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藏锋,他是不一样的!

不需要多说,只此一句,就足够让老头明白,月宁安根本放不下陆藏锋,也不愿意放下陆藏锋。

老头叹了一句:“既然放不下就去追,陆藏锋这些年,也没有别的女人。”

陆藏锋一向目中无人,傲慢得紧。早些年,不知多少才女、名妓,对陆藏锋表达过爱慕之意,陆藏锋连个眼神都欠奉。

在宫宴上,曾有大胆的舞娘,舞到陆藏锋身旁,假装摔倒,扑向陆藏锋,结果……

陆藏锋在舞娘扑下的瞬间站了起来,任由舞娘扑在地上,甚至还嘲讽那个舞娘,没吃饱。

“没用的!”月宁安红着眼睛,摇了摇头,“我跟陆藏锋,不仅仅是我们两的问题,也不是陆藏锋喜不喜欢我的问题。宫里那位,是不会允许我嫁给陆藏锋的。不,宫里那位,不会允许我嫁给任何人。”

她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多么可悲。

“怎么回事?你跟陆藏锋的事,怎么扯到宫里那位了?当初,你嫁给陆藏锋,宫里那位也没有阻止。难不成,宫里那位,对你和陆藏锋起疑了?”老头顿时一急,完好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轮椅的扶手。

帝王的疑心,可是会要人命的。

这一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应该是了。”月宁安点点头,“陆藏锋得胜归朝,声名大振,在军中的地位无人可以企及,而我会挣钱,甚至供养几十万大军都没有问题,皇上又怎么可能放心?皇上这个时候出手,逼迫我跟陆藏锋撕破脸,结下仇,也算是仁慈了。”

“你这些年赚得虽多,可一切都是皇上授意的,就这样,他也容不下你?”月宁安再能干,也不过是一个女人,皇上要是放心不下,直接把她拘在后院就是了,何至于这么折腾人。

“也不仅仅是这事。”月宁安苦笑一声,说道:“还有青州范家的事。青州范家做得太过火了,宫里那位对青州范家的容忍到了极限,要对范家出手。两件事加起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老头一怔:“青州范家?当年,取代你们月家,成为隐商的那个范家?还有他们的事?”隐商,是他们私下的叫法。

隐商,隐在暗处的皇商,为天子经营生意,为天子挣钱的商人。

不管是现在的青州范家,还是曾经的青州月家,都只是皇家的奴仆,都只为皇家做事,那些生意真正的主人是皇家,而不是他们自己。

不过,皇家从来不过问具体事务,他只管看每年交上来的盈利。只要每年交上足额的盈利,其他的事都可以自己做主,可以说是权利极大。

月家人生下来,就是为皇家卖命的。月家传承百年,为皇家做了百年的生意,挣了百年的钱,直到……

十年前!

青州月家所有人,除了月宁安,全都死了。

按说,月家只要有人在,就该接下这些生意,继续为皇家卖命。可十年前,月宁安只有八岁,一个八岁的女儿,如何掌控月家庞大的家产?

月宁安被放弃了。

按规矩,月家被放弃的人,或者说月家的失败者都会被皇家带走,秘密送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至于是生是死,自然也没有人知道。

但是,月宁安被留下来了。

她的母亲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带着月宁安改嫁给苏相,保住了月宁安,为月宁安挣得了一个自由。

三年前,又费尽心血,为月宁安谋得陆家的婚事,想借陆家保月宁安一世自由。

然,这个自由只有短短十年。

十年后,皇家要用月宁安,月宁安就得站出来,为皇家卖命。

这是月家人的宿命!

月宁安曾以为,她逃脱了,可兜兜转转,她又回来了!

月宁安闭了闭眼,说道:“三年前,暗皇曾找过我,让我拒绝与陆藏锋的婚事,为他效力,去青州,从范家手上,把属于月家的财富、地位和权势抢回来,我拒绝了。”

在别人眼中,青州首富,天子手下,是光宗耀祖,值得炫耀,值得付出一切去争取的事,然……

出身月家的月宁安,比任何人都清楚,月家人为了不属于自己的财富、为了空中阁楼一样的地位、为了那些虚假的权势,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月家的锦绣繁华下,是月家子弟的枯骨!

月家的富贵煊赫下,是月家子弟的哀嚎!

为了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财富;为了随时会被人拿走的地位;为了自己守不住的权势,月家人付出了太多太多。

每一个月家人,无不想挣脱家族的宿命,为自己挣个自由身,可惜直到死亡,也没有一个月家人做到了。

“今天,暗皇又找到了我,并且告诉我,青州范家的家主之争,提前了十年,他为我要了一个名额。今年,我就要去青州,用十年的时间,与范家人争家主之位。我争到了家主之位,他便放出被皇家关押的月家人,给月家自由。”用她月宁安一个人,换月家世世代代自由,这个买卖说划算也划算,说亏本也亏本。

因为,月宁安不是一般人!

老头是跟着月宁安一路走过来的,月宁安现在这一身本事,有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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