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先生。”

郝院长很快联系了警察局那边,把傅希庭带走。

傅清欢松了口气,低眸看到陆连城抓着自己的手腕,心头滑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而就在这时,陆连城面无表情的放开了她的手,漠然道:“不用跟我道谢,毕竟咱们睡过两次,我也不希望你被人欺负的太惨。”

这凉薄的语气,让傅清欢心头涌起的那点感动,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你想多了,我没打算跟你道谢。”

没好气的把话说完,傅清欢转身就走。

陆连城也没挽留她。

走到病房门口,傅清欢正在心里默默地腹诽陆连城那个冷酷男,护士走到她跟前,拦住了她的去路说,“傅小姐,陆先生让我来帮你处理伤口。”

“陆连城吩咐的?”

“是。”

傅清欢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否则冷血无情的陆连城,怎么会当面跟她划清了界限,又暗地里找人来给她处理伤口呢?

可如果是梦,怎么会这么真实呢?

额头上的伤口,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傅清欢嘶了声。

护士停下了手,“是我弄得太疼了吗?”

“没有,你继续吧。”

傅清欢跟护士说了句话,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掩了心底流过的一丝异样的情绪。

在医院照顾母亲到晚上,傅清欢去了好友言朵朵家。自己刚毕业没多久,还在实习中,一个月工资只有两千多,连给母亲付医药费和住院的钱都不够,自然没有能力在外面找房子住。

打扰到言朵朵,傅清欢很不好意思。

但那个冰冷的家,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只能厚着脸皮和言朵朵挤一挤了。

好好休养了两天,身上的伤渐渐的好了起来。

这天晚上傅清欢下班后,照常去找兼职。

只是还没出公司的门,家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傅清欢憋着一股气,接通了电话。

“清欢,我是你白姨,你这几天怎么不回来了?一个女孩子家的,在外面住着多不好,你还是回家住吧。”

电话那头是白素,也是傅馨雅的亲生母亲。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一个女人,实际上暗地里手段不知道有多高明,傅清欢这么多年来,没少吃她的亏。

当初她们母女进门的时候,父亲念着骨肉亲情,对她还没那么差。

可经过白素的再三挑拨,渐渐的变成了如今憎恶的如同仇敌的态度。

傅清欢与白素积怨已久,嘲讽道:“我为什么不回家,白姨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白素在电话那头有些尴尬的沉默了片刻,“清欢,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咱们总归是一家人,你有什么事,回家慢慢说,好不好?”

傅清欢刚想拒绝,又听白素道——

“你就算不考虑到自己的安危,也得替你母亲多想想。她现在住院开销那么大,你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怎么吃得消?你回家来,咱们商量商量你母亲的事情。”

早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到关键时刻,还是拿她母亲来威胁。

傅清欢心里连连冷笑,嘴上却说,“好,白姨,我稍等一会儿就回家。”

挂断了电话,傅清欢独自站在公司大门口踟躇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回家看看。

不为别的,只为了母亲。

这次家里请她回去,十有八九是看在陆连城的面子上,但他们迟早有一天会知道她与陆连城,根本没什么关系。所以,自己要先回去稳住他们,最起码在有能力担负的起自己与母亲的生活开销之前,不能跟傅家撕破脸皮。

傅清欢回到家里,看到只有傅希庭与白素在,松了口气。刚坐在沙发上,客厅门口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她抬头看过去,只见傅馨雅亲昵的挽着陆厉琛的胳膊,身姿袅袅地走了进来。

“爸,妈,我跟厉琛来晚了,你们不介意吧?”

“自家人,介意什么?”白素笑的合不拢嘴,“你们赶紧坐。”

视线瞟到神色冷漠的傅清欢身上,白素的笑容滞了下,随即稍微收敛了些,“清欢,之前发生的事情,大家都有错。不过,现在馨雅与厉琛已经在一起了,你也和厉琛小叔有了良好的发展,咱们就不计较以前的事情了,好不好?”

都有错?

自己有什么错?

白素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却昧着良心说她也有错?

傅清欢冷眼看着小心翼翼陪着笑的白素,抿嘴笑了声说:“我是不介意过去发生的事情,不过让外人知道,我们傅家两姐妹,跟同一个男人订过婚,只怕传出去没那么好听。”

傅馨雅当即沉了脸色,若不是母亲再三叮嘱她,现在清欢攀上了高枝,让她忍让一些,真以为她会好声好气的面对清欢?

白素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咱们自家人过自己的日子,别人说的再难听,又有什么关系?”

呵……

这就是白素,明明事情已经那么不堪了,到了她嘴里却跟天下太平似的。

她当真佩服白素的心‘宽广’胸襟。

不过,也是,手段没这么厉害,当初怎么会拆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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