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身为皇家禁卫也不是随意能在后宫走动的,洒了点碎银叫了内侍通传,这才得到公主召见。

见高阳公主身后跟着一个流着鼻涕的小破孩便行礼道:“刘青,见过晋王殿下,见过公主!”

高阳没看刘青一眼,而是一面掏出随身带着的手帕替李治擦着鼻涕,一面说道:“刘侍卫请起,不知本宫交代你的事可是完成了,对了,这都过去三天了,怎么现在才来复命?”

被强行按住擦了鼻涕的李治感觉在人前失了面子,有些不满道:“皇姐,能不能轻点,鼻子都肿了,我可是晋王!”

高阳嘴角微微翘起,一只手按在了李治头顶,然后很温柔道:“晋王是吧,来来来,让姐姐看看,究竟出息到什么地步了。”

刘青明显看到李治同学在瑟瑟发抖,果断闭起了眼睛,果然两息不到,耳边传来了李治悲催的惨叫声,待声音停下开眼一看,嚯,这小朋友居然顶着一个鸡窝头正哭鼻子呢。

“奶妈,奶妈!”不错,还知道关键时刻找大腿抱,那女官也是应声而来,见晋王狼狈的模样也是莞尔一笑,然后向高阳行了一礼便拉着小屁孩走了。

没事虐一虐弟弟,高阳的心情就变得特别愉快,然后拍着手道:“刘侍卫,本宫等你回话呢。”

刘青赶紧张望了四周一下,然后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都下去待着吧,刘侍卫随本宫去亭子里答话。”高阳看了下那些宫仆,又一指不远处的凉亭说道。

两人进了亭子,等人都远离了,刘青这才从身上取出一张纸来呈现道:“回公主,王贤弟……哦,辩机他没收?”

高阳正端庄坐在石凳上,听到回话不由一愣:“什么王贤弟,辩机为何不收?傻跪着干什么,还不起来回话。”

“是。”刘青起身,然后将手中的两张票子放在了石桌上,又退了三步后才开口道:“奴才口中的王贤弟就是辩机和尚,王邵便是他的俗家姓名。”

“王少……王少……”高阳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不知道辩机哥哥说的话是真是假,这不是占人便宜么。”

刘青立马道:“是召耳邵。”

高阳点点头这才信了七分,然后眼光落在那两张票据上,忽然伸手拿了一张起来,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才诧异道:“刘青,这是怎么回事?这五万贯从何得来的!”

刘青赶紧添油加醋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把辩机吹得天上有地下没的,什么诸葛在世文曲星下凡都差点用上了,高阳越听越来精神,越听越兴奋,然后拍着小手笑道:“没想到我的辩机哥哥这般厉害,本宫的眼光果然错不了,如此一来如仙姐姐那边也不会小瞧了他,好想看看如仙姐吃惊的样子,想想就觉得一定很有意思。”忽然她捂着发烫的小脸喃喃问道:“刘青,辩机哥哥真那么说吗?”

“是啊,我贤弟他得知公主赚取钱财是为了赈灾百姓,便想了这法子来为公主分忧,而他自己只留下了那一半的本金……”

“为何是一半?”

“不敢隐瞒公主,另一半在卑职手上。”

“哦……既然是辩机哥哥赐你的,那就好生收着,本宫也不会过问,至于这五万贯嘛。”

刘青见公主要收起票子拿去给如仙,忽然想起了临出寺庙前王邵的叮嘱,连忙阻止道:“公主不可,这些钱还不能动。”

高阳抬头问道:“咦,这是为何?”

“卑职也不知,但贤弟千叮万嘱此钱需公主保管三日,若真无事发生便可花销出去,若是有事,那公主手上的银票就是救我贤弟一命的稻草。”

高阳公主手一抖,随即一脸怒容说道:“你说什么,有人要害他?是谁,看本宫不治了他的罪!”

“公主且先息怒,贤弟说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准备的,还有另外一张是会昌寺福缘树三十株果树证明,贤弟交代是献给皇上与皇后娘娘的,不过还需公主帮衬一下。”

高阳眉头紧蹙,咬唇道:“这钱就先保管在本宫手中,三日后本宫倒要看谁敢动我家辩机哥哥!”

……

其实没出三日,就第二天太阳还未跳出地平线时就有一队禁军凶神恶煞地闯进了会昌寺,一众小沙弥一个都没落下,被带刀的军士赶到了正殿前院的广场上。

三藏法师与辩机也被客气得请到了,然后只见一公公站到了众人跟前,念叨道:“皇帝口谕!”

哗啦跪下一片,三藏师兄也跪下了,然后就发现辩机跟那位公公正在玩大眼瞪小眼。

公公忽然提着兰花指一点辩机道:“小和尚,杂家传圣上口谕呢,还不快些下跪接旨!”

三藏满头的大汗,拉了拉辩机的僧袍衣袖轻声道:“师弟,还不下跪接旨,你不要命了。”然后抬头对那位公公笑道:“贵公公莫怪,这位乃是三藏师弟,也是大总持寺住持道岳师傅的关门弟子,来长安也没两月,这些规矩也是不懂,公公大人有大量。”

公公眼睛一亮,居然向辩机颔首一礼道:“你便是辩机和尚。”

辩机赶紧回礼:“不敢,见过公公,山野小民不懂礼数,望公公海涵则个。”

公公居然客气的摆手道:“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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