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先见婉娘。”时凤举冷冷道:“见不到婉娘,我不会写。”

“见与不见又有何用,多此一举!”赵琦眉头皱了起来,见时凤举冷着脸不答话,他也不想再节外生枝,便点头笑道:“也罢,那么我陪你一块儿去!时大少爷,不该说的话你可别乱说,婉娘还怀着身孕呢!”

时凤举听了这话心中更痛,冷冷哼了一声。

赵琦见状,越发哈哈大笑起来。他心情极好,等不得立刻便拉着时凤举往监狱方向过去。

两人进了女牢,赵琦避身侯在一侧,看着时凤举上前。有他在旁边监视着,他相信时凤举不会敢耍什么花样。

今日案子一结,他便可带着婉娘远走高飞,从此逍遥度日!只要一想到这个,赵琦的心便痴了起来。

他相信自己的深情一定能打动婉娘,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哪一点比时凤举差?时凤举能给她的他都能给,时凤举不能给她的他也能给!只要有机会耳鬓厮磨,他相信她定会看到他的好。

“凤举!凤举!”桑婉看到时凤举一颗心终于略略安定,猛的扑了过去把头埋在他胸前紧紧抱着他:“凤举,你可算来了!”

“婉娘!”时凤举见她对自己如此依恋,真个心痛如绞,双手机械的抱着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凤举,我昨晚一夜没睡好,我好害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凤举,你终于来了!”桑婉在他怀中喃喃低语,说不出的惹人疼惜。

这番话听在时凤举耳中,却无疑割肉剜心,他强忍着心中翻腾的情绪,僵硬的拍了拍她的背后,柔声说道:“婉娘别怕,今天你就能离开这儿了,别怕!”

“真的?”桑婉大喜,不禁欢呼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凤举,往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我不能没有你的!”

“婉娘……”时凤举的声音有些沙哑,嘴里又苦又涩,勉强笑道:“是,往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婉娘,你多想想咱们的孩子,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嗯!”桑婉完沉浸在欢喜愉悦中,点点头展颜笑道:“我们的孩子很乖,这两天也很乖,一点也没有闹腾我这个娘呢!”

时凤举看到她笑得如此温柔得甜蜜,不觉也微微的笑了起来,“那就好!”

“好了婉娘,等会儿大人就该提你过堂了,我不能在这儿留得太久。婉娘,你耐心些,别忘记我交代你的话。”时凤举柔声说道,轻轻抚过她的脸庞,恋恋不舍。

“嗯,我都记着呢!”桑婉恋恋不舍,却是微笑道:“那你快去吧!别忘了等会儿在门口接我,咱们一块儿回家。”

“好!”时凤举一笑点头,用力抱了抱她,随后轻轻放开,转身离去。

看到避在一旁的赵琦,时凤举目光蓦地转冷,赵琦听见桑婉对他十分温柔依恋,心里甚是发酸,只是见他果然没有胡说八道,多多少少冲淡了几分酸味,似笑非笑瞅了他一眼,率先出去。

和离书到手,赵琦检查之后直接命洪知州备了案,便小心的收入袖中,等候洪知州判决。

当日在后山的几个人,包括那女尼和杏枝、两名媳妇子部都被收押了,并非只有桑婉一个,因此这案子在外人看来,并不能将事情扣在桑婉的头上。

有了赵琦的干预,这案子审理起来就更加简单了,洪知州只简单的走了一下程序,命众人画押,之后便将人都放了。那女尼少不得被警告恐吓了一通,唬得脸色发白,除了没口子的答应哪里敢说半个字。时凤举仍不甚放心,命人私下同那女尼说了,给她一笔银钱,叫人送她离开青州的观音庙到别处去,理由都是现成的,只说沾染了这等事心中到底不安,无心再在此地呆下去。有时家暗中活动,料想主持师太也无法阻拦。至于本家的三个下人都是桑婉用惯的心腹,且无不知顾芳姿何等之人,其中曲折自知,倒无需担心。

上了马车,桑婉见时凤举没有跟来有些疑惑,大管家陪笑说大少爷同知州大人还有话说,请大奶奶先回云云。桑婉正在欢喜兴奋的兴头上,也顾不上多想,闻言一笑,便安安静静坐在车中,放下了车帘。

车中放置着一个紫铜香炉,淡淡的甜香味十分好闻,桑婉渐渐感觉有点儿困,眼皮沉重,不觉便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桑婉惊愕的发现处身船上,不由大惊。再看到赵琦时,脸色一下白无血色。

“我怎么在这儿?凤举呢?他在哪里!”桑婉的声音尖利得有点发飘,怔怔的看着赵琦,满是警惕和防备。

“婉娘!”亲耳听见、亲眼偷看过她对时凤举的神情态度,如今两下对比,赵琦的心里突然有些难受,苦笑道:“你就这么不愿看见我吗?”

“凤举呢?凤举他在哪儿?我要见凤举,我要回家见我夫君!”桑婉猛的下床,警惕后退。

赵琦心里酸酸涩涩,索性直说道:“他不会来了!婉娘,他已经跟你和离了,他把你交给了我,咱们这就进京。婉娘,我对你怎样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跟我走,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疼你、宠你,再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你腹中的孩子就是我的亲生孩儿!”

“不!”桑婉眼底划过痛苦,见他朝自己走来连忙后退喝道:“你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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