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双眼泛红,泪盈于睫,纳兰明玉心有不忍,转过身子,叹了一口气,又走回她身边,轻声道:“哥哥没有生气,紫儿哭什么呢?”

被哥哥柔声安慰,她心里的委屈却莫名的多了起来,委委屈屈的站在那里,夜凉如水,她却衣衫单薄,忍不住颤栗了一下,才低低的道:“紫儿心里难过……”

纳兰明玉紧紧锁眉,看着自小就呵护备至的小人儿,清冷的眼眸泛起心疼,解下自己的外袍,盖在她的身上,才低问道:“紫儿为何难过呢?”

她闻言,扁扁嘴,却不知该如何说清楚,难道说只是因为遇见了和韩千叶一模一样的容颜勾起了她心中的无限伤痛么?不,她若是说了,只怕眼前的男子一定会因为她疯了。

眸光触及温顺趴在她怀里的小白虎,它巴巴的看着她,见她看它,又欢喜的叫唤起来,还兴奋的在她怀里拱来拱去的,她一愣,才带着哭音道:“哥,这个老虎老是缠着我,你,你能想法子把它弄走么?”

纳兰明玉轻轻抬眸,看向她怀里的白虎,眸中居然隐有笑意,却冷冷的道:“这是世人都难求的白虎,它既认你为主,你为何要弄走它呢?你千辛万苦瞒着若儿和我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要找这个白虎么?”

她闻言,知道哥哥对她不说实话心有芥蒂,听着哥哥的冷语,实在是心里不舒服,见哥哥冷眼看着她,她低眉咬唇半晌,却低低的道:“紫儿是因为看见了一个人,那个人……那个人长的很好看,紫儿就跟着他一路走来了……然后,这个老虎就莫名其妙的跑出来,然后粘着我……”

纳兰明玉的冷眸中泛着幽幽的光,他的视线不知看向哪里,却道:“紫儿说的,就是刚才在这里的那个红衣男子吧?你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就擅自跟着他到荒郊野外来,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哥哥会担心么?”

她低头不敢答话,纳兰明玉看着她,眸中有一抹复杂神色,轻轻叹道:“紫儿……你可有对那人提及你的身份么?”

她一愣,盯着自己的脚尖,低低的道:“我只说我在燕王府,别的什么都没说,”说到这里,她忽而抬眸,眼神清亮的看着纳兰明玉道,“哥哥,千夜哥哥不是坏人!”

纳兰明玉却是一愣,蹙眉道:“千夜?方才那人果然是上官千夜么?难怪他一身红衣,看我出现还不躲开……”

她拢了拢哥哥的衣衫,却娇声道:“哥哥认识千夜哥哥么?”

纳兰明玉却眯眼道:“千夜哥哥?紫儿,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么?”不等她回答,他又道,“上官千夜是鼎剑阁的阁主,而鼎剑阁是隶属云王麾下的,而云王,世人皆知他有谋反之心……”

她一愣,却蹙眉道:“我不管他是什么人,他对紫儿好,就是好人,那个什么云王只是千夜哥哥的主子,他又不认识我,他是坏人,但是千夜哥哥不是!”

清冷的男子听完此话,眼里隐忍的怒气忽而散在眼眸里,他眉心微蹙,眼底还有些受伤:“紫儿一定要这么想,哥哥也没有办法了……你还小,哥哥也没法子跟你讲太多,哥哥只能告诉你,你还是少与你的千夜哥哥接触为好……”

他说完,便背转身子,星眸里是阵阵叹息,心里却涌上来一些难过,小时候那样粉雕玉琢的人儿,他说什么那小小的人就听什么,从来不会顶撞,现在,她却会为了素昧平生的人顶撞他,怎不叫他心寒呢?

听那小小的人口中那样亲热的叫别的男子哥哥,他那隐忍的心就不可抑止的泛起细密疼痛,不能容于世间的情感啃噬着他的心,他却什么都不能说,甚至不敢深究自己是何时将这浓浓的宠爱变换成了这样不齿的情感的……他一生一世都只能以哥哥的身份站在她的身边,独自看她的喜怒哀乐,明明很近的距离,在他的眼里,却是咫尺天涯。

纳兰紫极呆愣的看着哥哥孤绝的背影,她因为不能容忍有谁说她的千叶是坏人,即使是一模一样的容颜,也不行,所以,才会不假思索的脱口说出那样的话来,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轻轻抿嘴,眸光却触及了怀里白虎的眼眸,那眼眸里却满满的信赖,她呆呆望了半晌,却忽而抿嘴一笑。

纳兰明玉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荒草上自己在月色下的独影,却感觉自己的手掌里塞进了一个小小的软软的手,还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道:“哥哥,你不要生气哦,我和桑桑都不想你生气的,哥哥说的话,紫儿一定会听的,哥哥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生紫儿的气哦……”

酥酥软软的童音化开了他心里的郁结,回眸淡笑道:“桑桑?”

纳兰紫极见他肯回头看她,忙灿笑着指着怀里的白虎道:“它是桑桑!”

那小白虎见主子指着它,忙朝着纳兰明玉低低叫唤一声,表示它是桑桑。

她见小白虎肯接受这个名字,心中情绪一时复杂难言,她决心做纳兰紫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必须忘了从前所有的一切,就当做在现代是黄粱一梦,可是,她却又见到了那个和韩千叶一模一样的容颜,所以,她又舍不下了,就将自己的名字给了这个认她为主的小白虎,只是希望还能听见那个人清清淡淡的喊这个名字……

纳兰明玉也不再多说,抬眸看了看天色,只是在她面前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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