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宸却迟迟没有起身的意思。

“景王,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叶初夏有点不耐烦。

“喜欢穿男装?”厉景宸没有一点起身的意思,还反问她。

“方便。”叶初夏脸依然侧向旁边,这时候不再通红,而是煞白,都是被气的。

“这样不好,一马平川,影响发育。”

叶初夏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听错了吗?

堂堂景王,居然出言不逊,这是古代啊!

“登徒子!”(好色者!)

叶初夏是真的生气了,抬手狠狠的推向厉景宸心口。

嗵!

他的后背撞击到甲板上。

船夫诧异的走过来,透过缝隙看到夹层里的两人还没有出来。

他捋了一下没有胡须的下巴,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嘿嘿一笑,撑着船准备靠岸。

“力气还挺大!脾气也不小!小脸都气白!”

厉景宸伸手推开背后的木板。

白?

叶初夏忽然一惊,这个“白”字才让她想起云南白药的漏洞。

糟糕!真是百密一疏。

木板被推开的那一刻,叶初夏赶紧起身钻出去。

船还没靠岸,她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臂,放弃了跳进水里的打算。

刚一转头,“哎呦!”

额头就碰到厉景宸坚实的心口。

“往哪里撞,嗯?”厉景宸的声音似乎带着玩味。

叶初夏捂着额头,后退一步。

明明是他站人家背后,现在还说她往哪里撞!

叶初夏痛得揉着额头,想到刚才在甲板夹层,厉景宸笑她一马平川,现在又笑她往哪里撞,真是越想越气!

“景王殿下,大丈夫应心怀黎民百姓,以家国天下为重,怎好得您这样深陷轻薄孟浪之言!

还有,我告诉您,我叶初夏一心只为建功立业,心如止水,这辈子都不会被帅男俊女动容!”

叶初夏抬头,厉景宸身上的夜行衣什么时候不见了?

后街的夜晚,静谧而祥和。

河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厉景宸挺拔的身姿正站在她面前,不仅仅是心口,八块腹肌还有那人鱼线,在河面微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

叶初夏的眼神这一刻有些涣散,什么喜怒哀乐,什么功名利禄,都不过是浮云,这才是人生……

“去船舱把湿衣服换下,会生病。”

这声音,真好听啊。

叶初夏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去换衣服。

刚迈出一步,腿就忽然一软,向着前方跌了过去,脸直接撞在刚才把她魂牵梦绕的肌肉上。

而且为了不让自己摔倒,她还直接紧紧抱住。

不错,有弹性!

叶初夏忽然惊醒,她这是在干什么?

“这次还是鞋滑的原因,嗯?”

厉景宸的声音低沉带着惑人的磁性,还夹杂着轻笑。

叶初夏脑子轰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拿起地上的药箱。

“景王被我所伤,伤口还在滴血,初夏于心不忍,现在为您处理伤口。”

厉景宸唇角上扬,“叶巾帼,你现在与我可是有肌肤之亲,你口口声声说的男女授受不亲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