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雨已经停了,但地上依旧有不少水坑,只见客栈门口围了一圈人,也不知在干什么,罗天宝一时好奇便凑过去瞧了瞧,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年轻女子跪在地上是披麻戴孝,身前躺着个人,上面盖着白布,似乎已经故去了,而其身前正有两伙人在吵闹,罗天宝一时没弄懂是怎么回事,赶忙请教了一下旁边的人。

“小哥你有所不知,这姑娘是一个月前来镇上的,地上躺着的那个就是她爹,父女俩原本以卖唱为生,就暂时住在这家客栈,也是他们命苦,老头子得了场暴病,昨天晚上死了,之前为了给老头看病他们把钱几乎都花没了,如今连买口棺材下葬都办不到,这姑娘也真孝顺,情急之下这就打算卖身葬父啊。”

罗天宝闻听是恍然大悟,这几年天下大乱,刀兵四起,老百姓日子不好过,像这种事是时有发生,罗天宝以前保镖的时候还遇到过几回,只是他不明白那两伙人吵架又是因为什么。

“你问这个啊,看见那个满脸麻子的家伙了吗?那是本地一个恶霸,姓王,大伙背地里都叫他王麻子,这家伙可不是个东西,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在本地是胡作非为,今天他正好带几个手下出来逛街,见这姑娘长得清秀就轻薄了几句,你说人家都惨成这样了你还干这事是不是有点缺德?故此有几个看不过眼就出来抱打不平,结果就闹成这样了。”

罗天宝闻听不禁颇为感慨,这年头天下大乱,穷人活着真是不易,他一看那姑娘年岁不大,样子又楚楚可怜,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伸手掏出些散碎银两,掂了掂大约有十几两,当即上前冲那少女说道:“姑娘这些银子你且拿去,帮你爹把丧事给办了。”

那少女见状先是一愣,接着当即对罗天宝是连连叩首:“多谢主人。”

罗天宝一听对方似乎误会了,赶忙解释道:“姑娘切莫误会,我只是看你一片孝心,这才出手相助,并没有别的意思。”

那少女闻听摇了摇头:“小女子虽然是走江湖卖艺的,可也知道受人点水恩,须当涌泉报,既然公子出手相助,那今后小女子就是公子的人,做牛做马是心甘情愿。”

罗天宝闻听不禁眉头一皱,他出钱是真没有别的意思,可没想到这姑娘却认了真,当下他是连连解释,可那姑娘就是不听,此时那个王麻子见状不乐意了,上前拍了拍罗天宝的肩头:“朋友,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在下路过而已。”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事情发生在我们这儿,你一个过路的出钱做好人,这不显着我们本地人小气吝啬吗?”

罗天宝知道这位不是好人,这属于无理取闹,但也不愿多生事端,当即只得赔笑道:“朋友言重了,我并无此意。”

“有没有你说了不算,不就是钱吗?大爷我有的是,小六子!”王麻子边说边招呼一旁自己的手下,对方心领神会,当即掏出一包银两递了过来,罗天宝等人目测了一下少说也有二,三十两。

“这姑娘我买了,这包银子足有二十六,七两,咱们去掉零头就算二十五两,比你小子给的多吧?价高者得,这公平合理吧?”

罗天宝看着王麻子那趾高气扬的模样不禁心生鄙夷,心说这位把人当成什么了?有心和他理论,但转念一想不知人姑娘是怎么想的,万一本人愿意自己这不多此一举吗?当即便问道:“姑娘你看这事怎么办?”

那少女闻听是连连摇头:“这位大爷一片好意小女子心领了,不过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既然这位公子出价在先,我就跟随他了,否则如此反复无常还算是人吗?”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是议论纷纷,多数人都觉得这个姑娘所说有理,即便没有先来后到这回事也不能跟着王麻子这种恶霸啊,罗天宝闻听顿时心中有底,当即冲王麻子笑道:“朋友,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说?”

王麻子此时是颇为窘迫,脸上的肌肉是一抖一抖的,他平素在本地横行惯了,哪吃过这种亏?当即是颇不甘心:“朋友,要不这样,你把这丫头转手给我,价码随你开如何?”

罗天宝闻听一阵冷笑:“朋友你在说笑吧?这姑娘是人不是货物,你说转手就转手?且不说我没有当她主人的意思,即便有,冲朋友你这架势我也不卖!”

王麻子闻听顿时大怒当即上前一把抓住了罗天宝的衣领:“小子,你敬酒不吃要吃罚酒是吧?”

罗天宝白了他一眼,一阵冷笑:“我劝你最好赶紧松手,否则吃亏地是你。”

“唬谁呢!?你以为大爷怕...哎呦。”王麻子话还没有说完罗天宝拽住他的手轻轻一扭,王麻子顿时感觉整只手臂似乎要折断了一样,疼得他是怪叫连连。

罗天宝见他那副样子不禁暗自好笑,心说这位没多大本事还学人家当恶霸,当真是自不量力,当即一把将其给推了出去,幸亏王麻子那几个跟班及时将其接住,否则这位是非摔个跟头不可。

“大爷您没事吧?”

“还愣着干吗?上去给我教训他!”王麻子冲着众手下高声喊道。

这群人吃着谁自然得向着谁,闻听这话当即上前便把罗天宝给围了起来,罗天宝是保镖出身,山贼强盗都见惯了,这群地痞自然不在眼内,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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