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路用白布条包着脸,希望别人看不到她的鼻子,可是这样看上去更加奇怪了。所以她干脆两日不出门,闷在家里写字。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一边写一边念,心里琢磨着美女应该是怎么笑的。

她放下笔,手背轻托自己的下巴:“呵呵呵呵……”

觉得可能不对,她又换了一个表情:“嘿嘿嘿嘿……”

好像也不太对,表情是不是应该再娇媚点?

“哇哈哈哈、哈……咳咳……”她被自己卡到了,分明小时候在青楼见过不少妖媚娇笑,自己好像模仿不来。

“傻乐什么呢?”阮老过来检查她的功课。拿起桌上的纸后,他的眉毛拧起来。

“……今天写的字怎么跟蚂蚁爬的一样?”

“受伤了……”阮小路喃喃道,一边又拿起布条把脸包起来。

“你摔的是脸又不是手,这借口你觉得说得过去吗?”

“昂……”阮小路抬起脸看着阮老。

“这几张全部重新写。”阮老点了点那几页纸:“好好写,不许浪费纸张!”

“哦……”她垂下头又拿起毛笔,阮老乐了乐说道:“巧笑可不是你刚才那样的,别出去吓到人了。”

阮小路歪过头:“那爷爷巧笑一个给我看看嘛!”

阮老点了点她的脑袋:“胡说八道,老夫笑的满脸褶子,谁敢看啊!”

“爷爷笑起来那叫慈祥……”

“你这丫头,算你会说话,呵呵……”

“哇!仔细看看爷爷你这笑的有点奸险……”

“……你给我好好抄书!”

……

阮天禄在不大的院子里练习剑法恢复能力。他耍了一套剑法,精钢剑腾转挪移,剑光闪闪,他目光如电,穿破虚空,身形猛然跃起,如同从高峰上凌空扑杀而下,只见剑光一闪,围栏对面的树干上被划出一道深三寸,长三尺的可怕剑痕,干净利落,令人惊叹。他稳稳落地站好,几乎听不到因耗力而生出的疲喘之声。阮小路在屋里把脑袋搁在窗框上面看着他,此时看的眼睛都直了。这人在自己看来身法真是了不得,那之前打伤他的人可不就更加厉害了,自己真的是应该庆幸当初没被那个人直接一剑封喉。

阮天禄收起剑,吐息纳气。

看他手势了,阮小路从窗户边爬跳出来跑到他跟前:“你都还能记得自己练剑的招式啊!”

阮天禄看了看那柄剑:“现在就只能遵循着记忆和熟悉的手感来出招了。”

“剑招能够记得,那你还记得你读过些什么书吗?”

阮天禄看了看脑袋上只露出眼睛嘴巴下巴的人,笑道:“大约还记得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阮小路赶紧说道:“这个诗我也读过的!不过我有个问题!”

阮天禄问道:“什么问题呢?”

她摩挲起下巴:“如果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凶恶之女,小人好逑吗?”

阮天禄身形一顿:“哈?这……”

阮小路又接着问道:“是不是为了遇到君子就只能做个淑女啊?”

阮天禄想了想,缓慢摇起头:“这个……倒是也不一定的……”

阮小路有些满意的点头:“嗯~我就说嘛,不一定非得要做个淑女嘛……”她想着想着突然抬头看向阮天禄:“那你觉得自己是君子吗?你喜欢淑女吗?”

阮天禄摸了摸鼻子:“咳……小路妹妹不是说我不像谦谦君子么?”

“我是问你觉得自己算不算是君子嘛!还有你是不是也喜欢淑女啊?”

阮天禄被她问的一怔,一时间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这时阮老打开门走出来:“小路,记得一会儿要去陈伯家送柴。”

“记得的。”阮小路点点头。

阮天禄觉得爷爷每次出现的时机都是恰到好处。

阮老准备回屋,又转过身说了一句:“……出去的时候把你脸上的白布条拆下来,村民看到了会以为你出什么毛病了呢!”

阮小路捧住脸:“……不想摘,还没完全好呢!”

阮天禄浅笑:“也该消肿了呢,小路妹妹还是摘了吧,不然别人真的会笑你的。”

阮小路白眼:“谁笑话我就揍他!”

阮老摇头:“都是大姑娘了,别闹!”

阮天禄把剑放起来,对两人说道:“我去山上看看今日能不能捉得到猎物。”

阮老点头:“去吧,不过一定要小心一些。”

“是。”

阮天禄出去之后,小路对阮老说道:“爷爷,要不要让他去山外面看看大夫啊?看起来好像也没伤到脑子呀,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呢?”

阮老捋了捋胡须:“他们外面江湖上的事情咱们可不懂啊,什么内伤外伤隐藏的伤,可都是复杂的很呢,外面的大夫也未必能够治好,如果他这个样子离开逸村,遇到想杀他的那些人他自己也认不出来,岂不是羊入虎口?”

阮小路撇嘴:“要是他一辈子都想不起来的话,爷爷莫不是还要收留他一辈子嘛?”

阮老挑眉:“他又不是没手没脚,到底挺精干的一个小伙子,就多个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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