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康靖国开国皇帝是逆臣贼子,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我却不以为然,改朝换代,历史更替,皇位这个东西,谁有能耐谁坐呗,我还没见过哪一代皇帝能真的千秋万代的。

“可是这跟脑袋大哥有什么关系呢。”

“脑袋的真身在那场战役中被人一剑射穿,碎成了两截,它的魂魄携内丹藏于脑袋这一截里,后来它辗转来到了这里避难,这一住就是这么多年。”

原来我与脑袋同命相怜,我们都是内丹初成就被毁了真身,它是一直在找自己的身体,我的肉身早就归于尘土了,但是我还得找回我的内丹。

“四喜大哥,我有一事请教。”

“嗯,说来听听。”

“我的内丹被一凡人给夺了去,我要是找回来,还能继续修炼么?”

“按理说,内丹都是认主的,但是你现在已经投胎转世了,我也说不准了。”

“那用什么方法能把我的内丹从那个凡人身上夺回来呢?”

“夺丹之术乃是禁忌之术,如此做,是要遭天谴的。”

我一听,瞬间气馁。

“但也不是然没有办法。”

“哦?什么办法?还请四喜大哥指教!”

“今天有点晚了,改日再说吧。”

小四喜转身跳下床,我急忙跑过去拦下他,“四喜大哥,您管怎么也得说完再走啊,您这么吊着我,我哪能安生喽。”

四喜头不抬眼不睁的跳窗而去,不大一会儿,窗外又飘来它的声音,“好久没吃供奉了,槐树下的贡酒要日日换新才好。”

卧槽,摆明了想讹我呀这是。

我这一夜睡得颠三倒四,极不安稳,满脑子都是四喜说的话。

到底是什么法子呢?

不管是夺丹还是把苏莫来那小子的肚子剖开,我都会受到天谴,在身上留下天伐印记,以后不仅不能位列仙班了,还得天天被捉妖师追杀。

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将此事一拖再拖。

狐狸一向狡猾多端,小四喜会不会是为了在我这骗吃骗喝所以故意蒙我的。

我就这样睁着眼睛纠结了一夜,一直到了次日鸡鸣,也没合眼。

“陈凤鸣!”

屋外不知是谁,正扯着嗓子唤我,我急忙披了衣服下地。

我打开门一看,不知道哪个院儿里的大丫鬟正站在院门外面,抻着脖子往里瞧。

他们相国府的丫鬟等级很好分辨。

一等大丫鬟穿紫裙子,二等丫鬟穿蓝裙子,三等丫鬟都是穿绿裙子。

而且,同一级别的丫鬟根据资历不同,颜色深浅也有区别,衣服颜色越深的,就是资历越老的。

门外那丫头穿着深紫色衣服,一看就是相国或者相国夫人那儿的丫鬟,“姑娘哪个院儿的呀。”

“我是相国夫人的丫鬟紫芯,岐王府的小王爷来了,我们夫人找你去叙话。”

陈木头来啦!我开心的差点儿跳起来,“那姑娘进院儿稍等我一会儿,我去屋梳洗一下就来。”

紫芯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就在院子外面侯着就行。”

我没心情多搭理她,赶紧返回屋里,随便洗了一把脸,穿了件衣服就跑了出去。

我一路上兴高采烈的像个傻子,跟陈木头不过半月没见,我感觉好像过了半年那么久。

紫芯打头走在前面,本来一路无话,走到半路,她忽而对我问道:“陈小姐在那个院子住的还习惯吧。”

“习惯啊,都挺好的。”

“没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吧。”

我细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缘由,定是我院子里那几位道友出来闲逛时无意惊扰了府里的人。

“奇怪的事情倒是没有,只是偶尔能听见些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呜呜的哭,我想应该是我那窗户年久失修,风声吹进来所致,我想讨些工具,自己动手修缮一下。”

紫芯痛快的说道:“姑娘只管去找内府管事的秦四要,我会跟他打招呼的。”

“那就多谢姑娘了,如果院子修缮如新,应该就不会再出现什么奇怪的事了。”

“如此,就最好了。”

“敢问紫芯姑娘,我那院子原来是谁的住所?”

“没有人住,空了十几年了。”

“既不住人,为什么不直接拆掉呢?”

“告诉你也无妨。此事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那一年,少爷生了一场大病,眼看就快不行了,后来来了个道人...”

这事儿我知道啊,我太知道了,现在想起当年那事儿,我还忍不住肉疼呢。

“道人说少爷的病是寒邪入体,必须服用火中圣鸟,凤凰的肉,才能好。也是巧了,隔天下午我们夫人就听说岐王爷新得了一只凤凰,我们夫人去讨了来,烹煮之后给少爷吃下...”

听到“烹煮”俩字,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后来少爷的病果然就好了。那道人又给我们府里瞧了风水,他走到你那院子,看了里面的槐树,就说,那槐树可给府里招来贵人,万万不能动。他医好了少爷的病,老爷和夫人都十分信服他的话,所以就把那棵树连同院子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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