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冰凉的水毫不留情地落下,如同一粒粒细小坚硬的冰点,砸在我的身上,身上只是穿着一件透明轻盈的雪纺睡衣,很快便被浇透。带着的,是至冷的寒意。

我的一只手,被他强有力地钳制着,他的另外一只手,正拿着淋浴喷头,忙碌地浇在我的身上。耳边除了哗哗的水声,便是牙齿咯吱打颤的声音。

“冷吗?如果冷的话,你可以求我,或许,我可以考虑停止。”

他的声音之中听出一丝怒意,但是,他给了我可以不再接受这份虐行的退路。

求他?怎样求?

无非是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如同一只被遗弃在路边的惨兮小狗。没有任何的尊严,然后看着他,像是望着给了自己一顿饱餐的莫大恩人,露出可爱的样子,摇尾撒娇。

然后,用我的手,去解开他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退落下来。送上自己令他轻视的唇,令他快愉。

我艰难地抬起自己的头,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垂下,没有任何的反抗,顽固地沉默着。

于是南宫夜握着我手腕的手,便更加用力了起来。我甚至,都可以听到骨骼咯吱的脆声,只要他再稍一用力的话,我的手,就会一定废了。

寒意浸入肌肤,沁入骨髓,让我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置身在了生死的边缘。

因为我,从来都是最怕冷的。这样的折磨,对我来说,无非是极致的酷刑。但是比起对南宫夜求欢的样子来说,我却是仍然可以接受。

我从来不是一个天生喜欢受虐的变态狂,这样的折磨,即便经历过多次,也仍然让我从心里滋生出深深的恐惧。麻痹,并不能将真实的心情完覆盖。

可是只有这样,我才可以逃过与南宫夜发生肉体关系的机会。虽然这两个月来,我的身体已经足以变得麻木,但是我的心里仍在排斥着。而每一次只要我令他生气,把我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时候,我便可以躺在床上几天,不用再与他发生关系,更不用听到那令自己羞愤的娇喘声音。

每当从自己的口中听到那个令我反感的声音时,我便恨不得,立刻让自己成为一个哑巴。

因为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脏,很贱。

而南宫夜虽然不像他的姑姑南宫艳频繁地虐待我,但是每一次只要他真正生气的时候,他加诸在我身上的怒气,却也是将我折磨得半死。当然最后,他是不会轻易让我死的。

所以当他在我身上不知浇了多久的凉水后,我的意识,终于支撑不住地昏厥了过去。

倒下的那一刻,我依稀感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落入那坚硬的浴缸之中。而是倒入了一个怀抱之中,好温暖。

而那怀抱,却是带着明显的僵滞。

我发烧了。

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消息。因为防止传染,所以他可以至少几日不用让我去他的房间。

躺在床上,我盯着雪白色的天花板微微发愣。

“该吃饭了。”一个声音将我空白的思绪牵回,我侧过头,便看到了那个老实的女佣。她双目垂下半分,仿佛天生的逆来顺受般。可我看得出来,她只是将心中的那份愤怒掩藏了起来。

我勉强着支撑自己坐起身,她将一份燕窝粥放在我的床上。转过身,准备离去。

“你叫什么名字?”我一边缓慢向口中送入食物,一边开口问她。

她敛住脚步,似是犹豫了一会,便应道,“我叫晓楠。”

“恨我吧。”我带着肯定的语气并不拐弯地对她说道。

她明显愣了一下,看了看我,企图从我的眼里看出些别的什么。但我眼里什么也没有,只是那样淡淡地,几乎不含任何情绪地看着她。

抬起的头又低垂了下来,“也是丽薇自己妄想得太多,才会让自己有了这样的下场。像我们这种从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有什么资格可以收到有钱人家的青睐。能够养活自己,就很不错了。”她的话中带着认命的成分。

我看看她,似乎只是比我大一两岁的模样,带着几分的文静。如果出生在一个哪怕只是平常的家庭,但却有父有母,想必,考上一个大学后,生活也是平稳小康的。

“知道吗?我很羡慕你。”唇边露出浅浅的微笑,我的眼里露出友好的善意。

她抬起头,带着惊讶。看着我微笑的脸微楞了几秒,然后,也笑了。

“你长得真好看。”她的眼神直直地看了我一会,口中说出情不自禁的话来,“我这样的人又有怎样的羡慕呢?”

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自卑。

“自食其力,利用自己的力量养活自己。这样,还不足以令你骄傲吗?”我已将碗中的粥吃完,将盘子递给了她,对她盈盈浅笑。

而我,除了一副皮囊,还能有什么资本。岁月流逝过后,剩下的,也不过只是一堆长满皱纹的老皮罢了。

不过,我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你真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孩。”她接过盘子,显然对我敞开了一些心扉。我想她对我心中堆积的怨愤,应是少了许多。

“他今天还是如常回来吗?”我看看外面依旧明媚的阳光,对她问道。

“少爷回来的时间我们也是不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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