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甘九冒暗中调查,萧万诚的父母原本是一家大型钢结构加工厂的双职工,萧父是那家工厂的技术员,平素为人很是老实巴交的,萧万诚的母亲是那家工厂职工医院的一名护士。

二十多年前,那家钢结构加工厂效益变得越来越不景气,根据有关部门的安排,厂属职工医院随即同厂区分离,自负盈亏,与此同时,厂办子弟学校,从幼儿园到高中,也跟厂区脱离了所属关系,自主招生,自求发展。

由于那家加工厂地处偏僻,职工医院获利自主经营资格之后,虽经大伙儿拼命维持,始终没什么病人,别外,大夫们医术也有限,大病治不了,小病费用还不低,不到五年,职工医院也就散伙了。

萧万诚的母亲也就失业了,无奈之下,只得上市里给一家民营医院打工。

没过多久,萧万诚的父亲所在分厂也自然倒闭了,拿到一笔安置费之后,萧万诚的父亲也失业了。

好在萧父精于精微焊接技术,板金工方面也是行家里手,随后也上市里给一家民营公司打工,总算是老板看重,萧父在工作上也从不出错,好歹算是安定下来了。

萧万诚有个妹妹,中专毕业上班没几年就嫁到东城区那边了,萧万诚的妹夫有些瞧不起岳父母家,有意无意地就跟老萧家疏于往来,有时候,大年三十都不见一面儿,久而久之,双方也就断了来往。

于是乎,一家三口在三个地方打工,早上早早起来吃顿饭,互相打声招呼,各奔工作单位,中午在外面凑和一顿,晚上八九点再在家里聚在一起尽量做顿可口的饭菜。

最近两年,萧万诚的妈妈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也就辞了手头的工作在家料理家务了。

萧万诚的父亲身体尚好,依然坚持在外打工,心里想着好歹给儿子攒点钱将来也好成个家。

一家人虽说过得清苦,倒也自在,不承想,厂区宿舍重新规划,拆迁改造,人们这时候才发现大伙手上都没房产证,一时间,拆迁就成了众人头上头等麻烦事。

“前些年,厂子留守处打算向有关部门申请,由职工们拿出一部分钱款将房子买下来,留守处那边给办大红本房产证,结果,一摸底,家家户户都挺穷的,一时半会的还凑不齐房款,一拖再拖,这事儿后来也就黄了。再后来,厂区那边有人提出生产自救,打算搞集资凑些钱将几个优质车间重新搞起来,听说,那会儿真搞来几份大定单,萧万诚的父亲也被请回去许以高工资。”甘九冒解释道。

“哦!那些车间最后都满血复活了?”金邺玉笑着问道。

“嗯!一开始,人们都挺拼命的,这倒好理解,在外打工,有几个不受累不受气的?只要努力一把就能堂堂正正挣到钱,谁还愿意上外面看人脸色?还算不错,几个车间协作下来,居然有点儿东山再起的意思了。”

“后来呢?!”夏晓数笑着问道。

“后来人心有些不齐了,一看厂子里有钱可挣了,就有人动了歪心思了,先是说明大伙儿抵押了一部分厂房借了些钱,说是用于扩大再生产,其实,那会儿,少数人已经开始暗度陈仓了,串通几个会计,私底下开始转移钱款了,再后来,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的手续,萧家的老房子也算是个人资产可以抵押了,只是整个过程中,大伙儿始终没有拿到房产证。”甘九冒继续解说了一番。

正在这时,麦大嫂已经开始上菜了。

“清蒸小黄鱼”、“麻辣小香锅”、“鸳鸯五珍烩”、“清炒地三仙”、“醉虾焖烧饭”,是真材实料的好菜,色香味俱,一看就是高手精心烹饪而成的精品菜。

其中的“鸳鸯五珍烩”是老曲家的保留秘菜,好多年都不做了,今儿这是特意招待贵客才试着做了这么一道得意之作。

“这道‘鸳鸯五珍烩’只是临时应个景,几位来得匆忙,我们手头也没有鹌鹑可用,只好临时用鸽子替代了一下,珍珠米也不凑手,只好用大米代替了。”说着话,麦大嫂将“鸳鸯五珍烩”的妙绝之处给众人讲解了一番。

听麦大嫂这么一介绍,众人无不啧啧称奇,齐声称赞曲尚义厨艺真是了得。

“几位先吃着,我这就给咱上锅贴。”说罢,麦大嫂转身走了。

夏晓数他们四个齐动筷,逐道菜都尝了尝。

“嗯!这厨艺,真是没得说!看来,老曲家也是有故事的人家,手上藏着这么高妙的厨艺,愣是十几年如一日地在小镇单卖锅贴小吃,有意思!”甘九冒随口感慨了几句。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猜啊!老曲家八成是遇上什么难事了,十几年也解决不了,唉!都不容易”一改平时沉默寡言的习惯,齐海芸在旁边回应了几句。

“小时候,我听我姥姥说过几次,说是有时候吧,手艺太出众了,反倒容易招惹麻烦,不知道这老曲家是不是与此类似啊?”夏晓数在旁边也回应了几句。

金邺玉听得似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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