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美消失在了森林里,丁绒带着梅松柏跨过树洞,发现这里正是客栈后院,后院的大树上也有一个光洞,他们是从这里出来的。

客栈大堂里传来了一些说话声音,丁绒一听,似乎是原朗沉稳的嗓音和向南咋咋呼呼的话语声。这熟悉的声音让她松了口气。两人正想往大堂去,忽然,光洞里传来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微呻吟声音,丁绒心中一凛,叶之!

她对梅松柏说:“原朗师兄他们就在前面了,你自己去找他们。别再淘气了,不然真要害死人了!”

梅松柏拽住丁绒,到底相处了好些天,而且还“娘亲”“儿子”相称,多少有些相依的感情了,他问:“什么意思?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叶之师兄。”丁绒拉开他的手,拍拍他的肩膀。

“他出不了什么事的!”

“你怎么知道?”

“一个大男人,和几个女人走了,能有多大事?”梅松柏瘪嘴道。

丁绒恨不得骂西岛的师兄们一顿,你看你们给小师弟看了啥书,一个小学生年纪的男孩子总是想歪!她鼓起脸道:“收起你脑中的想象!这不是男女的问题,而是我的师兄被三个高手挟持了,结果难料。”

说完,不想再和梅松柏争辩什么,也来不及向其他师兄师弟们求助,在光洞关闭的瞬间,踏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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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沉睡的森林,是因为那一声可能是叶之的声音。丁绒没法不回头。

踩在柔软的幽幽草上,丁绒看了一眼闭合的光洞,不容她多犹豫了,若声音真是叶之的,听起来十分虚弱,那他肯定是受伤了。

应该在不远处,丁绒开始细心谨慎的寻找树林里。

寻找了好一会儿,既没有看到冶艳三姐妹,也没看到叶之,丁绒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了。转过一片高高的灌木,一声似有似无的呻吟声又出现了,丁绒拨开树枝,赫然发现两条腿,套着褴褛斑驳的裤子,鞋袜不知所踪。她赶紧推开树枝,看到了叶之那张熟悉的脸,痛苦的紧闭着眼睛,嘴里逸出细细的痛苦之声,脸上、脖子上和衣衫不的身上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丁绒饶是一个被社会新闻惊大的孩子,也忍不住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已经不单纯是她的瞎想了,这是事实。难道说他是被……不能想了!

丁绒连忙探了一下叶之的鼻下,还好,气息尚算均匀。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叶之身上。轻轻的喊道:“师兄,叶师兄……”

叶之的呻吟声停了,他艰难的睁开眼睛,有些混沌的缓缓坐起来,说道:“丁绒?你怎么在这?”

丁绒是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起来,他受了不少罪,男人遭遇这种事情,也许这已经是叶之最深的伤疤了,她勉强的勾起唇角:“师兄,小美已经找到回平安镇的办法了,我把小师弟送回去了。我再把小美找来,我们也回去。”

“……好。”

“要不你先休息一下,稍微晚点去找她也没关系的。”丁绒看着叶之满身的伤口,心里忍不住刺痛。

“我怎么披着你的衣衫……”叶之疲惫的问。

看来他未必记得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记得更好!丁绒委婉的说道:“我也不清楚为何你的衣衫破了。我先去找明襄借一件男人的衣衫给你穿。你就在这休息,好吗?”

“……你想让我乱跑,我也跑不动……”叶之扯出一丝笑容。

担心三姐妹再出现,把叶之扶着换了个地方又藏好,丁绒细心的整理好树枝,熟门熟路的重新爬上母树,找到了明襄。

明襄一听她说要借男衫,就一脸惊奇,追问个不停。

丁绒不愿多说叶之的私事,只能插科打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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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换上“明襄男人”的衣衫,稍作整理一下,走出了树丛。

正看到丁绒一脸悲怜的看着自己,虽然前面看起来有点惨,但是也不至于让她产生这么浓浓的同情吧?何况,实际的伤只是一点皮外伤,主要是灵气消耗过度了。休整以后,灵力回流,整个人还挺神清气爽的。

“丁绒,你到底怎么了?”叶之抬眉,不解的问。

“师兄,你还好不?”丁绒问得小心翼翼。

“还好啊。”叶之完不知道他刚才的样子给丁绒了什么想法,只是奇怪:“你怎么从开始起就一副奇怪的表情?”

“我……没什么。”不能戳别人的伤口,丁绒提醒自己,调转话题道:“小美有法子重新打开通路,我们去找她?”

“好,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叶之说道,把手中的黑箫握紧。

丁绒有点不懂的看着叶之的神情。若是他记得他的遭遇,应该不会这么坦然。若说他不记得中间发生了什么,是思维空白状态,那他也应该会问丁绒之前发生的事情吧,他却没问。他到底是记得他的遭遇,还是不记得?

太过注意叶之的表情,丁绒没发现他手上的黑箫不是原来的那支竹箫,而是一支发出幽暗黑光的黑玉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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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母树的阶梯,叶之带着丁绒小心翼翼的往上走。

过了普通睡魔生活区,越往上,丁绒越感到一种威压,腿脚如此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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