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飒飒中,阵阵雪花飞舞的苍茫,望不尽苍苍,晶莹剔透的纯白,如缟素一般,逸山上的雪被风吹着,像要埋蔽这傍山的小村庄似的。山顶上积雪如白银宫阙;向阳的山头上一片乳白色的烟雾缭绕蒸腾,汇集与云朵相接,一株山边斜歪着的大树,一点一点倒折下来。

村路上两个年轻男子正走在雪地上,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两人正在随意交谈着什么,路过阮家的屋前,忽然听到“咚”的一声,两个人脚步一顿,往围栏里面看去,好像什么也没有。

“什么动静?像是有东西砸到地上了一样……”其中一个男子说道。

另一个男子也张望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谁知道呢,还是赶快走吧,万一那个丫头发现我们两个盯着她家里看,可能要想着我们不安好心了!”

“哈,你是怕阮小路那个丫头啊?”

“怎么会怕她呢?不过当然是尽量不要招惹比较好啊!小小一只身段儿,倒是有一身蛮力啊!小的时候还能偶尔欺负逗弄一下她,现在长大以后越来越疯了,咱俩加一起都不一定纠缠得过!”

“你说的也是呢,这丫头力气可真不小,整天上窜下跳的,根本没有几分女儿家的样子啊!”

“哎……不过阮小路倒是也挺能干的,他们家大小的活还不是都是她一人包了?”

“是挺能干的,那你愿不愿娶她回家呢?”

“啧,你可别在这瞎说,虽然她长得也不算很难看,但是我还是喜欢小家碧玉一点的,何况她可是有婚约了啊!”

“也是,不知道木家寡妇怎么想的,偏偏选她做了准儿媳妇儿……”

“人家愿意啊,也说不定是他儿子愿意呢!”

“行了咱们也别跟人家门前说道这些了,被听见可不太好……”

“对对对,我们赶紧走吧,都要冻死个人了!”

两个人揣起手快步走着一起离开了。

今日的晚饭是阮天禄一个人做的,阮老坐在饭桌前面,握着茶杯笑呵呵的看着坐在一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阮小路,她低着头,阮天禄正在帮她边吹边擦药,有的时候疼得她呲牙咧嘴的。

“又跟个小子一样,怎么样,摔醒了没有?还跳房顶呢,你才练了几天的功夫,就觉得自己能飞檐走壁了?”阮老摇摇头:“要不是地上的积雪厚一些,你这小脸可就没法见人了!”

“爷爷你居然还笑我!”阮小路哭丧着脸。

阮老努力收起笑脸:“老夫也不想笑的,不过你从小到大没少带着伤,就是你这次的鼻子肿着大了一圈,看着有些好笑……”

阮小路的鼻子贴到地上,晕乎了半天,现在肿成圆滚滚的了,就跟粘上去假的一样。

“哼!要不是屋顶上太滑,我也不会掉下来的!嘶……”

阮天禄也忍了忍笑收起药瓶:“你呀,练功最忌急功近利了,这样真的太危险了!以后可不要这样子……”

“我就试试看嘛,万一我真的天赋异凛呢?”阮小路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阮天禄捕猎到的野兔。

阮天禄替她倒上水:“以后我不在的话,你千万不要自己盲目练!”

阮小路问道:“不是都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吗?我为什么不能自己练啊?”

阮老插话道:“那也得要进门,以后你离门还有几万里的路程要行呢!”

阮小路瘪嘴:“哪有那么夸张啊……”

“噗嗤……”阮天禄终于憋不住笑了。

“你也笑我吗!”阮小路大叫。

阮天禄收了收表情:“咳咳……当然不是的,总之你要听话,我带着你一起一步一步来知道吗?”

“唔……我才不会……咦,这个兔子肉好好吃哦!”阮小路被口中香酥嫩滑的兔肉迷住了。

阮老也咂咂嘴称赞道:“天禄的手艺不错呢!”

阮天禄挠了挠头:“感觉我之前可能做过这个的,你们不觉得难吃就好!”

阮小路一面嚼一面看向他:“好吃啊,不如以后做饭的活也都包给你呀?”

还没等阮天禄说什么,阮老伸手用筷子敲了一下她的头:“什么活都给人家做,你就更有时间去疯了,不许!”

“嗷!爷爷!我哪里疯了!”

“爷爷,我来做也可以的!”阮天禄说道。

阮老摇了摇头:“洗衣做饭收拾屋子还是小路做,你就帮她打打柴就好。对了,你的伤好差不多了就可以去村里那些人家外面也走动走动,打柴也不用太早,不必刻意藏着掖着躲起来,就像小路说的,你跟别人说是城里来我这住些日子的!”

阮小路转了转眼睛,对阮老说道:“要是别人说阮天禄是爷爷你年轻时候的风流史留下的,这算不算是晚节不保啊!”

阮老抬起筷子作势又要敲她,她赶紧抬手抱住头。

“爷爷,我没事的,你们如果不好解释的话……”

阮老摆摆手:“要是你非要躲着逸村的村民,他们偶然间看见你的话就会更好奇了,再说了,张家妇人知道了你的存在,你以为村里其他人还会一直不知道吗?”

“这……”阮天禄不知道该说什么。

阮小路吐出一块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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