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居集团顶层,董事长办。

明亮整洁的走廊,徒有薄惑一人。

他从容不迫的迈开步子,隐隐带着一些压迫的气息,走过时会留下凛冽的风。

仪式性的敲了敲门,便打开了门。

薄泽凯一看到薄惑,眉目间便带着不耐,纵使现在的薄惑已经是靳家三少,他依旧对这个私生子感到不满。

他向来完好无缺的人设,就被这个私生子生生的毁了。

“我让你进来了么?靳家没教过你礼节吗?”

薄泽凯并不畏惧靳家,只要他的生意合法合理,靳家再想要挑错,也是徒劳。

薄惑似乎并不在意,反而大方的落座,眸子划过一缕情绪,似乎带着讥诮。

“薄董事长,最近您在立遗嘱吧?”

薄惑唇瓣微微抿着,成熟男人的稳重在他的身上展露无遗。

薄泽凯听后大怒,用手重重的拍了拍桌子,以表不满,“不孝子!”

而面前的男人听后,仅仅只是莞尔,那微微翘起的唇,藏着漫不经心的味道——

薄惑将手中的资料扔在了薄泽凯的面前,他很期待薄泽凯看到这些东西会如何。

约莫过了十分钟。

薄惑微微掀眸,望着薄泽凯渐渐扭曲的脸,一时有些嘲弄。

薄泽凯将手中的资料扔在了地上,立刻站了起来,怒目圆睁,“这些资料你怎么会有?我从来没有让你碰过东居的建设,你从哪里偷来的?”

薄惑的眸子流露出淡淡的冰冷,傲气瞬间浮现,“这件事情,您该问问薄年。”

他不习惯仰视对方,于是薄惑站起了,走到了薄泽凯的身后,将他的肩膀摁住,是薄泽凯被迫坐下。

“这两年来,您将重要的文件,企划案,乃至机密资料,部交给薄年打理,这使我不得不怀疑您有转至幕后的想法。”

薄惑将办公室走了一圈,沉稳的脚步声似乎压在了薄泽凯的心头。

“但是……”

薄惑眯眸浅笑,阖眸之间那笃定的光芒不经意的划过。

“您所看到的每一份满意的文件,都是出自我手。”

薄泽凯一惊,手中的钢笔顺势而落,笔盖脱落,里面的墨汁染了一部分的瓷砖。

“而您一直疼爱的儿子,吃喝嫖赌样样具备,对于东居,他可谓是一字不知。”

薄惑转过身,目光直视薄泽凯。

光芒打在他的侧脸,掩饰着恰到好处的野心。

薄泽凯一开始就知道,薄惑绝非简单的人,韬光养晦数年,必定是有趋之若鹜的东西在前方。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已经步步为营到今日。

如果,将公司盘交给现在的薄年。

那只有死路一条。

他自己的儿子他清楚,薄年一向都是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这两年递交上来的文件使他刮目相看。

却不知,一切都是薄惑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上次游乐场……”

薄泽凯喃喃开口,却被薄惑打断,不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

“是的,游乐场事件是我给您的警告,可您……并未看懂。”

薄泽凯不得不承认,薄惑在处理事情上面,老辣,狠戾,却又不乏稳重。

可是……他的母亲。

薄泽凯的眸子数瞬间变冷,脸色微沉,嘴唇上下合动,“你的目的是什么?”

“东居,有我的位置。”

薄泽凯冷声,“不可能。”

薄惑轻呵一声,似乎带着星星点点的不以为然,他目光湛湛,眸色变深,“那您就等着东居被……慢慢蚕食。”

字字掷地。

话音刚落,薄惑便无丝毫留恋,准备离开办公室。

而手刚刚触碰到门把的时候,那个带着妥协的声音响起,薄惑嘴唇一勾,目光深远。

似乎过了两小时,薄惑才从办公室内走出来,他逆光而走,面上一片沉静,然眉梢微翘,似乎带着一丝丝的不以为然。

而薄泽凯在办公室内已经是一身虚汗,空调明明已经调到的最低,他却觉得身体有些虚弱。

“管家……”

管家听到了以后立刻走了进来,恭敬的询问,“什么事?”

“叫王律师过来一趟。”

话刚刚说完,薄泽凯忽然感到身子一阵失重,沉沉的倒在了地板上,管家一惊,连忙打通了救护车的电话。

————————

废弃车间内。

水滴声不绝,面具人早已恭候多时。

薄年望了一眼门口,听到了熟悉的暗号,便走进车间。

刚进来,薄年就单刀直入,丝毫不给面具人喘息的机会。

“听说老爷子已经把遗嘱立好了?”

面具人点点头,手却不安分的触碰到了薄年。

薄年眸子划过一丝嫌恶,表面上却是刻意迎合着面具人的癖好。

那个难听的令人作呕的声音响起——

“但是,薄惑今天去找了薄老头子。”

“那你要动手快些,不能让薄惑抢得先机。”

“那……还得看看你怎么表现了!”

面具人一把揽过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