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派达迈尔兹?”

巴斯特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个关键的地名,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而其余的两位干部,也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但直到最后,三人似乎都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于是,巴兰卓打破了沉默,向诺顿问道:“诺顿,离我们最近的登陆点是哪一个?”

“没有最近,我们现在所处的这条无风航线,航向是固定死的,只有一个可行的出口,那就是七国联盟的伯利兹港。”

“这样啊。”

巴兰卓点点头,继续问道,“如果我们也按着“火蜥蜴号”的路线航行,需要多久才能抵达斯派达迈尔兹呢?”

“两个月。无风航线已经快走完了,再有半个月就能抵达伯利兹港。再从那里前往斯派达迈尔兹,还需要航行一个半月。”

“哈哈,真是可靠呢,诺顿小兄弟。”闻言,巴兰卓大加赞赏,就连对诺顿的称呼,也从直呼其名变成了“诺顿小兄弟”。

说完,巴兰卓回过头,声音洪亮了起来:“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可讨论的余地了。沿着这条航线继续向前,一切等到了伯利兹港再做决定。船长,你看这样如何?”

“好!到了伯利兹,先在那里等一等。那个该死的走私船船长,老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对于阿德里安松虎口夺食的事情,巴斯特仍然念念不忘。

“好的,船长。那咱们今天就到这里吧。”

至此,巴兰卓开口宣告了这场会议的结束。而坐在另一边的泰格,更是老早就离开了坐位,此刻已是走到了门口,一把推开了大门。

“泰格。”

巴兰卓开口叫停了这位僭越的水手长,继续道,“你带着诺顿小兄弟去走一圈吧,和大伙儿先熟悉熟悉。以后,这艘“深海恐惧号”可要靠你们来把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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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海士与水手长这两个职位的关系历来都是十分微妙的。

一方面,双方需要通力合作,才能保证船只的正常航行;但另一方面,两者职务上的重合,又往往会引起双方对话语权的争夺。

在海军的编制中,航海士的地位是绝对的。水手长则完完全全是航海士的下属,负责完成航海士下达每一条指令。

但在海贼船上,这个上下属关系往往就要反过来了。毕竟,海贼是以实力为尊的,你站在那儿像个小鸡仔一样,是不可能获得海贼的尊敬的。

就比如现在,一米八的诺顿站在三米七的泰格旁边,诺顿无疑就是那只小鸡仔,而且,还是刚破壳的那种。

“在这片大海上,每条船都有每条船的位置。是海军就应该去抓海贼,是海贼就应该去烧杀抢掠。”

“而人,也是一样。”

说到这里,泰格抬手唤来了正在清理甲板的杂役少年。

“但显然,你和你的那位船长都不懂得这个规矩。”

泰格伸出大手抓住了杂役少年的脑袋,旋即猛地将人砸进了一旁的木门。

轰——

巨响传来,结实的木门应声而破,破碎的木板落满了整个房间。

泰格五指张开,就这么将浑身是血的少年丢在了门口。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位置,在这条“深海恐惧号”上,你可千万别找错了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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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刚才的会议,诺顿对巴斯特海贼团的情况也算有了一个基础的了解。

很明显,这艘船不是船长巴斯特一个人说了算的。

无论是个人实力,还是麾下的小弟数量,水手长泰格都有着和船长叫板的资本。

而他刚刚说的那番话,以及他杀鸡儆猴的行为,无疑都是在提醒诺顿,让他判断清楚局势,不要跟错人了。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要让诺顿在两人之间做出抉择的话,诺顿确实更看好泰格,而非那个脑子不大聪明的船长。

当然,这也仅仅是假设而已。诺顿从踏上“深海恐惧号”的第一刻起,就没有想过要在这条船上苟且偷生,所以自然,也不会被泰格的威胁吓到。

而且,相较于浮出水面的这两人,诺顿总有一个直觉——

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巴兰卓,或许才是这条船上最大的BOSS。

想到这里,诺顿回头看向了自己的房间,以及瘫软在自家门口的杂役少年。

对于这个同样沦落到海贼船上的少年,诺顿的心情有些复杂。

一方面,他的理智告诉他,在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他已经没有余力去关心小布莱克以外的其他人了。

但另一方面,见他这副遭人欺辱的凄惨模样,诺顿也有些于心不忍。

“喂,你没事吧?能听见我说话吗?”

诺顿拍打着少年的染血的脸颊,恍惚了一阵后,少年才悠悠转醒。

“能自己站起来吗?”诺顿试着问了一句。

这时,少年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思考,见诺顿蹲在自己身旁,立马拱着身子后退了好几个身位。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把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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