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司令台下来的时候,许前演已经意识模糊,视线一阵阵发黑,乃至腿软得路都走不动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明明已经开始平步青云,风光无限,为什么一眨眼什么都没了...

许前演还试图打电话找人托关系:“喂,李主任,哎~今晚有空一起吃个...喂???”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

许前演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以前巴结好的上司,喝过酒的“兄弟”,乃至那些谄媚自己的下属,现在一个个部失联,一句话也搭不上。

他顿时眼神呆滞,完了,完了。

就在他不知所措时,身后传来亲切的呼唤:“呦~这不老许吗?”

“哎!好久不见...”许前演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回头,却是整个人僵住。

只见未来坏笑着站在身后,摩拳擦掌。

下一秒,视线一黑,许前演的头被塑料袋套住,被人扛着跑路。

挣扎了约莫两分钟,许前演感觉自己被丢到了地上,摔得屁股疼,塑料袋也被揭掉,视线亮起。

这是食堂后门,人迹罕至,没有监控,声音也不容易传出去,水泥墙上还有若隐若现的干涸血渍,是校内学生平时打架,或者霸凌弱小的地方,也不知发生过多少场斗殴。

此时,这里堵满了人,高一(14)班38名学生,除了砂糖被傻兮兮骗回教室自习,其他人都在这里。

未来严肃地说:“听好了,每个人只许踹一脚,就一脚,不能多,给个教训就行了,别真的把人打出什么事,听到没有?而且这次是特殊情况,以后不许再和人打架,再有打架的我直接扭送到教务处,听到没有?”

学生们满脸兴奋,已经迫不及待了:“听到了!”

未来狞笑着看向许前演:“扁他!!!”

...

许前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昏迷在夕城高中外面的垃圾堆里,衣服被踹得满是鞋印,浑身沾满垃圾污水,恶臭不堪。

一个收工的乞丐路过,给他丢了一枚硬币,怜悯地说:“新来的?这片是我的地盘,你交点份子钱跟我混吧。”

许前演摸了摸脑门上的包,眼睛湿润了,躺在垃圾堆里嚎啕大哭。

...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语文课。

未来在讲台上日常怒吼:“醒醒!又睡!你们是猪是吧?早自习开始睡到放学,说你们是猪都是抬举你们,我家母猪听到我声音都知道哼噜两声,你们倒好,头都不带抬的!”

姜云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装了一周的乖宝宝,终于装不住了,埋着头喃喃道:“老师,这叫冬无力,没办法的。”

未来气得大骂:“春困夏倦秋乏冬无力,四季如梦是吧?!起来!给我到后面去罚站!”

姜云虎抱怨了两句,不情不愿地到后面罚站,谁知站着站着又犯困,脑袋一点一点,竟然就这么站着睡着了。

除了牛批,未来说不出别的话,只能任他冬无力去了。

下课铃一响,姜云虎就像被打开了某种开关,瞬间满血复活,大摇大摆回到座位收拾书包。

收拾完,姜云虎带着讨好的表情跑到苏小白桌旁:“小白,一起回家吧。”

苏小白面无表情地说:“没事,你自己回就行。”

姜云虎看着苏小白的背影,不禁有些焦虑。

不对啊,看小白上次收到情书的反应,很明显是对我有意思,怎么过了一星期还是爱理不理?就算是恋爱导师说的“欲擒故纵”,这也纵得有点太过了吧。

洛奇适时来到姜云虎身边,暗戳戳地说:“要僚机不?一亿一架,专业的。”

“爬爬爬。”姜云虎推开洛奇,把书包一背,倔强地说:“自己的事,我自己搞定。”

旁边的赵良安收拾好书包,匆匆出门,准备早点去菜场买菜。

自从未来上次出主意,让他家里假装破产,赵良安一夜之间被打回原形,又变成了那个操劳的少年,所幸他适应性很强,短短一周就缓了过来,继续原来的生活。

为了买到新鲜的菜,赵良安专门抄了一条没什么人的捷径。

刚走没多远,一辆路虎慢悠悠跟上赵良安,最后一个加速,斜停在他前方。

赵良安吓了一跳,很快,车上下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个衣着光鲜的青年,他将古驰墨镜一摘,笑眯眯地说:“良安兄,上车吧,我们出去耍耍。”

不是别人,正是赵良安暴富那会认识的公子哥,那几天他们成夜出去花天酒地。

现在的赵良安哪敢跟这些人大声说话,整个人缩着头,唯唯诺诺说:“李民大哥,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李民刚才还笑嘻嘻的,兀地变得冷漠,直接一脚踹赵良安肚子上,骂骂咧咧道:“废物东西,前段时间不是很嚣张嘛?到处拉老子喝酒,老子还真以为你是个人物,原来是条穷狗!浪费老子那么多时间,你不赔说不过去吧?”

赵良安捂着肚子倒地上,求饶道:“我现在真的没钱,没东西赔你了...”

“没钱?没关系,老子有的是钱,瞧不上你兜里那几十块。你可以用其他方式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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