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了一眼气象打印机,外面挂着最新的气象图,在太平洋上西部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台风气旋,蜘蛛网般的风线在气象图上非常明显。

我又把目光朝下看过去,气象打印机的底部是发报机,熟悉的键盘让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我心里想着我完全可以用发报机给船长发报呀,可是我心里忽然又想到阿诺德在这里可是军警政黑四吃的,即便是给船长发了报又能如何?

如果大白鲸轮挂的是华夏旗也倒罢了,至少我方外交部可以抗议一下的呀,但是它偏偏挂的是荷兰旗,给我一幅空白的世界地图,我甚至都不知道荷兰在什么地方,这让我忽然间刚到非常的郁闷,就算是我把我们现在的处境告诉了船长,船长又能怎么样呢?申请荷兰海军来救我们?这可不是15世纪了,荷兰海军已经比大厨的性,功能都要衰弱。

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把目光收了回来,似乎此刻只有我们自己才能旧自己了。

阿诺德应该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他冷冷的瞪了我一眼,我用力摇摇头,把脑海里想办法逃离的想法甩出去,这一刻,我真的怂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一天是一天啊!

老九好像对这次航行非常的认真,他仔细的检查着驾驶台上面的所有的仪器,确认它们都工作正常。

“嫩妈老二,你还在驾驶台待着干什么?起锚了,嫩妈你是大副啊!去船头啊!”老九终于把头抬了起来,冲我高喊道。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可是大副呀,虽然是贼船,但也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呀!

我从身后的衣服架上拿起一个安全帽套在头上,随手拿起一个无线电,阿诺德又给身后的一个猴子使了一个眼色,猴子紧接着跟在了我的身后。

虽然我很讨厌这种被监视的感觉,但就目前的状态看,我没有其他的办法,即便是我这些年经历过无数的风浪,也经历过几次生死,但是基本上每一次都会有正面人物出来扭转局势,可是这一次,我把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似乎还真没有能救我们的人。

跟在我身后的猴子以前应该做过水手,又或者说他就是阿诺德给我配备的水手,他熟练的解开首缆,紧接着又将绞缆机转换到锚链上,重重的齿轮啮合声之后,锚已经提了起来。

“九哥,锚以离底,锚以离底。”我用对讲机给驾驶台的老九传递着消息。

“嫩妈大副,请叫我船长。”老九的声音浑厚神圣,充满张力。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原本以为老九已经超脱了世俗,想不到他竟然也是一个官迷。

“是的船长,锚以离底。”我耸了耸肩,心里想着让老九过过瘾吧,不知道哪天我们就挂了。

“嫩妈大副,侧推进动力装置已经启动,注意观察四周,船头瞭望时请注意安全。”老九听到我叫他船长之后,很明显的就能感觉到他声音有些不太对劲,甚至都对我说出了“请”字,如果我在驾驶台估计能看到他虎躯一震。

“好的船长,侧推一切正常,锚已离底,可以前进。”我十分的配合老九。

无线电里的发出了兹兹声之后,老九也就不再说话,我站在绞缆机的后面,看到船头一点点的移动着,紧跟着我感觉到船身的剧烈抖动,柴油机应该已经提到中等转速了,不一会的功夫,肾强轮已经驶离了码头,码头边上冲我们挥舞手臂的人们渐渐变成了小点,看不清楚了面容。

“大副,我们该回去了。”菲律宾猴子倒还非常客气,脸上也没有特别仇恨的目光,说话的语气也算的上恭敬。

我点了点头,慢慢的往生活区甲板走去。

肾强轮的总吨数只有1000多,纵深很大,以前它应该是一条两舱的货船,第一舱依旧保留着,第二舱则被拆掉,做成了生活区。

当然这个生活区是为阿诺德准备的,我经过这里的时候刚好看到他走了进去,他知道我们都是一些老海员了,需要时刻防备我们,又或者是他另外做一个生活区是为了提高他自己的身份,这就让我们无从所知了。

我走上驾驶台的时候,老九正在电子海图上仔细的做着标记,而且还带着不知道在哪里搞来的老花镜。

“九哥,你搞什么东西,他妈的咱们这可是在贼船上啊!你怎么这么认真!”老九的这一幕让我感到有些好笑。

“嫩妈老二,你小子不要多说话。”老九给了我一个警惕的眼神。

我耸了耸肩,阿诺德虽然安装着监控监听设备,但是他总不能连华夏话都听得懂吧,即便是他懂一点中文,但是我的山东话他就不一定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九哥,咱们的目的地是哪里?”我把身子凑了过去,老九应该是在标记船位。

老九并没有说话,他手上拿着一张纸,上面应该是阿诺德给他写的经纬度。

“嫩妈,怎么在这里?”老九嘴里嘟囔着,顺手点着一支烟。

“怎么了九哥?”我把老九手里的纸接过来,然后又拿起鼠标,阿诺德给我们的经纬度竟然是在一个岛上。

“我去,这阿诺德是不是傻子啊,我们这是船,不是气垫船啊,把目的地弄在一个岛上,我们怎么可能登上去啊!”我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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