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买官职还不至于回京面圣述职,只是跟着李大亮一道过来,他仅是走个过场,自然能在蓝田县停留两三日,且蓝田县与京畿并不远,若有大事,快马加鞭半日便可至,遂席君买留了下来。

婚姻可是大事,当日席君买驻军西平,喜结连理一切从简还可以理解,可如今席君买人已回了京城,自然不能马虎,按王邵的意思,得大肆操办。

王邵不是一个缺钱的主,加之与席君买的关系又跟兄弟一般,出手自是阔绰,一掷千金送了县里一座三进院的豪宅,且离王邵的侯府不过五十步之距,算是真正的邻居了。

席君买得知此事之后,感动之余心中却是忐忑,主动上门推辞了一番,但听元芳毫不客气的收了一座,便被王邵劝了下来。

而且,他大婚在即,也是需要宅子来宴请贵宾。

王邵可谓用心良苦,表面上是一碗水端平,实则是考虑到席君买不好意思收下他赠的宅子,这才又赔了一座出去,倒是便宜了元芳那家伙。

“笑,笑,接着笑,我看你都不知道自己那张嘴快翘到何处去了!”

“呵呵,大人,元芳终于有自己宅子了,有自己宅子了呀,嘿,还是豪宅呢!”

“元芳啊,不就是一座宅子嘛,搞得平日里本侯爷一直亏待你似的,从早到晚喋喋不休,你可知,你是占了今日新郎官的光好不好,还不准备上去敬酒!”王邵翻了个白眼,指着上头一对新人道。

“大人,不急嘛,待晚上洞房花烛夜时再过去闹上一闹闹,眼下灌醉新郎官可要不得,那多没意思。”元芳眉飞色舞比划,还不忘给自己灌了一口。

“哟,你小子胆肥了啊,还打算去闹他洞房?信不信老席回头就踹你个狗啃泥!”王邵端着喜酒小酌。

元芳拍着胸脯摇头晃脑道:“大人,不是我吹啊,我和老席酒量上虽是半斤八两互无胜负,可在手脚上,若是生死相搏的话,他还不一定是我的对手,您信不信,就问您信不信……”

元芳拉着王邵不肯放,非得等王邵点头才行。

王邵见元芳脸颊通红,眼带血丝,便知其已经喝高了,无奈点头敷衍道:“信信信,你也少喝点儿,不是要去闹洞房吗?”

“我,嗝,没醉!”元芳使劲晃了晃脑袋,强装清醒道。

王邵心思一动,便猜到了元芳为何将喜酒喝成了闷酒,叹气道:“哎,元芳啊,苏小姐有她的苦衷,苏大人也有他的苦衷,再等一年,一年之后,我定让你老丈人对你刮目相看,甚至求着拜着要你将苏小姐娶回家,我王邵何曾亏待过自家兄弟?”

“大……大人,我……我……”

王邵等着他发话,没想到元芳话到一半一耷脑袋,咕嘟一声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就这酒量,还要闹洞房……也不嫌丢人呐!”王邵顿时哭笑不得。

随着“送入洞房”的呐喊,席君买腼腆的牵着妻子的手将她领进了里屋。

新娘长得十分清秀,有着北方姑娘的高挑与健硕,举手投足不像大家闺秀般故作纤弱,倒是有些后世都市女郎的味道,大大方方,活泼开朗,不拘小节。

听席君买自己爆料,这位姑娘姓乌,认识的经过还挺浪漫的。

一次,他带兵进行日常“武装越野”,涉水而过时,居然倒霉的脚底一滑,被大河给冲到下游十几里之外,好在席君买当时还算冷静,第一时间褪下了身上的铠甲,否则,结局就是葬身河底死不见尸。

但饶是褪去了战甲,那冰冷刺骨的河水也不是一般人能呆得住的,毕竟过河与泡在河中,完全是两个概念。

待席君买自救成功扑腾上岸,已经是筋疲力尽饥寒交迫,甚至尚未起身就昏死在了岸边,正当他自己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个牧羊女把他捡回了家。

被河水冲了十几里,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大难不死的席君买自然也受了不少的伤,养伤期间,就与这位救命恩人擦出了花火,稀里糊涂将正事就给办了。

席君买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敢作敢为,身子痊愈后便打算娶了这位救命恩人为妻,但好事多磨,牧羊女得知其真实身份之后,顿觉配不上他,便在他伤好之后的一个夜里独自离开了。

茫茫草原,方圆何几,席君买足足花了三个月时间,也打听不到伊人消息,渐渐的也有些心灰意冷。

本来,故事也没什么结局可言,不过,老天爷似乎安排过,缘分到时躲都躲不了。

就在接到李大亮要求席君买一同回京述职的消息之后,手下来报,说有队不长眼的马匪被出营拉练的将士给顺手灭了,还解救了不少女子,请他过去拿主意。

这一去,了不得,那十余位女子得知是被大唐军队解救后,相拥而泣庆幸劫后余生,场中唯有一个姑娘躲躲闪闪,似乎非常害怕被人看到似的。

席君买顿起好奇之心,上前仔细一观,可不是那位牧羊女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高兴之余顿生歉疚,抓着她的手就是一通逼问:“恩人,呃,姑娘,可是受了委屈?”

见牧羊女沉默,言下之意,那就是有喽?

席君买意会,立即气炸了,咆哮着冲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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