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笑声渐渐在屋子里荡开,一声刺耳的灯打开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明亮的灯光照满整个屋子。

“看你太太这状态不像是心理有问题的。”安坚从阴影中走出来,一头灰白的头发在灯光下异常的明显,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三人总算是看清楚了他的样貌,正值壮年,但是那头发却灰白了,看起来也不像是染的。配上他那白大褂整个人有点鹤发童颜的感觉。

“安医生,你好,我姓周,这是我太太姓林,她有点产后抑郁,能不能给她看看。”周问亭一改往日的严肃,整一个老实巴交爱妻的憨厚形象。

“有病不去医院来我这小诊所干什么?”安坚半垂着眼皮,语气不虞。

“这不是听说安医生对心理方面很有研究吗?我这病刚好对症状,麻烦安医生了。”林草从周问亭的怀里挣了出来,表情有些诡异,脸色也有几分的苍白。

这样看起来还真的有几分明明很虚弱却在强撑着的感觉。

“进来坐。”安坚温和的笑了笑,上一秒还萦绕在他身上的诡异感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林草下意识的看向了周问亭,周问亭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主动半拥着她往安坚刚才出来的房间走。

等进了房间,看着里面的摆设这才让三人有了这才是正常的心理医生办公室的场景的感觉。而且里面靠墙的位置还有一个书柜,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

“周太太坐吧。”安坚从办公桌面上拿起一副黑框的眼镜,对着林草笑了笑,然后再转向周问亭,“周先生还有这位小弟弟麻烦你们出去一下,我需要和周太太单独聊一下。”

说着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周问亭和文闻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林草,然后才转身出去。

“亭哥,让草儿姐一个人在里面没事吧?”走了出来,文闻看了安坚没有跟出来才小凑在周问亭的耳边小声的问。

“没事的,我们就在外面,一有情况就冲进去。”周问亭蹙着眉,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平日里的严肃。

闻言,文闻不甘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门已经被人从里面关上了。于是也只能是等了。

房间里,安坚先是给林草倒了一杯温水,然后才做回自己的办公椅,右手撑在下巴上,带着笑问她:“周太太孩子几个月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林草虽然听着这些正常的询问,心里却说不出的怪异,感觉面前这个男人的脸就像是浮着一层缥缈的烟,让她看得不是很真切。

她定了定神才道:“两个月,是个女儿。”

“是个小公主啊,周先生和周太太好福气,有件贴心小棉袄。”安坚放在桌面上的左手食指不断的在晃动着,电脑边上的钟摆钟也在不停的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林草下意识的朝着那小钟摆看过去。

“女儿是贴心,她爸爸很喜欢她。”林草将自己的目光从小钟摆上移开,又被安坚同规律摆动的食指给吸引过去了,不由自主的看着它。

“我还没有结婚,但是也希望等以后结了婚也生一个女儿。”安坚忽然将那根不断摆动的食指给收回来,左手握成拳,嘴角轻轻的上扬。

“周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他收回手又问。

“在海华集团当保安。”林草可以加重了‘海华’这两个字的读音,想借此看安坚会有什么反应,但是他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

“那他下了班有没有和你一起和孩子互动一下,或是帮你带带孩子?”

“他工作忙,经常是白天晚上两班倒,一回家就累得倒头大睡,我舍不得他这么累了还要带女儿,所有就没有让他带。”林草觉得自己好像是真的有一个女儿一样,而周问亭也是她的老公。

“你不觉得不公平?他凭什么一回来就可以休息,而你却要时刻关注女儿,睡一觉都不安稳。”安坚眼神在晃到小钟摆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又继续看着林草的眼睛。

“没有,他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女儿,这很公平,我不觉得他对我不好或者是不负责任。”林草因为他刚才的那一眼,又下意识的看向了小钟摆。

“你婆婆呢,她就不来帮你带女儿?”安坚的声音在房间里有了回声,轻轻地,如果不仔细听都会忽略掉。

“我婆婆早些年就去世了,我一个人带也挺好的。”林草感觉安坚每问一句,那个‘虚幻’的家就越清晰,好像这些都是真的一样。

“你对你丈夫的工作没有不满,也很乐意自己照顾女儿,也很爱自己的丈夫,也不觉得他冷落了你,这些都是引发抑郁症的相关因素,而你都没有,看来你的产后抑郁症不是真的。”安坚收起了脸上的一直保持的温和笑容,提高了一点音量道。

林草下意识的反应自己是不是被拆穿了,半真半假的道:“我也说我没有病,是我丈夫硬要让我来看看,她说我经常抱着女儿坐在窗台发呆,还经常自言自语的,但是这些都没有,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现在你都说我没有问题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还不能走,周太太,虽然你的表面看起来没有生病,但是心里潜藏的那些因素却确实是能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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