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闻到如此正宗的火腿香气,骆承乡心下猜测,小夏那位朋友赠送的名酒也差不到哪里去。

于是,骆承乡起身来到厨房门口跟夏晓数打了声招呼:“小夏,我回去取点儿泡菜过来,解油腻!”

“好咧!您回来我再下面条。”

“面条够咱们吃不?”骆承乡随口问道。

“应该够了,我晚上吃不多。”

“好的。”

夏晓数手脚麻利地炒了两个菜,土豆片炒火腿、萝卜丝清炒土豆丝,将其分别放在铁锅和砂锅里先焖着,剔出的骨头一部分明天可以用来熬汤,一部分用刀背砸断,另外配了些胡萝卜条算是“旺财”的晚餐。

瞧着小夏正往自己专用的小陶盆里放东西,“旺财”知道这是要开饭了。

喷香的骨头味直冲鼻子,“旺财”开心地摇了摇尾巴,冲着小夏热情地叫了两声。

“别客气!慢慢吃。”摸了摸“旺财”的脑袋,小夏笑着跟“旺财”打了声招呼。

“你对它还真是够客气的,在我家,你婶儿找块干净的砖地往那儿随便扔点儿什么吃的,它就在那儿随便吃几口。好嘛!到了你这儿,都用上专用的餐具了,怪不得它不主动回家去呢!”骆大叔一路笑着走进厨房。

夏晓数看着骆大叔手里拎着不少的东西,赶紧上前搭了把手。

一大块豆腐、一袋冻过的面条、盛着酸菜的小坛子、一套瓷器,另外还有一小包茶叶。

“您先坐一会儿,我再给咱炒个豆腐去。”

“不急,你先把那好酒给我,我把酒温一温,这大冬天的,冷酒伤胃。”

“好咧!”说罢,小夏踩着梯子爬上高处,取下一个瓷瓶,那是一斤装的“丽古春”陈酿。

接手扫看了两眼,骆承乡发现封签上印着“15年陈酿”的字样。

果然是好酒!

火腿炖豆腐也是一道好菜,趁着小火慢炖之际,小夏将另外两道炒好的菜端到办公室先和骆大叔喝两口。

“哟!您这温酒器还真够讲究的,瞧着有些年头了吧?”小夏笑着说道。

“呵呵……我爷爷那辈儿传下来的,用惯了。”

连同瓷酒杯在内,那套瓷器一共五件,两个黑漆漆的酒杯,一把温酒小壶,一件温酒器,八瓣莲花状叶片作为承托,看着很是精致,那把温酒用的小酒壶就搁那莲花瓣当中。

温酒器下方是中空的,放着一盏小瓷灯,里面放着的好象是“雪绒草”和腊凝结在一起的混合物,灯火摇曳却不见丝毫灯烟。

真是好东西!

由此看来,骆家祖上肯定也是过过好日子的人家,不然的话,他们家也不会存有如此讲究的温酒器。

夏晓数不由地对骆承乡刮目相看。

莲花瓣里面倒的本来就是开水,下边又有小瓷灯不断地加热,不大一会儿,酒香四溢,闻着真有些沁人心脾之感。

“骆大叔,我敬您一杯!”

“哎哟!千万别这么客气,你也满上。”

二人先是吃了几口菜,这才相互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好酒!”骆承乡不由地盛赞了一句。

“这酒是不错,好象外面也没得卖吧?”小夏随口回应道。

“应该是熟人间的馈赠之物,这酒跟那流水线出来的玩意完全不是一个味儿。”骆承乡似乎很内行。

“您尝尝这火腿,好象跟超市里卖的也不大一样。”

“是不错,八成是私人定制之物,口感真好,我这吃口少说也在二十几年前了。”说着说着,骆承乡似乎想起了什么。

“您先喝着,豆腐该炖得差不多了。”说着话,夏晓数起身上厨房端豆腐菜去了。

临出门的时候,夏晓数特意从每样儿饭菜里挑出一些给“旺财”凑了一份,等自己准备休息的时候,再给它加一餐。

“旺财”是个好朋友,得善待。

这顿饭吃得极是畅快,自打从“东歧大学”辞职以来,夏晓数还是头一回正经八百地吃了顿象样的饭菜。

回想过往,夏晓数心下颇有些感慨。

骆承乡酒量甚雄,多半瓶白酒下肚,脸上并无多大反应。

“不能再喝了,回去你婶儿该说我了,呵呵……”

“骆大叔您好酒量呀!”

“唉!上岁数了,不能眼年轻那会儿相比了,人呐!饮酒得有所节制才好。”

“那咱把温酒壶里的剩酒都干了。”小夏笑着劝了一句。

“好咧!今天这酒喝得畅快!舒心!好!真好!”骆承乡心情大好。

夏晓数虽说从不贪杯,可也是那种越喝脸越白的硬手,骆承乡看在眼里,嘴上什么也没说。

他深知,对面坐着的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桌上的饭菜基本上全部吃光了,夏晓数冲骆承乡打声招呼,起身上厨房那边又煮了两碗清汤面条,这一回,他用的是骆大叔从家中带来的柳叶面。

酒足饭饱,骆承乡起身准备告辞。

“纸包里是苦山茶,可以解酒,回头你自己泡点儿喝喝,它跟外面的茶叶有所不同,不会影响睡眠的。”

“您不再坐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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