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您躺好啊,别乱动。”江小虎把老汉背回家去,安置在卧室床铺上。

既然镇卫生院的大夫那么忙,他只好自己动手了。这会儿了,救人要紧,也就不去想什么背不背锅的问题了。

他家似乎有三口人,两间卧室,其中一间较大,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和老式的箱子。箱子上、墙根处,堆满了书籍。墙壁上也贴满了奖状,都是一个叫王琼玉的人的奖状。

另一个房间较小,却横竖摆了两张床,老汉表示要睡这间屋。

安顿好老汉,江小虎又问:“您家煮东西的锅子在哪啊?”

“锅子啊,在碗柜里……”老汉吃力地回答,并用手指了指外间。

他脸色苍白,老说头痛,江小虎便先给他把了个脉。说起诊脉,江小虎心里也觉得神奇,自从得了山河图,他仿佛神医附体。只要上手,根据脉象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该波动对应的病症。

“哦,是有点梗阻,爷爷,您这个毛病可要不得啊。”江小虎道,“回头,还是去医院里好好检查一下。”

“去啥医院啊,那些大夫都那么忙。”老汉苦笑,“小伙子,今天谢谢你了啊!”

“谢啥,应该的。”江小虎嘿嘿一笑。

知道病症了,可以对症下药,他便来到外间,心神一动,钻进山河图里。

“艾叶艾叶……”江小虎嘴里嘀咕着。

根据他所掌握的秘方,艾叶搓成丸子熏蒸,对老汉的病有着相当的疗效。

他记得山河图里是有艾叶的,散发着独特的香味。进到图里之后,他便寻着记忆去找艾草。

可是一天不进山河图,江小虎猛然发现,山河图内景象大变。原本远山近水一片绿色,现在进去,却是绿里透着金黄色。

空气里洋溢着果实的芬芳,收获的喜悦。叽叽喳喳的鸟儿不停地在树枝间跳来跳去,偶尔还有小兔子从树下蹦跶着逃走,躲在树丛里远远地偷看这个闯入者。

“哇!这是要收获的节奏啊!”江小虎喜滋滋地想,“原来山河图内中乾坤,也有四季之分啊,我还以为它就跟一张画似的,永远不变呢。”

就在江小虎寻找艾叶时,一辆末班城乡公交停在破旧的水泥站台前,车门打开,有个风尘仆仆的女孩背着包跳下车。

女孩看起来十八九岁,身材高挑,足有一米七以上,苗条纤细。她戴着红色的棒球帽,两根麻花辫儿从帽子后面穿过来,走路时,在背上一甩一甩的。

她穿着白色的T恤,淡蓝色的牛仔裤。牛仔裤已经很旧,也不知洗过几水,已经泛白了。

脚上一双白色的回力鞋,在她这个年纪,很少有女孩会愿意穿了。

她皮肤有些黑,但是不妨碍她的细腻光滑。青春的胴·体,并不会被宽松的衣物所遮掩,依旧是透着惹眼的线条。

她背上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登山包,一下车便朝家中走去。此时,江小虎刚好把艾叶取出来。

拿到一捧新鲜艾叶,按照方子里所描述的方法,将其捣碎出汁,然后揉捏成团。

在帮老汉熏蒸过后,他还要用艾叶熬水给老人饮下去,这一场治疗才算结束。

刚才找到的是煮饭的锅子,太大了,现在江小虎正在屋子里翻找那个药罐子。老汉告诉他,放在厨子最里边了。

专注找药罐子的江小虎可没注意到,背后的院门被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姑娘推开,她正是之前从公交车上下来的那位。

姑娘原本兴冲冲往院子里走,与刚下车时相比她手里多了一块猪肉以及一包旺旺雪饼。这是她特地去超市买的,家里很难得吃一次肉,弟弟正长身体。而爷爷也喜欢吃甜点心,旺旺雪饼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吃的上一次。

今天好容易从学校请了假,回来看望爷爷和弟弟,没想到归乡的激动心情,居然被一个毛贼给打破了。

看着那背影,王琼玉别提多生气了。她悄悄抄起大门背后竖着的木门栓,把背包和吃的都放地上,向毛贼冲过去。

一直跑到毛贼背后,王琼玉才猛然大喊:“抓小偷!”同时,她手中的门闩也狠狠砸落。

砰!

当时,江小虎听到背后一声清亮的娇喝,接着感觉后脑勺虎虎生风。不等他回头,便觉得什么东西狠狠砸落。

那叫一个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江小虎下意识地大叫一声,转过身去,一把抓住那门闩,将其狠狠向身后一拉。

这么一来,握门闩的人,便直杠杠向他怀里冲来。第一次进入山河图时,那成片钻入江小虎脑海内的文字,除了一些医术药方,还有基础的拳术。

现在,他便是一个下意识的黑虎掏心,向袭击者胸口抓去。

噗~

入手便是满满的柔软,以及规律的跳动。

江小虎愣住,顾不上后脑勺火辣辣的疼痛,定睛一看,顿时满脑门黑线。原来,眼前的袭击者根本就是个姑娘。

这位姑娘瘦瘦的,皮肤有点黑,但黑的健康。她很气愤的样子,胸口一起一伏,低头看着江小虎的手。此时,后者的手正像一只爪子,扣在某部位上。

双方都傻眼了,大概三秒钟后,江小虎触电般地缩回手,结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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