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昔灵背后仍冒着血,从中透着幽幽地黑紫色的光,她像被魔鬼附体一样用力一掌推开了景致,景致一脸惊愕,傻坐在地上,他的眼中有惊喜不过更多的是惊吓。

陆昔灵缓缓地站起身恶狠狠看向身后的巴鲁,巴鲁正与她的眼相对视,转身拔腿就跑,可他那两条腿像是生了锈的弹簧,不听使唤。

陆昔灵“嗖”的一下闪到巴鲁面前,伸出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巴鲁脚下不停地踹着,扔下了手中的宝剑,双手抓着陆昔灵的手,拼命地挣扎着,想要获救。巴鲁的脸已经憋得发紫,可是陆昔灵已经不受控制,双眼恶狠狠地发着红光,用力一甩将他狠狠的摔在石壁上。

陆昔灵捡起地上的惊世之剑,一步步朝巴鲁走去。巴鲁嘴角冒着血,吓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四肢不断地向后蹭,嘴里不停地叫着:

“饶命啊,饶命。陆姑娘……”

景致看到她的样子,立刻翻身跃起来,过去抱住陆昔灵,想要阻止她:

“你怎么了,醒醒啊。就算他贪心我们还不能杀他,灵儿,是我啊……”

景致的话并没有听到陆昔灵的耳中,反而让她的眼睛更加血红了几分。

陆昔灵仍旧面无表情,一巴掌将景致扇到一边,又猛的回头朝巴鲁走去,将剑举了起来,空中一道闪电汇入剑中,陆昔灵用力挥下剑劈在了巴鲁的头上,巴鲁四脚一瞪,没气了。

巴鲁身边的侍从看到后,吓得连滚带爬,也不敢在多看了,原本还要救下殿下的心也变成了逃命的心思,赶紧从旁边的小道溜走了。

陆昔灵眼中被一层戾气掩盖,像是魔兽一般冲天空嘶吼,骤然空中乌云密布,雷声乍起。陆昔灵挥着惊世之剑胡乱的劈,胡乱的砍,后背上还在不断地出血,她的身子已经有些微微颤抖了。

乌雅等人退避到了山崖的一个石洞中,乌雅使用秘术,用保护屏障封住了石洞。陆昔灵的叫声,如同针刺一样扎着景致的心。

石壁还在不断地迸裂,屏障上波光粼粼的颤动着,众人扶着头,一声声叹息,深感手足无措。

乌雅拿出腰间的玉佩,使用秘术想想办法,若是这个时候能够询问她的师父就好了,可惜她的师父早已不在人世了。又该如何是好。

“师父啊师父。若是改如何呢?会不会用掉最后的妖狐之血?”

乌雅问了之后,忍受着自己身体上的不适,勉强的站起来,打开了最后的妖狐之血,对景致说道:

“我师父曾经说过,妖花之血本就有极特殊的功力,倘若想要让她平稳下来,必须有比她更强的力量,才可压制住它,若以妖狐之血注以皇者血脉,便可得以解救。不过这妖狐之血威力强大,非一般人可驾驭的了,能不能吸收这血,便要看这人有多大的造化或者说血脉力量。”

玉佩光亮消失,乌雅收好玉佩,眸子中印着洞外的黑雾,拍拍景致肩膀说:

“能救她的,大概只有你了。”

景致没有半分犹豫,将手掌捂在自己的胸口处,十分的心痛说道:

“没有谁比她更重要了。只要可以就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两人不多说废话,相对着盘坐下来,乌雅取出最后的妖狐之血,施了秘术与师兄一起将那妖狐之血刻画在景致的眉心处,在以秘术逼入景致的身体当中。

景致紧闭着双眼,身上不住的颤抖。他进入了一道幻境之中,周围是热滚滚的岩浆,火山冒着腾腾热气,在他耳畔一阵轰鸣。他那如同喝醉了的脸上,一颗颗硕大的汗珠浸湿了他的衣衫。

过了一会,他嘴角抽搐,牙齿开始打颤,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他迷失在了北极极寒之地,大片的雪花像刀子似的割打着他的脸,远处如同镜子似的冰山,晃得他眼睛一片黑暗。

陆昔灵像是发觉了他们在屏障内,一剑像他们劈了过来。乌雅又一次加封秘术,左唐等人也向她传输灵力,可那惊世之剑的能力实在太强,乌雅内里受损,喷出了血,念着:

“王爷,你快点醒来啊。醒来!”

景致的面容渐渐平和下来,幻境里他走进了皇宫,一把蛟龙座椅立在那里,两侧满是点燃的蜡烛,周围顿时黑了下来,只能看见登上龙椅的那一层层阶梯。

暗处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

“听到百姓的哭声了吗,这是安乐村,村人都得了瘟疫,你是皇族血脉,用你的血可以救活这些百姓。不过,你若是坐上面前的龙椅,便可天下无敌,天下人都将对你俯首称臣。”

景致想着老者的话,顺着阶梯走了上去,摸着龙椅上雕刻的龙鳞,看向台阶下,仿佛一览众山小。

一面是百姓的苦苦哀嚎,一面是众人跪拜称他为王。

“不!”

景致捂住耳朵蹲在地上:

“若是连人命我都解救不了,当王何用!”

“只差一步你便可以天下无敌,你当真不要?”

景致起身,握紧拳头,眼神坚定:

“当真不要!”

说罢,暗处一支利箭刺穿他的心脏,献血直流,他的脑海中,好像那些百姓真的在喝着他的血,一个个都活了过来,待到他的最后一滴血流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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