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中了金寒池的墨蟾蛊,又因体内有其他药物而引发蛊毒迅速发作,最后因金寒池瓶中的蛊药那么一催发,墨蟾蛊已经在女子的口中成了型。

虽说对蛊术的了解不多,可是通过刚刚所见所闻,齐孤鸿已经能参透其中的原理。

可齐孤鸿无论如何没想到的是那墨蟾蛊竟然让女子如同蟾蜍一般,舌头奇长无比,眼下再看那女子,然没有了人类的思维,就好像野兽面对猎物一样,用凶狠而贪婪的目光望着齐孤鸿。

此时除了金寒池仍旧一脸不慌不忙的样子之外,对面的叶君霖也慌了神--女子中了蛊,脑袋里哪里还记得自己是什么叶家门徒,齐孤鸿一死,下一个目标就是叶君霖,可女子不记得自己是叶家人,叶君霖却知道这些女子是自己身为叶家当家人,拼了命守护的人。

金寒池这一招以敌制敌可谓是耍得漂亮,一个不起眼的动作便将叶君霖推向了左右为难的生死关头!

齐孤鸿自然顾不了那么多,脖子被那滑溜溜又有着极大韧性的舌头缠着,下一秒恐怕就要窒息而死,在死亡临近的瞬间,人便只剩下了求生的本能,齐孤鸿不假思索两手攥住了那舌头,无奈舌头上遍是蛊涎,齐孤鸿扯着袖子裹在手上,这才勉强攥住舌头,死死地往反方向扯着,脖子上这才松出了些足够让他喘息的空间。

女子的口中发出一阵阵愤怒的呜咽声,咕噜咕噜的,好像有只青蛙在她嗓子眼儿里发声,齐孤鸿盯着那女子,脑海之中思量着破解之法,此时手中若是有把兵器,哪怕只是匕首,至少也有回旋的余地,手上已然渐渐吃不住力气,这样下去的话……

然而就在齐孤鸿这样想着的时候,在那女子的口中,齐孤鸿似乎看到了什么。

女子的嘴巴大张着,在那黑漆漆的嘴巴里,齐孤鸿看到一抹绿光一闪而过,是一双绿色的眼睛!

在女子的口中,有个什么奇怪的东西,如同寄居在女子口中一般。

想到这里,齐孤鸿不免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右手手肘收回,在那舌头上死命缠了一下,与此同时脖子上也收紧了,齐孤鸿却没有半点儿松懈,顺势狠狠发力,将那舌头缠在自己的手肘上,左手手肘依法炮制。

此时的齐孤鸿微微屈膝,他不是习武之人,不懂什么扎马步,只知道这样下盘较稳,然而双脚仍是在地上摩擦着,缓缓被女子向她那边扯去,齐孤鸿干脆将身子向后仰去借力,好似拔河。

而随着齐孤鸿的动作,女子的嘴巴不停大张,整个嘴唇泛白,几乎快要被撕裂。

也就是在这时,女子口中的怪物竟然被扯出来了一些,齐孤鸿不禁骇然,这才发现扯着自己的竟然不是女子的舌头,而是那怪物的舌头。

对,是一只盘踞在女子口中的怪蟾,想来就是金寒池口中所说的什么墨蟾蛊!

对面的叶君霖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二话不说便冲到齐孤鸿身旁,一把搂住了齐孤鸿的腰身,抱着他使劲儿往后拖着,同时对着另一女子大吼一声道:“抱住她!把那东西扯出来!”

女子本来看得发愣,被叶君霖吼了这么一嗓子才回过神来,二话不说跪在地上死死抱住女子的腰身。

三人一齐发力,女子的嘴巴几乎快要裂到下巴,一张墨绿色的嘴巴也在女子的口中显形,齐孤鸿甚至能看到墨蟾口中连在舌头上的绿色血管!

犹如看到了希望一般,叶君霖愈加发力,拽得齐孤鸿腰身生疼,看叶君霖这架势是打算一鼓作气将墨蟾蛊从女子的口中拽出来。

可对面的女子却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豆大的汗珠儿从额角滚落,女子的眼中满是哀求,似乎在祈求叶君霖停手,巨大的痛楚令女子的面容都已扭曲!

“我说,”金寒池终于开口,慵懒的声音从齐孤鸿背后不慌不忙地传了过来,“叨扰各位,请容鄙人插一句嘴,这墨蟾蛊乃是和她的五脏六腑连在一起的,若是强行拖出来的话,恐怕……”

金寒池的话语中,充斥着小孩子恶作剧成功后的得意,就连齐孤鸿听到也是怒不可遏,更何况叶君霖,她甚至没给金寒池一个把话说完的机会,猛地一个侧身,一只手还揽着齐孤鸿的腰,一只手已经如闪电般掐住了金寒池的脖子。

金寒池的个头儿比叶君霖高出足足一个头,叶君霖的手就死死捏着金寒池的脖颈,他的皮肤本就白皙,被叶君霖攥住的地方此时已经毫无血色,而是金寒池却纹丝不动,即便穿着一身破衣烂衫,脸上却仍旧有着一种如帝王般睥睨众生的傲然。

“你以为你杀了我,她就能活了?”金寒池从牙缝儿里挤出这么几个字,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我金寒池在你叶君霖眼里可是烂命一条,比不上你门下的姑娘金贵。”

叶君霖的手仍没有半分松懈,那双深邃如一汪潭水般的眼睛中冒着怒火,“她死了,我会让你垫棺材!”

“你要杀我,我肯定不会拒绝,”金寒池的脸由白转为惨白,此时又已涨红,声音已是气若游丝,嘴上却不忘占便宜,“谁叫我这么怜香惜玉……”

金寒池那表情有着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坦荡荡,说到深情处,还不忘举起手来,向叶君霖的脸颊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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