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昔灵因差点小产之后便悉心的养着自己的身子,可还是日渐消瘦,乌骓被封为大天师,摘星阁荣耀依旧,夜观天象,看出陆昔灵的身子越加空虚,是早亡的征兆,乌骓禀告了景致,两人却并不得法子。

白羽静成了宫里的一个闲人,她已经很清楚,如今不论她在说什么,大臣们都不会在同情他,所以她打算去找陆昔灵帮忙,可是外面驻守的禁军是左唐安排的亲兵,绝不给他半点的机会。

此刻陆昔灵月份越发的大了,可是身子却在一直的消瘦下去。

这样一天比一天更瘦的陆昔灵,让景致很是头疼,可是却没有找到一个真正的原因,只是看着陆昔灵的身子越来越差实在让景致格外的担心。

此刻乌骓不好入宫,倒是求了乌雅出面进宫陪了陆昔灵几日。

“乌雅,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这几日陆昔灵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胃口也越来越不好,乌雅将房间中的人都查了一番,将那些生辰八字不好的都撵了出去,借着机会,陆昔灵也趁机将其他宫里安插的人都清了出去。

本以为是中了某种慢性的毒,可是等到乌雅出面,才知道,事情远远没有她们原来想的那么简单。

陆昔灵的身子越来越重,可是此刻前线却传来消息,靖国侵袭雪月关,王仁守城不利,雪月关再度失守,消息传回来,王仁重伤至青州休息,景致传令各地调兵阻挡靖国的锋锐,可是这一次却仿佛并没有什么效果。

靖国大军势如破竹,直到王仁的血书呈上,景致才知道前线到底怎么了。

王仁回信,

“靖国大军,乃为地狱使者大军,由数百天师操纵,无惧刀兵,守城将士从未见过如此大军一时慌乱给了敌人可乘之机,只是雪月失守,至此之后再无险要。臣决心率领五万将士死守要塞,将女人撤离青州后,若是无法抵抗,便放火烧城,四城禁闭,臣以死报国,护陛下与皇后圣安。王仁绝笔。”

景致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胸口如被重拳击打,闷着疼。

“召集三军,决不能让地狱使者越过青州,王仁将军已经决定以死决战,愿诸位将军皆能以此为楷模,同赴国难。”

王仁是景致的贴身将军,那是他最为亲近之人,如今却传来这样的绝笔之书,如何不让他震惊,消息就算封锁的再过严实,可还是会传入后宫,那地狱使者大军让朝中人人自危,陆昔灵知道后,便挺着大肚子来到了景致议政的地方。

如今再没人觉得她是来搅局的,甚至很多人在期待她的手中能够有有办法拯救所有人,拯救这个将要被控制的国家。

“陛下,这是王者令,当赴国难,用以召集当年雪月狼王奇兵,奋力抵抗霄国。但是到底能够做到哪一步我也不知道。”

陆昔灵将那王者令牌当着众人的面前,交到了景致的手中,这是她的嫁妆,她的唯一,父亲曾经说过当有一日靖国越过雪月,势如破竹,可用此令牌,否则绝不可动用,也无法动用。

景致将王者令悬挂于皇城之上,广招当年雪月王旧部,只为同赴国难。

不过三日之期,便有上百女子与其家中孩儿与雪狼王汇集到了京都。

在这儿之前,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如今也是一样,他们的脸上罩着面罩或者面纱,身上的军牌是他们所属的雪狼王的分部,和他们的代号。

陆昔灵站在城墙上看到那狼山狼海,人山人海,不得不说自己的内心在颤动,他们整齐的排列,有些强壮,有些老迈,可是不论怎么,都是眼中带着仇恨的光芒。

“迷姑,他们都来了么?”

迷姑点头道:

“只怕有一些老姐妹已经不在了,或者他们住的太远,听到消息会逐渐的向北方靠拢,王者令一出,她们必然归来。国仇家恨,她们一辈子也无法忘记自己身上的荣耀。一辈子都在期待着重新被召唤,也一辈子期望着不被召唤。”

陆昔灵听到这话,眼中泛着感激的泪水。

“这世上最强的力量,其实是来自于自己的内心。沙场之争,片刻分毫不可想让。”

但就这样一群女人他们扛起了半边天。

陆昔灵扶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我也想要上战场去,可是陛下不会同意的,而且我现在没有力量,只是个拖累。”

迷姑摇摇头说道:

“你现在腹中的可是陛下的嫡长子,那是国之储君,陛下此番御驾亲征,这是霄国的国本。你现在保护好自己个儿,保护好孩子就是你对这个国家最大的贡献,至于保家卫国,让我们去做吧。”

迷姑身披战甲,如今的地狱使者大军已经闹得人心惶惶,她将代替陆昔灵与陆惜今一起随景致前往北方,此番一战,不知将会死伤多少。

刚刚重建的摘星阁也是召集所有天师同去北方以抗衡靖国的巫师之战,这样一场战争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

生灵涂炭已然不可避免,陆昔灵却不知道,靖国如今也并非没有粮食,为什么非要发动这样一场又为人和的战斗。

陆昔灵听到就算怎样也无法想通这其中的关窍。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了那句一孕傻三年的话。

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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