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恺道:“回来看看你和孩子,顺便给你看样东西。”

他的表现自然而然,反正这么长时间也没人发现他不是薛一鸣,所以他也不怕漏了馅,越坦然越真实。

见到他的时候,靳斯雅总是欢喜的。

她仰起头微笑时,整张面庞都亮丽起来。

欣喜地问道:“是吗?什么东西?”

她一边说话时,下意识的低下头,便看到了云恺手上拿着一卷东西。

云恺也不隐藏,直接将手上的画卷拿出来,一边打开一边道:“你看看……”

两个人配合着,将一幅一米左右的画卷铺陈开来,看到上面的画面时,靳斯雅不由得手指一颤,她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望向云恺……

“这……这幅画不是……”

她的声音也暗藏着一丝轻颤,整个人激动不已。

“血色黄昏!”

靳斯雅的话还没说完整,叶初七的声音就已经落在二人之间。

从刚才看到云恺展开画卷的时候,叶初七的好奇心就已经爆棚了,忍不住伸长脖子凑过来看个究竟。

却不曾想,看到了这幅熟悉的画。

她震惊不已的望了眼云恺,问道:“可是……这幅画,我记得去年在观景塔里举办的那场画展,也展出了这幅画,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次画展已经过去半年有余,但叶初七依然记忆犹新。

不仅是叶初七疑惑,就连其他人也都有同样的不解。

薛一鸣是现代著名的画家,声明在外,当初那场画展也是办得声势浩大,眼看着就要将他推向另一个高度,谁知道一场大火,将一切都毁于一旦。

他的大部分作品都在那次的画展上展出,可都在大火里化为灰烬。

这幅画,怎么会幸免于难呢?

云恺坦然道:“原来的那幅已经毁了,这幅是最近才完成的。”

此话一出,众人都震惊了。

就连靳斯辰都忍不住多看了这个‘姐夫’两眼,原本以为遭逢这么大的变故,他会萎靡不振,没想到不声不响的又重拾画笔了。

丁冠榕也忍不住问道:“一鸣,那你……你的伤,都好了?”

云恺道:“妈放心,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虽然没有过去灵活,但是我一直坚持康复训练,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完恢复的。”

丁冠榕欣慰的道:“那就好那就好,你没事儿就好……”

靳斯雅一个字也不说,但是她心里的宽慰却胜过任何人,他还能重新拿起画笔,他的自信心也在一点点的建立,或许有一天,他也就不再惧怕摘下帽子和口罩了。

那就好,都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真好!

在所有人中,叶初七是表现得最兴奋的,她惊呼道:“那就太好了,这么说,以后又能看到姐夫的作品了,这幅‘血色黄昏’在着色和线条的勾勒上,简直堪称完美,仿得跟原来一模一样……”

话刚落音,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改口道:“不对!这本来就是出自姐夫之手,是真迹,真迹!”

云恺微眯了下眸,将目光锁定在叶初七脸上,问道:“你真的觉得一样?”

叶初七道:“反正,八九不离十吧!”

她还在欣赏着画作,赞叹不已。

靳斯雅却好不容易从激动的情绪中缓过神来,问道:“你现在是该好好休养的时候,怎么还重新提笔了?”

云恺道:“这幅画……很早之前就有一位收藏家看中了,想要花高价买下,我也答应了,本来是想在画展之后成交,谁知道……”

他停顿了一下,对于那场悲惨的大火,他没有再提起。

缓了片刻之后,重新说道:“既然答应了人家的事情,总不能言而无信,反正现在也是闲着,不如再画一遍,我是怕还原不了最初的样子,所以才拿来让你们都看一下。”

靳斯雅都不需要再看。

比起画,她更看中的是眼前的人。

“很好,就算细微之处有所不同,但是比以前更好……”

叶初七也道:“对,你看这刚落日的时候,整个天空像是血洗过一样,仿佛巴塞罗那的黄昏就呈现在眼前,姐夫的油画,最厉害的就是在色彩的运用上。”

她自顾自的品评着这幅画,却引来靳斯雅诧异的目光。

靳斯雅问道:“小七,你怎么知道这幅画画的是巴塞罗那的黄昏?”

叶初七道:“这是姐夫早期的作品,当时我曾关注过姐夫的博客,他在博客里记载了在巴塞罗那的点滴,还说巴塞罗那的黄昏很美,特地上传了照片,不久之后这幅画就出来了,所以我猜想画的应该是巴塞罗那。”

她说得头头是道的,然一副画痴的模样。

即使那个人是自己姐夫,靳斯辰也受不了她对别的男人崇拜到这种程度,居然连人家的生活都偷偷关注着。

可不高兴是一回事儿,他却又不能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

在叶初七的偶像面前,他太计较就成了小肚鸡肠。

事实上,根本无人理会他的小肚鸡肠。

叶初七的注意力还在画上,而靳斯雅的注意力却在刚才叶初七所说的那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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