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的拳头像雨点儿一样落在福旺的身上,可是福旺依旧面不改色的抱着李公子的大腿不撒手。

我看的心揪揪着,可是老鸨拦着我,不让我插手。

我只好袖手但又不忍旁观,索性闭上眼睛不看。

直到拳头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消失,我才从新睁开眼睛。

姓李的小子正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福旺顶着满脸淤青跪坐在他身边,柔声问道:“公子的气儿消了么?拳头是不是打疼了?小奴帮您吹一吹吧。”

福旺竟真的捧起李公子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吹了吹。

李公子如同过电了一般,浑身一颤,抽回手,怒道:“滚!”

福旺没动,坚定的说道:“不要!小奴不走,小奴就在这儿陪着爷。”

“再不滚,老子就打死你!”

“爷随便打,只要爷别赶小奴走。”

姓李的拳头在空中挥舞里半天,终还是没再落在福旺身上。他仰天怒吼了一声,然后猛的起身,大步下楼,走出了闾女馆。他身边的护院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拨开众人追了上去。

我赶紧跑过去将福旺从地上扶起来,玉根也走过来,对福旺连声道谢。

福旺整理了一下衣摆,又弹了弹袖子上的灰,然后对我说道:“小姐,我没事儿。”

福旺两眼淤青,本来白皙的小脸已经肿的看不出本来的模样,我心疼的不行,看着身旁的玉根,不免更是恼火,我冷着脸,对玉根问道:“不是让你在隔壁房间等我么,怎么不老实待着,还惹怒了那个李公子?”

玉根立马低下头,回道:“我错了。”

老鸨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也别怪这位小哥了,那李公子向来是个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知道他性子的,遇上他都是能避就避,避不过的,不小心挨上了,唉,就只能认命了。”

“那个姓李的小王八蛋是个什么来头?”

老鸨在我胳膊上拧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小祖宗,你可小点儿声,这要是让人听见,你我就得回山里去吃糠了。”

我心里气不过,但是也不想给老鸨惹麻烦,只得压下火气,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叫李胜,是李德来的干儿子。”

李德来?那个大太监?你说巧不巧,刚刚才琢磨过他,这会儿就让我碰上了他的儿子。

“他平时也这么仗势欺人么?”

老鸨吩咐百灵带福旺去上药,然后拉着我回到包厢坐下,继续说道:“李胜很少来闾女馆,但是此人风评并不是很差,传说他脾气暴躁,为人古怪,不近女色,又不爱交际。与他亲近来往的人的确不多,所以外界对这位李公子其实都不甚了解。”

“不近女色?他在闾女馆没有相好的姑娘么?”

“没有,他每次来也会找个姑娘陪酒,但是却回回都冷着个脸,不给半分好脸色,不仅如此,还不让姑娘碰,不小心碰着他的衣服他都会大发脾气,我这儿的姑娘都不愿意去伺候他。”

“难道他喜欢男人?”

老鸨嗤笑,“你带着的那个小哥儿和福旺,那都是上品姿容了,你可见那李公子有半分怜惜之情?”

我八卦道:“那是不是他那方面不行?”

“你的老毛病又犯了,瞧谁都像有病。”

我气道:“他肯定有病,要不就是不举,要不就跟他爹一样,也是个太监,肯定是心里扭曲,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变态。”

老鸨宽慰我道:“小锦,我知道你是因为福旺替你带来的那个小哥挨了打,心里过意不去,其实你不必太在意,像李公子这样的人,我们见得太多了,早就习惯了,何况事发在我的闾女馆,理应由我的人出面来摆平。”

“我知道...”

老鸨打断我,说道:“好了,不聊这些了,还是说说你吧,你说你想把内丹夺回来,可想到什么办法了?”

“你可认识镜妖?它可能会有办法。”

“唔,只是听说过,并不熟悉,他跟咱们不是一个圈儿里的。”

虽说我们都是修仙的道友,但是镜妖属于物灵,没有九窍,无法修至上境。

老鸨继续说道:“我听说这个镜妖的性子,与那李公子倒是挺相似。”

我惊诧,“哈?那岂不是很操蛋?”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我是个酒闷子,常喝酒的,人喝多了以后什么德性我最清楚了。

酒喝到位了,宇宙都是他家的。

小四喜酒后冲大个儿,三分把握也能让他吹成十分,我只取其中一分半真半假的听着也就罢了,我不信他与镜妖真就像他说的那么铁。

酒后说的话,就是穿开裆裤的娃娃唱歌,没谱。

我心里郁闷,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老鸨一时没什么主意,也不知怎么开导我,只好一个劲儿的往我的杯子里倒酒。

喝闷酒特别容易醉,我只喝了三壶,就开始觉得脑袋发昏了。

我用食指沾酒,在桌子上胡乱图画。

老鸨探头看了看,唏嘘道:“以前学的符文你还没忘呀。”

“当初为了画好这鬼东西,简直是呕心沥血,不知浪费了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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