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随着甲板上最后一名海贼被阿德里安松扭断了脖子,一阵狂狷的笑声立即冲上了云霄。

阿德里安松昂着头,张开双臂,纵情享受着狂风的拍击。

这时,幸存下来的船员也放松了紧绷的心情,在阿德里安松的带领下,开始了属于他们的胜利狂欢。

这是一场真正的绝处逢生。

面对人员、武器各方面都处于绝对优势的巴斯特海贼团,“火蜥蜴号”这艘小小的走私船,竟是凭借着全船人员坚韧不拔的意志,在风暴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许久,耳畔的狂欢仍在继续,阿德里安松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张开了双目。而后,他的目光在甲板上环视一周,最终落在了舵台之上。

随着阿德里安松的动作,船员也纷纷停下了口中的欢呼,将视线投向了舵台的方向。

他们都知道,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是谁赋予他们的。

此刻,诺顿立于舵台之上,正举镜监视着敌船。

情况比他预想的要好上不少。“深海恐惧号”已经被飓风打偏了方向,彻底迷失在了惊涛骇浪之中。而船上的海贼,更是乱成了一锅粥,爬杆的爬杆,拉帆的拉帆,勉力抗争着狂风与巨浪。

“看这样子,没个一时半会儿,这帮海贼是不可能找回航行姿态了。”

念及于此,诺顿也松了一口气,可他刚想放下望远镜,便发现自己的视线被一团黑影完全遮蔽,旋即脚下一轻,眼前的景象也跟着飞旋了起来。

“哈哈!你小子,干得不错!”阿德里安松大步走到舵台,一把将诺顿举过了头顶。

而后,也不知是谁带的头,船员们纷纷一拥而上,合力将诺顿与胜利的呼喊一同抛向了高空。

“诺顿!”

“诺顿!”

“诺顿!”

好一会儿,英雄的呼声才逐渐停息,而诺顿也终于被放回了甲板。

这时,众人才惊讶地发现,他们的小英雄,脸色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看了一眼诺顿胸前和左臂的伤口,阿德里安松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很快,就厚着脸皮蒙混了过去,甚至,他还装腔作势地拍了拍诺顿的肩膀,道:“才这点小伤口,男子汉嘛!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然而,他不开口还不要紧,他这一拍一吼,诺顿立马脚下一晃,眼看着人就要倒下去了。

见此,阿德里安松赶忙伸手将人扶住,大声喊道:“库伯!库伯!你这个老东西死没死?”

“没死的就赶紧出来,这小子快挺不住了!”

“噪什么噪?老子好得很!信不信哪天你死逑了,老子都还能去你的坟头,往你骨灰里拉屎撒尿。”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整条船上也只有库伯能说出如此嘴臭的话了。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船医库伯便在小布莱克的搀扶下,缓缓攀上了甲板。

“失血过多,不过暂时还死不了。”

库伯看了一眼诺顿苍白的脸色,又着重检查了一番位于左臂和前胸的伤口,继续道,“两处伤口受创面积都很大,特别是左臂,小血管已经有了坏死的趋向,必须马上缝合伤口,不然就得截肢了。”

闻言,阿德里安松赶忙扶着诺顿坐下,向库伯催促道:“那还等什么,赶紧的。”

“噪什么噪?老子才是医……”

库伯下意识就要开口回怼,可话说到一半,声音便卡在了嗓子里。

因为此刻,他已经看见了阿德里安松肚子上,那两柄透体而出的尖刀。

“你……”库伯欲言又止。

“你什么你,你的医疗包不是在这小家伙身上吗?”

阿德里安松神色如常,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口鼻正不停地流溢着黑色的脓血,说完还不忘对小布莱克招呼道,“快,布莱克,把包递上来。”

然而,小布莱克闻言,只是呆滞地望着阿德里安松,并没有任何的行动。他有点被阿德里安松的样子吓到了。

“你这小家伙,还杵在那儿干啥?赶紧递过来啊。”阿德里安松再次出声。

这一次,小布莱克终于反应了过来,于是立马手忙脚乱地打开背包,将其一股脑地堆在了库伯身旁。

于此,库伯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酒精和镊子,开始为诺顿清理左臂的伤口。

这时,胜利的喜悦早已在不经意间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有满目的凄凉。

这是一场绝处逢生,同时,也是一场惨痛的胜利。

此刻,暗红的血液涂满了整个甲板,残肢断臂七零八落,热腾腾的尸体更是随处可见。

白花花的脑浆,血淋淋的内脏,一切的一切无不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不多时,诺顿左臂的创口便缝合完毕,脸上也恢复了一丝血色。

见此,阿德里安松一声招呼,让小布莱克前来扶住了诺顿,自己则默默起身,回望着满目疮痍的甲板。

“不管怎样,活着就好……”

这时,诺顿勉力睁开了双眼,目光下意识地就往“深海恐惧号”飘去。

此刻,“深海恐惧号”仍在狂风中飘摇,但令人诧异的是,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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