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君吐口气,开口道:“终于死了……诏珺派这回自顾不暇,封苓派不得了咯~”

阮天禄说道:“我猜,以后这个叫李幸泽的弟子会接下大任。”

阮小路点了一下头:“很可能哎~要是早些让他主事多好,甄辞也不至于被迫离开……”

陈维君环顾四周,别人各有各的事情,或疗伤,或谈话,便说道:“其他事情他们自行处理去吧,咱们就走吧……”

“嗯……虽然不知道那把剑最后的归属如何,不过也不感兴趣了,走吧。”

阮天禄点点头:“嗯。”

别人都各有其事,也没有必要与谁打招呼了,直接离开吧,以后就远离这种血淋淋尸横遍野的生活……

就在三人离开这片狼藉之地时,李幸泽叫住了阮小路。

“姑娘留步!”

他们停步,阮小路回身:“……还有事?”

……

甄辞半靠半趴在门口,向路口的方向张望,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

姜楹棂抱着一个篮子缓步走过来,看着她说道:“别担心了,可能是路上贪玩……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可是没有人能够轻易伤害到的……”

甄辞瘪嘴,站直身体:“还贪玩可就过分了啊,亏我们还在这里一直担心等一直等……”

“……也就只是去看望故人而已,又不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可不要胡思乱想了,不会有事的,你呀,去帮我把这甘草里面没有用的枯叶挑出来,我去河边打水。”姜楹棂说着,把怀里的篮子塞给她。

甄辞拎过篮子:“楼文渊呢?”

“他和阮爷爷上集市去了。”

“哦哦……”

她拿着篮子进屋,然后坐在凳子上开始在里面挑挑拣拣,没过多久,就听耳边一声叫唤:

“甄辞!”

还没来得及回头,紧接着,眼前一黑,两只温乎乎的手,就盖到了眼睛上,甄辞撇嘴:“……哎呦喂,可是知道回来了,再没消息我可就去找你了。蒙我眼睛干什么,赶紧把手拿开拿开~”

阮小路贴近她的耳边吹了吹气:“我不呢,先告诉你一个消息,都没听说呢吧,嗯……侯著平……死了。”

甄辞原本觉得耳朵痒极了,听到她后半句,不由一愣:“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你赶紧松开我!”

阮小路松开手:“唉……真是不出门不知天下事……喂,如果……是我杀的他,你会怎么样?”

甄辞怔然,抬头看她,随即又叹口气摇摇头:“……不怎么样,呵……干嘛要怎么样呢?反正他……哎,但是不得不说,你很能啊!”

“哈哈,我当然很能,不过呢,可真不是我干的……”阮小路耸耸肩。

甄辞微顿,又拉过她的胳膊,有些紧张的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诏珺派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啊?那其他弟子都……”

“发生了大事呢,很大很大,把藏起来的那些老家伙都逼出来了,不过……你是担心其他弟子,还是担心其他某一个李姓弟子?”她挑眉。

甄辞松开手,皱了皱眉头:“这时候别贫嘴,赶紧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说来话长呐,讲完会让人口干舌燥的,所以我懒得解释给你听,就让别人解释给你听吧!”阮小路指了指门口。

“谁呀?”甄辞转头,本以为会是陈维君或者阮天禄,可是看清进门来的人之后,不禁让她愣了片刻。

“有人说要见你,求着我都快哭出来了呢,我就带他来咯~”阮小路歪了歪嘴角。

“……李师兄……怎么……”

他有些难为情的低头解释:“我没有快哭出来……”

“噗……你们两个慢慢说吧,我要去睡觉了,这两天可真的是太累了。”阮小路说着便绕过李幸泽,顺便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出了房间。

李幸泽吐口气,开口道:“师妹,此回诏珺派需要重建,我……”

甄辞注意到他胳膊上渗出来的血迹,紧张的打断他:“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李幸泽闻言,低头一看,胳膊上的原本是包好了的,可能是路上不小心碰到了,现在居然又出血了。

“这是掌门……不,是侯著平……”

甄辞锁眉起身:“等着,我先帮你换药再说其他的……”她去旁边的架子上拿下来一瓶金疮药,过来示意他坐下来,李幸泽挽起袖子,甄辞将沾血的绷带一圈一圈取下来,然后认认真真的替他上药包扎。

李幸泽定定的看着她如此认真的模样,心中微动,开口道:“师妹,此回有一不情之请,可否……回诏珺派来相助于我?”

甄辞手上顿了顿,抬眼有些诧异:“……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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