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子这几章没出场,刷刷他的存在感,给大家讲一讲我和他小时候的事儿吧。

陈木子的实际年龄比我大三岁,但是我的心里年龄却比他大了五百多岁。

所以有时候我甚至觉得,陈木子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一直把他当成我儿子。

别看陈木子现在出落的人模狗样的,他小时候就是一个爱哭鬼,我其实是十分不屑与他一起玩儿的,所以我经常欺负...咳,不是欺负,是爱的教育,就像老母亲管教调皮的孩子那样,对他施以仁爱的教育。

他这几年,长高了,长壮了,嘴皮子也利索了,也终于能跟我一较高下了,但是只要我眼睛一立,陈木子一米八几的大体格子也得抖三抖,那是他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

也是源于我儿时对他的深刻教诲。

所以说,想要驯服一个人,就得从娃娃抓起呀。

至于说方法嘛,我的经验是,言传为主,然后辅以身教。

说白了,不听话就揍嘛,揍一顿不服就揍两顿,两顿不服就再添一顿,就算他是铁杵,我也能给他敲打成绣花针。

其实我一直怀疑陈木子是个受虐狂,因为我越揍他,他越上赶着倒贴,假如昨天我刚给他揍了,第二天他一定会顶着个肿眼泡来给我送鸡腿,所以,对于揍他这件事,我一向乐此不疲,直到这几年,我实在揍不动他了,才作罢。

我与陈木子这种相处方式十分和谐,我揍他,他从不还手,顶多护一下脸,也从不跟我急眼。

我俩长这么大唯一一次冷战,就是我把他从树上踹下来那次。

他说,他觉得我背叛了他。

他说,你可以骑在我身上揍我,打我,掐我,挠我,咬我,骂我,我都不会生气,但是你不能在我背后踹我。

我捧他那玻璃心?

我陈凤鸣从来不惯人臭毛病。

所以他不来找我,我也不去找他,我照样该吃吃,该玩儿玩儿。

后来他的小丫鬟先来找的我,求我去看看他家小王爷,说他家小王爷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偷偷哭,已经整整一天没吃没喝了。

我当时手里抓着个猪肘子,埋头啃的正香,我一边嚼着肥肉,一边跟她说:“一天不吃饭死不了。”

第二天那小丫鬟又来了,跪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非拉我去看陈木子。

我不胜其烦,没好气的说:“他什么时候死了,我什么时候再去看他,好歹兄妹一场,他舍得死,我高低腾出些功夫去埋他,但是你得跟他说,叫他错开饭口再死,别耽误我吃饭。他但凡还剩一口气儿,你都别再来烦我。”

第三天,陈木子自己来找我了。

这小子之前白胖白胖,像个白面馍馍似的,不过三天没见,他就蔫儿成了霜打的茄子。

其实这事儿到底还是我理亏,可是我在他跟前儿霸道惯了,哪肯轻易低头服软。

我梗着脖子,抱着膀儿,一边儿抖着二郎腿,一边儿嘴里哼着小曲儿,故意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陈木子低着头,捶着手,那卑微的模样,就好像做错事情的人是他一样。

“我...”陈木子一张嘴,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我其实有点儿心软了,但还是死鸭子嘴硬,冷冰冰的对他说道:“咱俩以后别在一起玩儿了。”

陈木子仰着脑袋嚎啕大哭,“为什么啊?”

我想了想,答道:“你太爱哭了,我嫌烦。”

陈木子立马噤声,小心翼翼的吸着鼻子。

我绞尽脑汁,“你吃鸡腿用筷子,我喜欢用手抓,咱俩不适合一起玩儿。”

“我能改,以后我也用手抓。”

我开始耍无赖,“我不想跟你玩儿了,你上次递给我的苹果没打皮。”

“以后我一定把苹果去皮,切好,香蕉剥好,石榴籽儿一颗一颗取出来装盘子里之后再拿给你。”

这小子的确做到了,而且这个好习惯一直延续至今。

其实那时候我早就没脾气了,只不过话赶话赶在点子上,我现在要是泄了气,怕从此以后就拿不住他了,所以我提气,叉腰,对他大声吼道:“反正我就是不跟你玩儿了,你赶紧从老娘眼前消失,小心我揍掉你的大门牙!”

陈木子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儿又掉了下来,他哆哆嗦嗦的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你,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我,我见你一次,我,我打...”

我跨前一步,瞪圆了眼睛喝问:“你见我就怎样?!”

陈木子立马怂了,他拖着哭腔小声嘀咕,“我,我见你一次,就让你打一次。”

我气沉丹田,大骂了一声:“滚蛋!”

陈木子捂脸哭着跑掉了。

许多年以后,再回想往事,我才终于真正的理解了,什么叫做,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我以为那次陈木子铁定会跟我绝交了,以后也不会再来找我了,我为此还小小的忧伤了一阵,晚饭都少吃了二两。

谁曾想,他第二天又出现在我的院子门口。

我好整以暇的蹲在院子里玩儿蚂蚱,也不去看他。

陈木子战战兢兢的从门口挪腾到我跟前。

我那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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