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柳万春早就方寸大乱,在茫茫年夜大庭广众之下又家丑外扬。

正要翻身下马,就听旁边一人冷冷道:

“柳兄息怒,在下为你解忧。”

话音刚落,一对黑衣男女飞身下马,不由分说。

这对夫妇是柳万春新结识的,还有救命之恩,不好不允。

“不好,是魔乌侠侣。”墙头上观望的残爷暗呼。

“那怎么办,要不要去通知慕容城主?”风情扬担心道。

“没有用,已经来不及了。”

“那我们就这么看着?不行,这件事也是因我的大意而起,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要下去跟他们拼命。”风情扬说着又要跳墙。

残爷猛得拦住道:

“少爷息怒,还是那句话,他们找的是你,你去了只会火上浇油把事情搞的更糟。那柳万春虽然是个大老粗,却也不是个滥杀无辜的屠夫,老汉坚信他不会把老爷夫人怎样。消消气儿,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风情扬稳了稳神,默默点了点头,心里却翻江倒海:

“无恩怨不成江湖,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可入了江湖是不是一定就要拿刀杀人……无论入不入江湖,总不能受人欺负……”

……………………

魔乌侠侣,都是不到四十岁年纪,一身黑衣裹体,各持一把出鞘长剑,剑身乌黑似墨,映射骇人寒光。

男为关九天,面色铁青冷目似刀。

女子范秋月,姿容姣好也是冷艳如霜。

柳万春去南国走镖,因自负大意抄近路走了荒道,路遇杀人劫货的盗贼,里面竟有几个江湖好手,一番争斗吃了亏,幸好有这对魔乌侠侣及时出手相遇才免遭大难。

柳万春自然对这夫妇二人感恩戴德,又听闻他们也要来凤阳办事,便让他们一路相随。后听说柳采音被“欺辱”之事,这魔乌侠侣夫妇也愿助一臂之力,柳万春当然一百个愿意。

其实他有所不知,这魔乌侠侣此来另有打算,正是找风剑尘报杀父之仇。

原来在二十年前,风剑尘也是去南国走最后一镖,路遇绿林强盗。

风武堂死了十几个好手,风剑尘也深受重伤,才击退强人。

劫镖的那伙绿林也死伤大半,带头大哥带伤逃窜,后因伤染疾一命呜呼。这笔帐,自然就会算在风剑尘头上。

而那位带头大哥,就是关九天的老子关路山。

那时候关九天才十几岁年纪,一直怀恨在心,不报杀父之仇绝不上九天。

这魔乌侠侣夫妇二人都是心高气傲,不屑拜师学艺,自创一套双煞剑法,志在取风剑尘项上人头,才不会在意别人说什么。

他们之所以出手救下柳万春,也是看到镖局打着凤阳城的牌子,另有所图。

这魔乌侠侣又是性情乖张,对阵一人也是双剑合璧,对千军也是夫唱妇随,从不找帮手,也从不单打独斗。

风剑尘也听说魔乌侠侣的名号,却不识眼前人。

持剑拱手道:

“敢问二位高姓大名,何故来趟我风柳两家的浑水。”

关九天嘴角一抽,冷冷道:

“高姓大名不敢当,风剑尘,你可还记得关路山?”

风剑尘心头一紧,那桩往事又涌上心头,又温言道:

“敢问,二位可是关大侠的后人?”

“不错,让你死个明白,家父正是关路山。”

范秋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些年耳熏目染,也是对风剑尘恨之入骨,冷冷道:

“夫君,还跟他废什么话,动手吧。”

风剑尘朝路晚情抛过一个犀利的眼神,风夫人立时会意,这二人是劲敌。

“风剑尘,拿命来!”

四剑相交,劈出如昼火花。

双煞剑法旨在杀人,没有一丁点花架子,一招一式直指对方要害。

风剑尘的摧花剑法却是以柔克刚,如君子般先礼后兵。

这一个封剑多年一个日夜苦练,剑法功力本来就差了一截。

对方上来就拼命,没走五招,风氏夫妇就已处下风。

可魔乌侠侣毕竟不是顶尖高手,摧花剑法也不会轻易落败。

风剑尘先抵住关九天劈头一剑,不料范秋月又横剑来袭下路,魔乌侠侣显然主攻风剑尘,没把风夫人放在眼里。

路晚情一招拂花式将范秋月黑剑撩开,又剑尖上挑刺向关九天。

关九天侧身闪过,却仍不理会路晚情,一剑直指风剑尘脖颈。

原来范秋月不知何时左手多了一把短剑,朝路晚情袭来。

路晚情已躲闪不及,风剑尘急急出手挑落短剑,不慎肩头中了关九天一剑,还好只削破了衣衫。

渐渐,风氏夫妇已现败势,魔乌侠侣却是越战越勇。

“不好!那对男女魔头要动杀招了。”残爷出奇紧张道。

“那怎么办,你不是说他们不会杀人吗!”风情扬更紧张,埋怨道。

他在墙头上探出半个身子,就要跳墙了,幸好下面的人都在瞩目战局,没注意墙头上还有人观望。

风情扬张口正想喊下人去助战,残爷又一把将他拉回原处,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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