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捋一捋胡须,笑着道:“是啊,老夫乃是修道之人,只需茶饭。难道要了你的配方,我还会去发大财嘛?不过啊,小友,我倒是愿意帮你一把,帮你把这个驱蚊棒做下去。”

“为何?”陈初六问道,这老者帮忙到这个份上,事必有妖。

“一来嘛,如你所说,是造福民众。其二……”老者顿了顿,看着大舅道:“你先去和药铺的账房说一下,就按照你之前定好的,十文钱,商量好了再除减。”

大舅惊讶地看了看陈初六,又看看老者,默默出去了。大舅在别的地方做了几年的账房,察言观色之道自是深谙,刚才老者看陈初六的眼神,那就是煤老板看见了金矿。退出去之后,找到了药店的账房,三下五除二便把自己的主张说了出来。撇开那些造福民众的虚言,淡谈利益分毫,大舅更是得心应手。

里面,老者感慨的看着陈初六道:“小兄弟啊,你也许在怀疑老夫对你有什么企图,但老夫却告诉你,并非如此。你知道,老夫是修道之人,你那天说梦中遇见了陈抟老祖,我便知你将来必定不凡。也许,到你功成名就那一天,老夫已经不再人世,但请你记住此时老夫帮你的事情。”

“我……”

“小兄弟不必说话,刚才你我的谈话,切记不可告诉别人。”老者笑着,不难为陈初六,随后又道:“这驱蚊棒的事情你放心,老夫一定让你获益最大。配方我现在写给你,你按这个方子去算成本,记得造福百姓啊……”

陈初六点点头,只见除了艾草牛粪之外,又添了几味药,但陈初六看不明白。拿着出去了,事情也商量完毕,陈初六把配方给账房看了看,他又去和老者商量,事毕之后核算出来了成本。

一支艾棒的成本大约在三文左右,如果能在人工上压缩,还可少半文左右。药铺和大舅商量着,把这种最普通的艾棒定在六文卖给药铺,药铺按什么价格卖出去,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也就是说,陈初六一方做一支艾棒出来,至少是能赚三文钱。这钱四处分了之后,陈初六家里少说得有一文钱吧?

随后,大舅家里把艾棒拿到了药店,先做一下初期的推广。宋代商业繁荣,大舅他们知道合适这个环境的推广方式,这些事情自然不必陈初六去指手画脚了,陈初六只是跟着大舅母和外祖母回了陈庄。

这次出去,收获颇多,陈初六看着熟悉的村庄,有些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更激动的是,兜里揣着谁也不知道的五十文钱,美滋滋了。

大舅母左看右看,面对着这四处是粪堆的乡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外祖母身体健壮,看着这村庄却是倍感欣慰:“哎呀,我也有些年月没有来了,上次来,还是送我女儿出嫁呢。”

村子里的人一见到陈初六,便远远问道:“蛋儿,还收不收虫壳了,可不可以用钱收啊?”

原来这几天下来,蝉蜕的事情竟然被那些小孩子说了出来。此时,蝉蜕已经是陈初六的副业的,不太重要了,于是他道:“收,怎么不收,五文钱一斤,要干燥的。”

“嘻!你这虫壳在外面都五十一斤,怎么我们就五文钱啊?”

“降价了,在外面卖出去才十文钱。”陈初六摇头道:“我五文钱一斤的收,算是不错的了。”

“嘿嘿……”村民扫了一眼大舅母和外祖母,寒暄几句,匆忙离开了。

陈初六回到家中,周氏正在喂鸡,母女俩一见面,那叫一个抱头痛哭啊。陈初六也趁此机会,把在那钱给收了起来。这时,门外大喊道:“蛋儿,快出来吧,我们把虫壳都带来了!”

周氏闻言一惊,对陈初六道:“蛋儿啊,你出去这两天,每天都有人来问你收不收虫壳。这可怎么办?”

陈初六道:“不用急,我出去看看……”

只见门外面,十几个村民,都拿着背篓竹筐,开心至极地道:“蛋儿,你看这些虫壳,是不是你要的,五文钱一斤,是不是真的?”

“额……”陈初六看着一筐筐的蝉蜕放到面前,有些头晕道:“这么多我可收不了,而且你们这些虫壳,有些质量不好。”

“哎呀,蛋儿,你就收了吧,这些虫壳放在家里怪磕碜的。”

“行行行……”陈初六笑道:“我都收了,不过从今天起,以后就不再收了。”

跑到房子里面,问外祖母把本钱拿出来一点,将这些蝉蜕收下,只要转手一卖,就能赚钱了。大舅母在一旁高兴不已,她现在知道这虫壳是能卖钱的,再也不嫌脏了,拿起秤帮着陈初六开始称量。

陈初六则把筐里的蝉蜕都挑拣一下,只留下那些最好的,村民们各自得了十几文钱,千恩万谢。陈初六趁热打铁道:“以后我们家收艾草和干牛粪,你们要是有兴趣,也可以送来。”

“什么?艾草?干牛粪?”村民们皆是眼中冒光,这两样东西不说村里四处都有,但每人家里都还是找得到的,如果能换钱,那就没人会留着。

“对啊,艾草也像这样晒干,那种墙上的干牛粪。”陈初六回道:“每天收五十斤,艾草两文钱一斤,干牛粪三文钱一斤。”

“嗬,好,蛋儿你等着,我们这就去拿来。”

“蛋儿啊,我先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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