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官人哈哈大笑,低头在苏卿儿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笑眯眯道:“卿儿会怎么不顾旧日情分呢?爷倒有点迫不及待想要开开眼了!”

苏卿儿见时凤鸣死活不肯走,心底那些许的怜惜不忍很快便化成了不耐和怨气:若非他无能,被时凤举吃得死死的护不住自己,自己也不会做这般打算!如今自己已经自寻出路了,他还阴魂不散的缠着是想要怎样?跟他回去?笑话!跟他回去的结果仍是一样被赶出来!他既护不了自己,何必装情圣叫人恶心?

苏卿儿眼波流转,秀眉一挑,朝卢大官人妩媚一笑,纤白如玉的一只手掌在卢大官人胸膛上轻轻一抵趁势站起,款款朝时凤鸣走过去。

“卿儿!”时凤鸣大喜,眼眸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却是在下一秒,“啪”的一声脆响,脸颊上挨了苏卿儿狠狠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袭来,时凤鸣愣住了,不敢置信道:“卿儿!”

卢大官人却是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卿儿好样的!够泼辣,我就喜欢你这性子!”

家奴们见状也嘻嘻哈哈的笑着凑趣,看向时凤鸣的目光像看个耍把戏逗人乐的猴子。

一巴掌下去,苏卿儿看着时凤鸣满脸的惊愕痛楚和不可思议,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巨大的快意和报复之感。他可知晓那几天他在庄子里享福而她的日子有多么难过?他可有丝毫将她放在心上?可有主动找过她?

现在好了,她有了新的出路,他却蹦跶出来了,存心不给她好日子过是不是!

苏卿儿咬着唇冷冷一笑,扬起手又是一巴掌挥下去,却被人半空中格架住,铁一般捏着她的手。苏卿儿疼得蹙眉“啊”了一声,抬眸怒目相向,对上时凤举冷冰冰的眼神和寒霜般的脸色,没来由心中一颤,转而楚楚可怜向卢大官人求救。

时凤鸣只觉得眼前的女子那么陌生,陌生得他不敢相信她就是那个与他一起生活了数百个日夜的娇俏女子。他还有什么不明白?她受制与大哥宁肯转而向那恶心的男人求救也不再看他一眼!

时凤鸣掉头猛的冲了出去。长欢惊叫一声“二少爷”慌忙跟上。

时凤举将苏卿儿用力一推,苏卿儿踉跄着跌倒在地,抬眸望向时凤举,眸中是说不出的恨意。

“大官人!”苏卿儿眼泪汪汪,泪珠子在眼眶中直打转。

卢大官人没有看向她,却是慌忙起身上前,向时凤举拱手陪笑道:“时大少爷怎么也在这儿?呵呵,真是太巧了!”

“卢大官人!”时凤举拱手笑着同他厮见,眸光淡淡从苏卿儿身上扫过,笑道:“舍弟不懂事,冲撞了卢大官人,还请卢大官人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卢大官人吃了一惊,忙道:“刚才那位,那位公子是,是——”卢大官人满心歉意,搓着手笑道:“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瞧这事给闹的!还请时大少爷不要怪在下才是!”

“哪里话!”时凤举笑道:“舍弟年幼不懂事,是他无礼在先,怎么能怪大官人呢!大官人请便,我先告辞了!”

“好,好!”卢大官人笑笑,“改日咱们再聚,大少爷请!”他本来想说将苏卿儿还给时凤鸣,可看时凤举的意思似乎巴不得他家兄弟跟苏卿儿分开,便识趣的没有开口。

卢大官人亲送了时凤举出了包间门,看着他去了方折了回去。

苏卿儿心中暗惊,没想到时凤举与卢大官人居然是相识,这似乎对自己很不妙。她早已从地上爬起,衣裳有些皱褶凌乱,发髻也松了些,见了卢大官人含羞忍辱低低唤了声“大官人。”

卢大官人在青楼妓馆中混迹二十来年,风尘女子见过多了,见时凤举并没有半点在意苏卿儿的模样哪里还有什么顾忌的?难得寻到一个样样都好、面面俱到合心意的女人,若不好好享受那简直对不起自己。

卢大官人呵呵一笑,挥手屏退家奴,将苏卿儿抱着坐在自己膝上,抚着她受惊的小脸柔声道:“刚才是不是吓坏了,嗯?”

苏卿儿见他仍是向着自己心中大喜,眸中惊惶之色恰到好处的一闪而过,忙笑着摇头,好脾气的说道:“妾身还好,只是,只是那时凤举是个心胸狭窄之人,今日之事是妾身唐突了,万一他怀恨在心对大官人不利,岂不是妾身害了大官人了……”

卢大官人呵呵大笑起来,抚着她的脸笑道:“宝贝儿真是识情识趣的紧!不枉爷这么疼你!放心!时家跟我们卢家生意上有不少来往,时凤举没那么傻!”

“正因如此,妾身才不安啊!”苏卿儿叹道:“万一他怀恨在心做了什么手脚害了大官人,那岂不是——唉!就当我没说,大官人也不是第一天在生意场上混了,有什么不知道呢!”

卢大官人笑道:“正是!这不该你担心别胡思乱想!呵呵,反正啊,短不了你那份好处就是了!卿儿,来,咱们再饮一杯,别叫这些许小事扰了兴致!”

苏卿儿自然想借卢大官人之手向时家施展报复,却见卢大官人一副兴致缺缺不愿再提此事的神情便嫣然一笑打住了话题,同他说起风月来。心中暗道来日方长。

她却不知,在卢大官人眼中,她不过就是个宠物,而卢大官人也早看出来,在时凤举眼中,她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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