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暮色。

东城最大的一所酒吧,里面的人非富即贵,轻易不可招惹。

烟尘第一次来这个地方,酒吧内灯火辉煌,光怪陆离,而她在等一个人。

“哟,薄惑,这个就是你最近收养的妞啊?”

烟尘一听到“薄惑”两字,怯怯的回头,惶恐的大眼睛里看得出她在发抖。

而那个男人,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突然感到了肩膀上的温热,烟尘抬起头,看到了熟悉的脸庞,她紧紧的攥住了薄惑的衣服,声音有些颤抖:“薄叔叔,我想回家了。”

薄惑蹲下身来,侧着脸问烟尘:“你怕这里吗?”

这里的每一个人在烟尘眼中都犹如怪物,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人的脸上看起来让烟尘颤抖。

可是,那句“怕”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薄叔叔……我……我不怕。”

烟尘说完这句话后,将眼眶中的泪水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再三告诫自己不能抖。

“好,乖女孩。”

薄惑站了起来,衣服重新变得平整光滑,他清冽的声音响起:“我带你见一个人。”

两个人走在酒吧里,身侧都会有人让步。

不是因为他们权势滔天,贵气逼人。

而是因为他们,声名狼藉。

一个是东居集团董事长的私生子,一个是丧父丧母的十足扫把星。

在他们眼中,两个人,绝配。

包厢门前,烟尘站着发憷,里面的声音她太过熟悉,摇骰子,灌酒,劝酒,还有女人的笑声。

薄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走。”

“嗯。”烟尘有些闷,她一时感到呼吸困难。

包厢门被打开,里面的人倏地变得安静。

包厢内其中一个人推了推旁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唇齿含糊道:“去去去,一变凉快去!”

薄惑坐在了正中央,烟尘紧紧的贴着他坐了下来。

“薄惑,这个就是你在火灾不惜性命救下来的妞啊!”

一个黄头发的人边说边将面前的啤酒杯倒得满满的,满脸的横肉一颤,让烟尘死死的揪住了薄惑的衣袖。

“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他将啤酒杯推到了烟尘的面前,说道,“小丫头,将它放在头顶上,从门口走到这,一滴不许撒哦!”

说完后,他又狂笑不止,身边的人更是笑的前仰后翻,“要是撒了……就听哥哥的话哈哈哈。”

烟尘回头望了一眼薄惑,那人却只是用手护住火,点燃了烟,没有分毫想插手的意思。

烟尘怯怯的说道,“薄叔叔。”

“乖。”

就这一个字,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烟尘颤抖着小手,将杯子拿了起来,啤酒杯很大很重,单手提着烟尘都会手抖。

她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将玻璃杯放在自己的头上,盈眸颤颤,是无助。

几束不怀好意的目光压在了烟尘的背上,烟尘只感到如芒在背。

一步,两步。

她步子都得极慢极稳,她心底只希望那个男人可以站出来,可是五步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盈眸中已经蓄满了眼泪,微微一眨眼,便可以掉落,烟尘极力的忍者眼泪,缓缓的走着。

可是,脚上却突然一痛,她重心不稳,一个趔趄,整个人摔落在地上,耳旁是那些男人的欢呼声。

玻璃瓶自己碎了,啤酒浸染了她的下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白色内衣,那些男人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望着烟尘。

她从那些目光里只看到了侵略的意图。

而薄惑,却只是薄唇微抿,眼中无波无澜,丝毫情绪都没有。

黄头发的男人走了过来,“好心”的扶起了烟尘,然后说道,“来来来,哥哥教你喝酒。”

烟尘知道,刚才脚上的突然一痛,是有人扔了东西,她看了看这个男人身上的铆钉少了一个,便开口,“你骗人!”

话音刚落,男人就逼迫她灌了一杯白酒。

酒的甘味在她的口腔中反反复复的碾压,烟尘只感受到了痛苦,分毫愉悦都无。

一杯又一杯,可是薄惑依然无动于衷。

烟尘的脸渐渐透红,眼神渐渐迷离,唇齿边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液滴。

盈眸中的泪水早已经憋了回去,变得干涸。

突然,一声冰凉的声音响起——

“够了。”

黄头发的人感到了后颈一凉,而那些看热闹的人部一哄而散。

因为,薄惑的手里……

是一把枪。

烟尘眨了眨眼,却发现自己的晕乎乎的,脚一软——

薄惑大手一揽,将烟尘揽到了自己的怀中。

“老七,来,将地上的酒液部舔干净。”

黄头发的人眼眸倏地睁大,他望了望地上的玻璃渣,别说舔了,挨一下舌头都会被刮。

可是,他不得不做。

薄惑似乎心情分外的好,他就坐在沙发上,怀中的烟尘安静的睡着。

而地上像狗一样蠕动的老七,正在舔舐着酒液。

“养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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