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路拿着斧子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走着,阮天禄背着一大捆柴火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今天出来这一路上倒是没碰到村民,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阮小路费力编话去解释阮天禄的来历了。

第二天的时候,阮小路就将阮天禄的兵刃还给了他。之前他的那把剑就是她藏起来的,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嘛,不过阮天禄也一直没有问过她剑的去向。

“阮天禄,你的剑。”阮小路把剑递给他。

阮天禄接过来,抬手便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

“哇哦,你练剑多久了呀?”阮小路问道。

“……我也不记得了……”阮天禄说道。

阮小路咋舌:“啧,对了,你把什么都忘记了……”

阮天禄把剑放到一边架子上的草筐里面,对小路说道:“我们在村子里就不要舞刀弄剑了,用这个吧!”说着他从柴火垛里面翻拿出来两根粗细均匀比较直挺的木枝,将其中一根递给了阮小路。

“来,先端剑,扎马步。”阮天禄让她摆好姿势,先练习下盘。

被压着蹲低,阮小路觉得这样的姿势无比别扭难受,不禁问道:“这样要站多久啊?”

阮天禄说道:“今天是你头一天练习,能站一炷香时间就可以了!”

“什么?那么久!怎么可能站得住嘛!”阮小路的小腿已经开始打颤了。

“只要你认真踏实,过段时间半个时辰也能站的了呢!”

“呃……你觉得我能吗?”

阮天禄微笑:“怎么,你对自己没有信心?这才刚开始就想放弃了吗?”

阮小路一下子不服起来:“没有,怎么可能呢?站就站!我阮小路怕什么呀?”

阮天禄点点头:“有毅力,要好好保持!”

阮小路咬着牙挺着,睡了几天的硬木床让她的腰硌的生疼,这会儿觉得更酸痛了。

“嘶……我的腰好酸啊,这几天都怪你呀!”阮小路不由抱怨道。

此话一出,远处树下发出了一点不寻常的声音。

阮天禄突然看向围栏外面的树干处,表情微冷:“有个人在那里。”

“嗯?谁?”阮小路闻言赶紧收起腿跑过去,看到树干后面木挺挺站着的张大娘,两人目光对上,一个是意外,一个是心虚。

“张大娘,你在这里做什么?是有什么事吗?”

张大娘赶紧堆上一副尴尬的笑脸:“哎呀!我……我、我就是来……来看看你!”

“看我?”阮小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啊!是给你爷爷捎壶好酒的!”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把手中的一个小坛子拎起来举到阮小路眼前。

阮小路虽然疑惑,但还是接过道谢:“那就谢谢了……”

张大娘看了一眼阮天禄,朝小路耳边靠近些问道:“这个人是谁?你家亲戚?”

阮小路看了一眼阮天禄,随口说道:“哦,他是我家仆从。”

“仆从?”张大娘瞪大了眼睛,明显觉得不可置信。

阮小路讪笑道:“……其实是我爷爷的孙子啦。”

“孙子?你爷爷还有个孙子?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啊?”

看阮天禄抬步准备走过来,阮小路朝他一挥袖子:“你先进屋去!”

阮天禄愣了一下,刚想说什么,见阮小路冲他做了一个凶凶的表情,不由憋笑,点头道:“好……”

张大娘就一直盯着他看直到他进屋关门。

阮小路清了清嗓子:“咳……张大娘,你这眼神怪怪的,我爷爷不能有个孙子吗?”

张大娘收回目光赶紧摇了摇头:“这倒也没有……只是你爷爷这么多年来就是独身一人啊,没听说过他娶过妻生过孩子,十年前收养你了,现在我就是好奇为什么突然间又出现了一个孙子,我还觉得奇怪为什么你在我那里换了几套根本不合你爷爷尺码的男衣……”

阮小路说道:“是爷爷的孙子啊,在城里面长大的,最近来我们逸村……体验一下生活!”

阮小路一脸一本正经的模样,毫不心虚的看着她,搞的张大娘似乎不得不相信了。

“啧啧啧,看来阮老年轻的时候也是有过风流秘史的啊!”

阮小路开始赶人:“行了大娘,别人家的事你就少管些,没事你就赶紧回去吧!”

“那我先走了啊!”张大娘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往屋里看一看。

阮小路看她终于离开,叹了口气往回走:“哎,这么解释应该再不会被追问到底了吧?”

等张大娘离开,阮天禄又开门走了出来。

“那妇人是谁呢?”

阮小路说道:“我们村张大娘,你穿的衣服,就是出自她手的。”

阮天禄点头:“哦,是裁缝啊,鬼鬼祟祟地躲在暗处做什么?”

“她这个人啊,就是话多了点,喜欢多事,喜欢凑热闹,喜欢扯张家长李家短的,喜欢管别人的闲事……”

阮天禄轻咳:“你这样越说越多,看来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人啊……”

阮小路撇嘴:“谁知道怎么样是好人怎么样是坏人呢?大约只能说不好不坏吧……算了,别管她,我们继续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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