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辰将东西捡起来的时候,还特地看了一眼。

在听闻墓地出事时,他的脑海里第一时间就闪过了一个念头,这事儿会不会又是出自云恺的手笔?

他并非是小人之心,而是云恺实在作恶太多,而且每一桩每一件都是冲着他们靳家来的,没有比云恺更合适的怀疑对象了。

依照云恺的作风,应该又是嫁祸给德卢卡家族。

不出所料的话,既然在现场留下了所谓的‘证据’,那么也应该有点儿属于德卢卡家族的标志。

然而,这次还真是出人意料了。

靳斯辰粗略的看了一下,却发现这只是一个款式老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长命锁,是现在的小孩儿都不会再用的款式。

唯一的亮点,就是这个长命锁是纯金的。

除了刻有两句吉祥语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标志。

靳斯辰下意识的蹙了下眉头。

并没有德卢卡的标志,难道是他猜错了?

他略有些迟疑的伸出手,靳邦国却已经急切地抢了过去,将长命锁拿在手中的时候,整个瞳孔都已经变了色。

在靳斯辰的印象中,靳邦国一直都是个严厉的父亲。

有时候甚至都不需要做什么,有些人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威严。

哪怕如今已经是年近八十的老人了,可是在这个大家庭里,他依然是标杆一样的存在,说一不二。

在靳家的几个兄弟姐妹心中,他们的父亲是一个英雄。

靳邦国活了这么多年,吃过苦受过难,也享受过富贵荣华,曾站在最高点受尽敬仰和瞩目。

不管什么大风小浪,他都经历过了。

不管面对任何事情,他都临危不惧。

所以,此刻震惊之中还带着些许惶恐的模样,就连靳斯辰见了都不由得惊了一下,这个锁难道有什么玄机吗?

“爸……”

靳斯辰才刚开口,靳邦国就倏地抬起了手,阻断了他的话。

靳邦国依然盯着那个长命锁,布满皱纹的眼睑微微下垂,遮挡住了他眼中的神色,随即长叹一声,道:“把这里收拾好,我们先回去。”

很快,墓地就恢复了原样。

可是,靳家上下被扰乱的心,却再也复原不了了。

长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用处,目前最紧要的就是查出来究竟是谁这么胆大包天,连靳家的祖坟都敢掘。

回程的路上,靳斯兰夫妇俩坐了一辆车。

靳邦国单独上了一辆车,靳斯琴本来想跟他一起的,却被拒绝了。

靳邦国手里依然捏着那个长命锁,却扭头跟靳斯琴道:“老二,你去跟小四他们一起,我想一个人静静。”

靳斯琴都怔了一下。

大概是因为……这还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听到自己雷厉风行的父亲说想要静静这样的话。

虽然诧异,但靳斯琴还是遵从了父亲的意愿。

她没有上车,而是站在车窗外嘱咐司机慢点儿开车。

此时,靳斯辰的车上,已经坐了叶初七,靳斯雅和薛一鸣,看到靳斯琴也返回来的时候,他们也都惊了一下。

靳斯雅直接问道:“二姐,你不是说跟爸一起的吗?”

靳斯琴道:“爸说他想一个人静静。”

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众人都唏嘘不已,靳邦国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亲眼看着自己父母的坟墓被掘,尸骨被辱,心里难过这个坎也是正常的。

靳斯雅叹息一声,感慨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儿?人都死了三十多年了,再说了那时候下葬也很朴实,又没有金银珠宝……”

薛一鸣接了一句,“很明显,不是为了钱财,反而像是为了私仇!”

他说的,正好就是大家心里所想的。

尸骨,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活过唯一的凭证了,人们尚且时常说死者为大,更何况是两个已经死了那么久的老人。

就这么掘了他们的尸骨,还泼粪撒血,简直无法无天。

若不是有私仇,谁会这么无聊?

可……

什么私仇呢?

叶初七对于这件事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于是问了一句,“人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了,爷爷奶奶会有什么仇人这么狠?”

靳斯辰沉默的开着车,摇摇头。

靳斯雅说了一句,“说起爷爷奶奶,其实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听说他们去世的时候,我和小四还不到两岁……”

靳斯辰附和着点点头。

事实如此。

两岁不到的孩子,是不可能记住什么事儿的,爷爷奶奶对他们来说就是陌生人一般,只有小时候翻看过为数不多的几张合照,才对爷爷奶奶有点儿模糊的概念。

然而具体的事情,真的完没有印象了。

叶初七忽然道:“二姐应该记得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靳斯琴身上。

靳斯琴的脸上有片刻的不自然,悻悻道:“其实,我也没有太多印象……”

啊?

狭小的车厢里,是大家一致的惊呼声。

按年龄来算的话,靳斯琴比靳斯辰和靳斯雅大了十多岁,在靳斯辰他们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