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飞为难,吴池更难。

他知道自己现在解释的越多,周飞知道的也越多。

但是他又必须解释,否则葛功镇就能直接定他的罪,他就一点机会没有了。

吴池不知道,他一直在跟着葛功镇的节奏在走。

葛功镇明明有证据能直接拿下吴池,但是他偏偏不说,就是要吴池去辩解。

因为吴池解释的越多,漏洞就越多,大家对他的信任就会越少。

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不过他最终的目的是让周飞上钩,随意问题还要继续。

“吴池,你在岗位上干了多少年了,应该知道我们做事的原则,不能有主观意识,必要要尊重客观事实,你一句以为就能解释了?”

吴池很痛苦的站起来;“对不起,因为当时在值班,所以在情绪上有点消极,没有做好我的工作,我在这里向大家道歉……”

人如其名,吴池,无耻。

面子什么的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就是死咬着一切的过错都是工作失误,而不是有意为之。

葛功镇不跟他在一个问题上纠缠,只要他解释了,就换下一个问题。

“你之前说,放走了飞鸽建筑公司的人,是以为只是普通的打架,但是你为什么要一直扣押云天安保公司的保安,而且不让任何人接触?”

“云天安保公司的装备不符合规定,所以我没有给他们保释……”

吴池现在似乎是说顺了,理由张口就来,都不带一丝犹豫的。

“说实话,我真的有些失望。”

葛功镇看着吴池:“你懒用职权,还一再抵赖,连承担错误的勇气都没有吗?……”

“葛副,我不明白,明明你没有证据,却偏偏针对我,到底是什么目的?”

吴池算是看出来了,葛功镇今天就是针对他了。

既然撕破脸了,他也不不在乎了。

而且经过对峙,他开始怀疑葛功镇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能对付他,所以有些有恃无恐。

“大家听我说两句……”

一直没有说话的周飞开口了。

“吴池是否有违纪行为,我不予评论,不过葛副你也说了,我们的工作要讲究客观事实,不能凭主观意识,但是你的观点全部都是推测,并不能做为证据……”

其实周飞根本就不想开口,但是他又必须冒险试一试。

葛功镇在会上把事情说开了,就是为了利用舆论来压制自己。

如果葛功镇有证据,周飞不会开口。

但是吴池狡辩到现在,葛功镇除了质问,根本没有其它办法。

所以他猜测葛功镇手上并没有什么证据。

而且他刚才看到了葛功镇表情很懊恼,更是确定了他的猜测。

“周副,我想在座的都很清楚,吴池是在狡辩,我的推理也是有根据的,所以我希望能让吴池接受调查……”

“葛功镇,我再说一遍,凡是要讲事实讲证据,就凭你的推测,就要把一个兢兢业业的干部拿下,那以后是不是谁怀疑我,也可以直接拿人?”

周飞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因为葛功镇的语气偏软,他认为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葛功镇没有证据。

这时候,葛功镇笑了。

懊恼、沮丧都是装出来的。

他就是为了给周飞营造一个他没有实质证据的假象,这样周飞才会力保吴池。

只要周飞力保吴池,基本上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现在周飞完全跳进来了,葛功镇可以收网了。

“周副,本来我是准备私下跟你讨论证据的事,因为这件事毕竟不是很光彩,不过你既然一定要现在看,那我就给大家一起看看吧!……”

周飞心里咯噔一下,他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好像被葛功镇阴了。

那边的苗伟早就准备好了,他把手上的材料给左右,让他们传递下去。

等到大家都拿到了材料之后,葛功镇继续说道。

“大家手上是吴池的银行卡的几条关键的交易记录,分别是4张卡,在不同时间存入了总共320万,我想起问吴池,钱哪来的?”

吴池再也不淡定了,他站起来朝葛功镇吼道:“我不知道这些钱是哪来的,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

“你在去年,从卡里取出了110万在魔都买了一套房,你说你不知道哪来的?你老婆在魔都买了一台78万的车子,你说不知道钱哪来的?”

葛功镇对吴池是满满的不屑:

“去年7月4号,飞鸽建筑公司13人参与斗殴,导致2人重伤,你把13个人都放了,好抹去了记录……去年3月,飞鸽建筑公司违规拆迁,打伤9人,你把肇事的32人全部放了,这些够了吗?不够还需要我继续说吗?”

吴池瘫坐在位置上,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葛功镇不去管吴池,笑眯眯的问周飞:“周副,你看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周飞的心里已经把葛功镇骂了一百遍,但是他必须冷静。

吴池这小子不干净,谁也救不了。

但是他确实是向吴池和巡特大队的江队长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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