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玉凤的催促下,一行人去了大房家里,屋子里瞬间也安静了不少。

门口围着看热闹的人群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见一群人去了大房家里,顿觉无趣,纷纷散去,仍有几个别好事儿的跟到了大房家门口,见把程英奇关在了柴房里,瞬间也明白了是谁下的毒手。

一边感慨程英奇小小年就就心肠歹毒,一边觉得无聊,只是关到了柴房做惩罚,这也太轻了吧?

他们刚走,程玉凤就赶紧把水里的银簪拿出来,擦拭干净后还给乔氏。

乔氏一边把银簪层层包裹起来,一边将困扰着她的问题说了出来:“程英奇的袖子上真的还沾有毒药?”

这个问题从她看到凤丫头的操作时就心存疑惑,虽然丫头当时解释了一番,不过她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程玉凤耸耸肩:“不管他袖子上还有没有毒药,反正最后他承认是他干的就行了。”

乔氏笑了笑:“也是,如果不是这个银簪变黑了,打死他都不会承认。”

把银簪收好,乔氏忽然又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儿,刚才人多太乱,她压根顾不上去问。

“凤丫头,你给你爹解毒这个本事,是跟谁学的?”她自己的闺女,别人不了解,她还能不知道吗?

凤丫头从小大字不识几个,要不是程立万,她怕是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可是今天,她给程立万解毒的整个过程流畅而自然,哪里像是大字不识的人?

程玉凤噎了一下,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漏洞给说圆乎。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主意,她笑着开口道:“娘,你是不是忘了桐桐她爹是干什么的了?”

闻言,乔氏手一抖,实木收纳盒差点掉在地上:“他不是经商的吗?跟你会这个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你不是说过你给忘了,怎么~”

看来跟哥说的一点没错,只不过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家都在对她隐瞒桐桐她爹的信息?

程玉凤想不明白,干脆摇摇头,把这些疑惑都抛之脑后:“也就这两天零零散散的会想起来一些。不过好奇怪哦,他这个人我倒记不起来长什么样子了,他教我的那些东西,却像是长在了我的脑子里一样,忘都忘不掉。你说有趣不有趣?”

随随便便一个借口,就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懂医术的这个问题。

正当程玉凤为自己的聪明感到骄傲时,却清楚的听到乔氏道:“我宁可你什么都想不起来。”

“额~”

程玉凤撇了撇嘴:“这个有点难。”

就连科技发达的现代医术都没有办法精准的让人忘记某些经历,更何况是这个时代了?所以说,她早晚有一天会想起来孩子的爹是谁的。

哪怕不相认,她也得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然,这么稀里糊涂的就给人生了孩子,总感觉像是被人强奸了一样,怪怪的。

折腾了一天,程玉凤早就累到不行,喝了乔氏打的热乎的鸡蛋汤,沾着温暖的床,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来到了一条喧闹的街市,街道两边的小摊位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正在她看的眼花缭乱的时候,身边忽然响起来一道温润的男声:“喜欢吗?喜欢就买给你。”

她明明打心底里想要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可人却不受控制的开了口:“真的吗?那太好了!”

“当然了。”男人浅浅一笑,修长的手指接过了她手里的发簪,付了银子后,把她拉到胸前。

程玉凤抗拒的恨不得一把推开她,可身体的主人却无比享受男人的这个动作,任由男人把发簪插进她的发髻,再俯在她耳边轻语一句:“真好看!此时的你,是这世间我最割舍不下的绝世佳人。”

这什么狗屁土味情话!

程玉凤忍不住开口吐槽,可发出的声音却是一句娇滴滴的:“你好坏!”

什么鬼?

她明明想说的不是这句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程玉凤气急败坏的想要去看清男人的脸,她顺着男人的青衫努力的抬头,抬头,眼看就要看到男人的相貌了,她只感觉身体一沉,猛地睁开了双眼!

“怎么了?”

正要把孩子抱走喂米油的乔氏被陡然睁开眼的程玉凤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赶紧抓住了被子底下那双冰凉的手,关切道:“手这么凉,是不是做噩梦了?”

程玉凤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回忆着梦里发生的一切,总觉得这个梦像是实实在在发生过一样,真实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