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金胜曼被鸿胪寺的大儒们给惯坏了,总以为大唐是彻底的“礼仪之邦”,大唐百姓一个个也跟新罗黎民一般淳朴、善良,那曾会想到眼前这位,出口就如此激进,简直是位战争狂人呐!

好气啊,越想她就越来气。

便甩了个脸色,大声争辩道:“姓陆的,我新罗四万里疆土,将士何止十万,岂会惧怕你们大唐!”

“噗嗤”一声,王邵忍不住笑抽了,挠着耳朵做倾听状,装着一副没听清楚的样子道:“等会儿,你说多少来着?”

“四万里疆土,十几万将士!”金胜曼冷着脸高声道。

“哎呀,行了行了,你小声点儿,也不怕路过的人听了笑话,就你们那弹丸之地和那几根萝卜兵,都不够与咱大唐江南一道相比的呢。”

“我……”

见金胜曼还要争辩,王邵赶紧摆手道:“行了,咱不提了行吗?我说你一留学生犯得着跟我这位长安路人甲争谁更爱国吗?结论显而易见,事实是你们过来向我们学习,不是我们派学子过去向你们学习,你瞧瞧你,这是学生向老师请教学识的态度吗?”

“……”金胜曼一时语塞,有心狡辩可脸皮也没厚道否认事实的地步,她必须承认,大唐就是如此强大。

金胜曼的小嘴不由垮了下来,一会儿轻咬樱唇,一会儿又露出怒其不争之色,真是深怕别人不知她是女儿身一般。

王邵赶紧安慰道:“好吧,反正带谁不是带啊,既然你与你们家公主谈的上话,那带上你也是一样,就是得辛苦小兄弟将今日的所见所闻,代为转达给你们家公主了。”

心愿突然达成,郁闷了一上午的金胜曼算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勉强一笑:“谢谢陆大哥,等回去后,我一定会转达给公主的。”

王邵忽然将脑袋凑了过来,神神秘秘道:“好啊,但你千万记住了,万万不能提及方才我们之间的对话,我怕你们家公主知晓了,非派人追杀我不可,我一无权无势的星斗市民,实在害怕的紧啊!”

金胜曼虽不习惯有男子靠她如此之近,但听了王邵之言,不觉心中好笑,心道:“你这傻子,公主她早知道了,方才侃侃而谈意气奋发,险些以为你是个大唐皇子,这才有恃无恐呢,原来你也会害怕呀!”

“嗯,那陆大哥,我们一会儿去哪儿玩?”金胜曼揣着两人之间的小秘密,忽然心情大好,又见街道景色繁华,便兴奋地催促道。

王邵擎着下巴一本正经想了一会儿,而后抬手搭在了金胜曼肩膀上,轻拍一下示意其跟紧,一面自言自语道:“贤弟这话问的好,这长安城里里外外到处皆是风景,一日之间定难游遍,先去哪儿呢?对了,要不去……就去会昌寺,如何?”

金胜曼留恋的望了自己的香肩一眼,俏脸闪过一丝微红,自我安慰道:“那傻子定不知我身份,这才如此无礼,所谓不知者无罪,本公主还是原谅他了吧!”

“喂,跟上啊,怎么,别说你后悔了?”王邵走了几步,听身后没有传来脚步声,便好奇的回头,见那假小子低头想着什么,便复又回来,举着手在其眼前晃荡了一下。

“呃,没有,这就快走吧。”金胜曼回过神来,隐隐有些激动,被王邵一打岔,反倒超了王邵走在了前头。

“陆大哥愣着作甚,快过来呀!”金胜曼雀跃了几步,忽然回头招呼起了王邵,似乎方才进行了一场龟兔之间的赛跑,她这只小龟龟反超了兔爷一般。

“那个……你认识路吗?走反了喂!”王邵砸吧砸吧嘴欲言又止,又不得不出言提醒。

“……”金胜曼俏脸霎时成了一只红苹果。

……

“师傅,师傅,大事不好了,师叔他老人家又来了,眼看就要进寺了!”悟能匆匆闯进了三藏的禅房,张口就报。

唐三藏正敲着木鱼诵经,闻言想也没想就瞥了悟能一眼,直到诵毕整篇经文,这才放下木鱼,一脸淡定的教训弟子道:“悟能,为师屡次说教,你却不听,诵读经文便是教人学会淡定,遇事从容不迫,方可放下执着开悟明智,像你这般遇事慌张,日后成就恐怕极是有限,哎……要从容,要淡定,切记,切记啊!”

悟能一愣,立马双手合十一脸悔悟道:“师傅教训的是,弟子谨记于心,以后遇事定然泰然自若,从容淡定。”

“嗯,孺子可教也。”唐三藏满意的点头,跳下蒲团,不紧不慢的整理起身边经文,似乎才想起来徒弟有事来报,便侧头询问:“对了,为师来问你,是你玄悲师叔登门,还是你玄慈师叔登门啊?怪了,两人不是昨日刚走,为何今日又复回啊?”

悟能谨记师傅教诲,不疾不徐的淡淡摇头回答:“回师傅,皆不是,而是辩机师叔登门!”

“啪嗒”,三藏手中经文掉在了地上,看着唐僧吃惊的表情,悟能表示一切皆在其意料之中。

“谁?你再说一遍?”

“是……辩机师叔,不仅如此,今日他还带了一人来寺。”

唐三藏一改方才的淡定与从容,简直是原地跳了三丈高,慌慌张张道:“那什么,悟能,赶紧替为师通知后院,叫小沙弥们立刻、马上、速速的回禅房躲好,没有为师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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