儿与明儿一样都是我的人,又都依靠着王爷活着,谁也不比谁后台硬,若非要分个上下亲疏倒是难了,我虽然坐在钓鱼台上,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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