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炮一时爽,直奔乱葬岗。

自打那天我怼完杜鹃,她已经三天没给过我好脸色了。

这倒是次要的,老娘我也不看她脸色过活。

可恨的是,她已经三天没给我肉吃了。

她还美名其曰,素食有益健康,过食油腻对胎儿不好。

我这两天吃菜吃的脸都是菜色儿的。

“姑娘,今年螃蟹额外肥美,可惜,你有孕在身,不能吃这寒凉之物。”杜鹃一边剥开一只蟹壳,一边对我说道。

朱瑾吃的满嘴油膏,一边吧唧嘴一边说:“多谢姑娘赏赐。”

我真想把我面前的稀饭泼她俩脸上。

我不是滋味儿的问道:“咱们这院儿里为什么会有螃蟹?”

杜鹃淡淡的回道:“何止是螃蟹,还有酱猪蹄和清炖甲鱼,都是相国夫人送来的。”

臭娘们儿,没安好心,杜鹃也一样的坏心眼儿,非得当着我的面儿吃。

我抹着哈喇子摸起一只蟹爪,“我瓷实,吃一两个不碍事儿的。”

杜鹃素手如单刀出鞘,快准狠的夺下我嘴边的蟹爪,说道:“我是为姑娘好。”

我凭空拈了拈两根手指,速度太快了,让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没想到这杜鹃还真有两下子。

我前世在山里修炼的时候,与螳螂兄交好,他是个武痴,整日里舞枪弄棒,耍拳踢腿,我心血来潮,跟着他学了几日,我虽然生性好动,但是没有定性,又吃不得苦,光是压腿,下腰,扎马就累惨了我,所以玩儿了五十来年就弃了。凡人的五十几年可能就是半辈子,但是对于修仙的仙士来说,就像了了几天一样短暂。

我毕竟是有些基本功的,所以一眼就看出来,杜鹃这小丫头绝对有功夫在身。

唉,可惜了,我转世之后前世的技能都洗了,要不然,就凭我那五十年的功力,在这凡世之中混个武林盟主啥的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这倒是提醒我了,我何不把我荒了几百年的功夫捡起来,就算只练个花架子也成啊。

说练就练!

吃完早饭我就开始在院子里练了起来。

我先练柔韧度。

正压腿,侧压腿,弓步压腿,甩腰,涮腰,下腰...

可怜我蹉跎了十几年的老身板,如今硬的像跟棒槌,一顿折腾之后那是腰酸腿疼,浑身直打战战。

“我还没见过像姑娘这样灵巧的孕妇。”杜鹃手里捧着一盆红色郁金香对我嘲讽道。

我一边揉着腰一边问道:“这破花哪来的?”

“夫人送来的,还有几十盆,朱瑾正往院里搬呢。”

我气道:“这个臭娘们儿,还真是无所不有其极!”

杜鹃面无表情的回道:“姑娘说话还是小心点好。”

“只会背地里挖阴沟的宅院妇人,也就这点儿能耐,我怕她个铲铲!”

杜鹃冷笑:“夫人的手段还没使出来呢。”

“有本事她就跟我光明正大的坐一块儿较量,哪怕是互相抓脸,揪头发,也比这样敞亮多了。”

“你以为夫人跟你一样是不要脸的野丫头么?”

“我的确是野丫头,但是不要脸的可是她。”

我走过去,把她手里的郁金香连根拔了起来,然后把上面的茎叶和花折掉,只留下形如蒜瓣的鳞茎。

郁金香有毒,长期接触会导致头晕目眩,脱发掉毛。

当年师父教我的时候,我还是一只好奇心胜,年轻不懂事的菜鸡,为了实践他的话,我在床头摆了一盆郁金香,三个月后...我成了一只秃毛鸡,想想我当年裸奔的日子,现在还觉得十分羞愧。

“夫人特意嘱咐了,这些花要摆在你的卧房里。”

我用两根手指轻轻捏起杜鹃的下巴,说道:“鹃儿啊,去跟你们夫人说,她有什么意见,让她亲自来找我。”

杜鹃嫌恶的偏头避开我的手,她的下巴上清晰的留下了我脏兮兮的手指印,老远一看,像是长了一撮小胡子,我贼兮兮的笑了笑。

摆她一道,感觉心里特别爽。

我心情愉悦的对她说道:“剩下的那些,也照这样,把花和茎撅喽,根留下,我有用。”

把郁金香的鳞茎切薄片,搁醋蒸透了晒干可做药材,能够化湿除秽,治疗脾胃湿浊,胸脘满闷。正巧我这几日胃不舒服,相国夫人这礼送的正是时候。

“小姐,徐太医来给你请脉...咦?”朱瑾眼神瞟到杜鹃的脸上,惊奇的咦了一声,奇怪的问道:“杜鹃姐姐下巴上怎么生胡子了?”

杜鹃一听,连忙走到水缸前,在水里照了一照,我看她身体抖了一下,然后伸手沾了一点缸里的水,在自己的下巴上狠狠的戳了一把。

擦干净以后,杜鹃若无其事的回到我身边,对朱瑾问道:“你刚刚要说什么?”

小丫头装的挺淡定,但是刚才我分明看见她悄悄剜了我一眼。

朱瑾急忙说道:“啊,徐太医!他来给姑娘请脉,还在门口候着呢,姑娘,现在让他进来么?”

“那就...请他进来吧。”

这徐太医应当是相国夫人的心腹,那些个螃蟹,甲鱼和郁金香,一定是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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